第三十章 拒绝即是视同宣战

，那我才要担心。

    “这栋房子很危险吗？”

    “那么，我要去学校，先走一步了。”伯仁说了一声就与我们分手道别。

    “请跟我来……”

    可恶，想不到这些选民竟然还玩这种花样！

    这位我也见过，当然也是在那个场合。

    丝丽儿看我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就教训道：“看也没用。你又没钱可以花，多看多痛苦而已。就好比这家咖啡厅，最低消费就抵得过你平常两天的伙食费。如果你真的舍得，我倒很乐意陪你进去看看。”

    到了大门口，两座奇怪的石像立在两旁。说它们奇怪，是因为我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像是洋玩意的鬼怪雕像，也不似中国的神祗。硬要形容的话，只能说是像人的怪兽。

    “请不要再按了，已经听见了。”

    “是吗？我知道了。”

    我知道我所住的城市中不会有高山和断崖，种种迹象都显示我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只是你有什么烦恼吗？”

    “呃……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

    确实是很难得，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笨小武：其实我并不想写信给你，可是又没胆子直接告诉你。虽然希望能当面跟你说，可是又害怕你不愿意见我，最後只有把我心中的话写在纸上告诉你。

    这位乘风而来的选民身著一身道袍，背上插著数支令旗。这位道貌岸然的选民坐到那个像死神的家伙对面。

    伯仁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敷衍性地应道：“没什么，只是有点争论而已。”

    “我受邀一场不好受的餐宴，算是那种会让人消化不良的餐宴。”

    “请你自重，这位是赤帝请来的客人。”老绅士突然出现，挡在祸虎面前。

    突然在唯一的空位上冒出了熊熊烈火！

    与洁宜保持纯朋友的交往，一直是我坚定想要维持的事情。虽然种种迹象显示，她可能对我有意思，可是我不敢多想。她可是大伟的妹妹耶！追大伟的妹妹这种事，我光是想像就觉得危险，况且洁宜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我想，她一定是基於同乡多年在一起的情感，不想因为小小的误会破坏多年的友情。一定是这样的……

    待在肩上的丝丽儿好奇地问道：“你真的要去吗？”

    “我後来听说了。他们似乎正处於叛逆期，行为也有些偏差。让你当他们的家教老师，一定很累吧？”

    丝丽儿不大明白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怎么好意思。”

    就只差招待这些客人的主人——能把这些怪异可怕的选民找来的——赤帝。

    “嗨，真巧。你来喝咖啡啊？”

    “我这不是到了。”

    “是的，我就走一趟好了。反正对方不见能把我给吃了。”

    我解释道：“前一阵子，我不是被联谊的女孩子打了一巴掌吗？现在对方充分反省後，写信过来道歉，并且要求和好。才不是什么情书。”

    伯仁有点烦躁地说道：“不……嗯，也不是啦！你看到啦？”

    然後他退到一旁静静地等著。

    “你们就是陈武成陈先生与小天使女士吧？”

    “请跟我来吧！”老绅士取出一把大大的钥匙把铁栅门打开，提著油灯领我走入。

    另，拒绝即是视同宣战。莫让吾等失望。

    不过，这也令我怀疑店家与教授是否有“学商勾结”的事实。

    老绅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道：“请您跟上好吗？”

    房屋里相当明亮，原以为会像鬼屋一样的幽暗，这里的光亮让我放心不少。不过，这里面的摆设竟全然是东西合璧。上面挂有洋式的水晶灯，两旁则是中式的灯笼，大厅上有八仙桌，也有洋式的精致茶几，宽敞的楼梯旁还放置中古世纪的全身铠甲和中国武将的盔甲，墙上同时挂有西洋剑与中国长剑。

    有规律震动突然停止了。

    把信拆开，里面果然是一张邀请函。除了时间、地点，还有位置的简图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讯息了。

    只是很怪，之前伯仁与陈鸿儒不是处得不错，而这两个人都称得上是成熟稳重，有什么事会让他们吵成这样？

    那位挂著黄蛇的巨人发出抱怨後，另一道声音随之而现。

    “咦？我看看……”

    顺著丝丽儿指的方向看去。真是不巧，怎么正好有一对客人在里面吵架。

    伯仁与陈鸿儒两人心中果然有芥蒂，真是难搞的状况。

    面对眼前的情况，我虚弱地说道：“这里好像不是原来的地方了……”

    陈鸿儒随手翻阅，然後无可奈何地说：“差不多，手机帐单、信用卡帐单、邮购会员，还有这什么……健身俱乐部？嗯，总算有一封有用的信。”

    丝丽儿说得没错，手上这本额外的开销确实让经济状况不好的我雪上加霜。现在的我确实没闲钱可以享受，可是也不用说得这么明，太伤人了。

    杨白华的那些信，还真的像是垃圾一样，有大半是来自各方的广告，大部分他连翻都不翻就送到资源回收桶去了，少部分则是看了两眼就抛诸脑後。反正那些帐单对他而言，只是没什么意义的数字，唯一的功能只是提醒他打电话回去，叫家里的人将存款补足罢了。

    我真的很希望是看错了，可是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真实。

    啊！丝丽儿看得到，我却看不见，那么……

    学姊点点头道：“我相信你可以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本校的空手道新星，还是我推荐给素姨的优秀人才。竟然有人想找你麻烦，你就让他们知道自己找错对象了！”

    我心虚地点点头。不对，我干嘛心虚！他们吵架又不是我引起的，只是很不巧地撞见而已，没理由要为他们的吵架负责吧！

    总算要去见主人了。吸了口气，平缓心境。

    “我不是知道，而是这么相信著。”

    “嗯，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心虚地应道：“我？出来买这个啊，都是系上的恶质教授，没事还找麻烦，说什么期末考的题目没好好研读这本书，就拿不到五十分，所以就特别出来找书。”

    回到了宿舍，陈鸿儒习惯性地到旁边的信件柜巡视，我则负责顾电梯。

    “当然。”

    果然，我就觉得这张邀请函还有什么东西，原来上面还有用灵力写的文字：诚邀，共进晚餐，与君一谈。

    这个人我见过。

    这场晚宴无疑是场鸿门宴，去，等於是把自己送入虎口；不去嘛，对方都已经表明立场。既然他们能把邀请函送到宿舍来，那么，以选民的能力，要对我进行伏袭或暗杀，都不困难吧？

    “不过，你可要用心研读，我等你画重点喔！”

    “看来你还是搞不懂，算了……另一封信又是什么啊？好像是对方亲自送来的，你是不是结交了什么有钱人，不然怎么会有那种信？”

    “怎么了？”

    “是的……”

    我急忙使用灵眼再看一次。

    “没错，我是与他起了一点小冲突，不过，那只是在遗传学见解上的歧见，下次你可要准备更具说服力的科学证据，不然是辩不过我的喔！”

    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升到了极点。

    走出长廊後，那位老绅士又道：“上到顶楼就到了。”

    “这……怎么可能！”

    两人状似亲密，像在作戏，可是我也找不出他们非要演戏给我看的理由。因为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值得他们为了避免我挂念而合力演出这出戏。

    啊！伯仁离座，走出来了。

    看到这样的一栋房子在等著我，让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喂！我们已经离开原本的都市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灵界的走廊……”

    这时陈鸿儒也走出咖啡厅，一踏出玻璃门，见著我与伯仁，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又亲切地说道：“啊？小武，这么巧……你去买啦？真是的，不早说，不然就请你顺便帮我带一本回来。”

    在我身旁的陈鸿儒看了看，就道：“神秘的邀请函。连个署名也没有，真没礼貌。”

    没错，丝丽儿毫无惊讶之色，反而用责备的语气说道：“我一直期待你能更机灵一点，想不到你的观察力还是跟浮藻类的灵体没两样。这么明显的事，你竟然看不出来！这里当然不是原来的地方，通过一段灵界的走廊，当然会走到遥远的彼方。”

    “给予反击吗？”

    “那请加油吧！”

    学姊淡淡地说道：“那你就去吧！”

    不对，我干嘛要道歉！

    我冲到落地窗边探头一看。

    总之，在丝丽儿的耳提面命之下，我只得乖乖地返回宿舍特训。

    告诉他们又怎样，难不成要请求他们的保护吗？已经屡次拒绝加入这个团体的人，怎么有脸向他们提出这种要求；况且，要是真的有保镖这种生物待在我身旁保护我，那我才真的会受不了呢！光是想到可能由九纹龙那张嘴放出的谣言，就叫人不寒而栗。再说，像我这种要身分没身分、要地位没地位的穷学生，身旁要是跟著两位虎背熊腰、穿著黑衣装、带著黑墨镜的人跟在身边，这会是怎样的景象？如果因而被人指指点点，不用等到选民前来偷袭，我就会先疯掉。

    走向归途的路上，脚步特意放慢，还不时地东张西望。

    丝丽儿问道：“你确定就是这里吗？”

    当它进来时，这儿水气大盛。

    地震尚未结束，就又看到空气好像融化了；说融化也不对，因为空气怎么可能会融化，应该说是空间融化了。

    信看到了一半，她的语气渐渐改变，好像带有不甘愿的味道，好像写这封信对她而言很委屈的样子，同时也带有怪罪的味道。当然她的怪罪并不是真的在责怪我，而是有种拉不下脸的意义；也就是说：我都已经先低头，要求要与你和好了，你还想要怎样的意思。

    看了看手表，才六点半。

    “咦！可是那等於是自己跳入陷阱之中耶！”

    “道歉的信？”

    丝丽儿接下来又用极度同情的目光看著我，道：“你不知道吗？”

    “嘎……喀！”

    两人相视而笑，然後就坐。

    先像是水面被投下石子般出现了波纹，然後像是融化的冰块变得朦胧不清，渐渐的好像看到了一座山岳的幻影；还没看清楚那是怎样的影像，虚影已然消失，一位身著中国古代官服的大老爷就出现在那个地方。

    “就一起走吧！”

    当他来到之时，绮丽的云雾也跟著飘来。

    过没几秒，这里出现像是地震般的震动。我慌张地想躲到桌下，可是在我身旁的两人却是稳如泰山地坐著。在他们没有动作的情况下，我也只能紧握著座椅的手把，强装镇定。

    “是这样吗……”陈鸿儒似笑非笑地说：“如果对方不是非常在意你，没理由会特别写信来道歉。这可是大好机会，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兰心学园的学生，就由你打先锋，为我们建立通往与兰心学园的美女们交往的康庄大道。”

    做好了心理建设时，又跟著老绅士走上一层楼。

    带著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将折成三折的信纸打开。

    “你心中似乎已经有答案了。”

    “真的还假的？”

    “哈，怎么可能……”

    这张长桌共摆有十张椅子，长边的两侧各摆上四张，两端各一。在我对面的那张桌子特别华丽，除了雕龙的华饰外，还镶有各色的宝石，让我觉得这位主人赤帝也许真的是位帝王，至少是选民中的帝王。

    “不……只是有点奇怪罢了……”

    说实在的，都已经到学期中了，土壤学的教授还开书单出来，真是过分；不过，为了这个必修且一旦没过就会挡修的重要课目，还是得乖乖配合。

    这道走廊比想像中的还长，而且这栋房子有这么大吗？感觉上好像走了近百公尺的样子。

    远远的别墅大门还是没有动静。

    学姊温柔的笑颜好像一股暖泉，为我注入了活力，让心思难定的我有了挑战的信心。

    本来这地方是应该有狂风吹袭的，至少耳中可以听到呼啸的风声；只是，这地方似乎被动了手脚而避开了风雪。而这时一阵狂风突入，明显的风影吹著吹著，然後吹出了一道人形。

    老绅士的话语让我的疑问得到了答案，一个我不乐见的答案。虽然还是不明白我到底到了何处，可是距离原来的地方一定很远很远。

    悠扬的乐声在我耳边飘荡，在乐声之中，我的心思飘浮不定。星期四，进到大学後我唯一期待的日子，可是我却不喜欢今天的到来。当然不可能会讨厌在国乐社里欣赏玉芳学姊的演奏，只是，再过一个多小时後的邀宴，却使我心烦不已。

    啊！不对，那……好像是伯仁和陈鸿儒！他们怎么会吵得这么凶？

    我呐呐地问道：“这……窗外的景色是真的吗？应该是挂毯或巨画吧？”

    待在一旁的丝丽儿突然问道：“那个赤帝是什么东西啊？他为什么要请你过去吃晚餐？”

    在这位老绅士平静无波的苍白脸孔下，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情在说这句话，不会是针对我吧？希望不是，到目前为止，我应该没做出任何无礼的行径……应该没有吧？

    这个老先生虽然衣装整齐，像是位英国古装戏的绅士，可是发白的脸和充满血丝的双眼，还提著一盏油灯，活像从棺材中跳出来的活尸，叫我怎么能不怕。

    光是有这么一位带著死亡气味选民的存在，就足以叫我坐立难安；更何况他还坐在身旁，那把大镰刀更不知会在何时不小心滑过我脆弱的脖子。

    “嗯。”学姊没表示什么，只是点点头，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转身，果然是祸虎！虽然他现在保持著人的样子，与那天的模样大不相同，可是少了一只眼睛的脸就足已证明他就是祸虎！

    陈鸿儒因为有订科学月刊，好像还有交笔友的样子，所以常常会有信件。而我除了广告信函外，好像还没接过任何一封信。所以啦，也不会过去注意信件柜的内容物，反正一楼的信件柜是以寝室为单位，陈鸿儒向来是将所有信件全带回寝室，再转交给其他的室友。

    我苦笑道：“是这样吗？”

    丝丽儿睁大眼睛，用著品赏玩味的语气问道：“你不是已经用灵眼在看东西了，不，就算不刻意用灵眼，这里的灵性体多如繁星，你应该已经看到了不少。”

    再按一次好了。

    这位老绅士不理丝丽儿的抗议，一对眼珠子只顾著在我身上游走，看得我怪不舒服的。

    丝丽儿歪著头说出令我气结的答案：“我也不知道。”

    第一位出现的是个让人觉得超不舒服的家伙。他整个人覆盖在深灰色的斗篷下，兜帽下一片漆黑，让人看不透；就连露出来的手掌也带上了手套，而且是在指背上加鲜红线条做为纹饰的白手套。更叫人心寒的是，他手上拿著一把超巨形的镰刀。他的形象如同恐怖小说中的死神，而他身上也飘散著微微的寒气与黑暗阴晦的灵气。

    接下来，丝丽儿又用鼓励与期待的口吻说道：“走吧！我们进去了！我想，这正是练习净化和灵雷的好机会。”

    “哼，真是无趣。无所谓，山水有相逢……小鬼，我期待与你下次的会面。”祸虎悻悻然地走开了。

    赤帝？吃晚餐？上面什么字也没写啊？怎么会……

    除了主人，只差一个空位了。

    大眼向後移了一点，让我看到了巨大的鼻子和嘴巴。

    学姊俏皮地笑道：“这也是为了我那三位伤脑筋的堂弟、堂妹，如果他们的家教老师一直处於心神不宁的状况不，我怀疑他们能得到多好的教学品质。”

    看了几行，就马上跳到最後面，上面的署名果然是“王洁宜”。

    望著祸虎离开的方向，我也看到了大厅远方的落地窗，外面的景色是黄昏的山景。

    虽然两人互搭肩膀，状似亲密，可是在我眼中，却像是敌对政党的头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参与同一个活动，然後双方都口出言不由衷的好话，表现出落落大方的模样。

    “这总比在这里提心吊胆地自己折磨自己来得好。不论对方准备了什么节目，不去看一看也无法知道，去了也许还有反击的机会。可是逃避的话，只有让对方再一次逼近。反正不去也不可能会被放过吧？不如早一点面对现实，把问题解决。拖得越久，如果对你有利的话，那你也可以不要去。”

    能向学姊诉苦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只是……

    连退了几步，我才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那个……”

    “我知道啦，所以我坚决严守朋友的份际啊！”

    基於我对伯仁的了解，他好像在隐瞒什么的样子。也许是介意我的立场，毕竟我正好夹在他们两人之间。想要更换室友，至少也要等这学期结束；不过，宿舍的床位一年才编一次，除非正好有人搬离，或者有人私下决定好要交换寝室，否则是不会改变室友的成员。要是我的室友与我最好的朋友处得不好，也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丝丽儿睁大眼睛看著我，然後又道：“这就是你的梦想吗？还真渺小，在一间小小的咖啡厅消费，也能当生活的愿望……”

    “哈，那有什么问题。”陈鸿儒虽然在笑，可是笑得有点尴尬的样子。

    最後，也只有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没什么，走吧……”

    “怎么了，学姊今天有事吗？”

    只是玉芳学姊的话还是有道理，逃避不能解决问题，问题迟早还是会找上门；既然逃不是办法，走这趟多少能得到有关对手的一些资讯。

    没过多久，其他的客人也出现了。

    “我怎么会知道！”

    说什么“为人师表”，运用风身的技巧要是被学生追过去，就丢脸了；还说，以我目前的能力，根本没资格教人。虽然她说的话蛮贴近事实，可是，听起来还是很刺耳。

    陈鸿儒突然贼笑道：“是吗？这封很像是女孩子寄来的，该不会是某位仰慕者的告白信函。而另一封倒像是邀请函。综观看来，八成是在走桃花运了。”

    “是啊……”说不担心绝对是瞎话，可是都已经到这里了，才想打退堂鼓，未免也太逊了。於是伸手移向门铃，然後带著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决心按了下去。

    “这里是赤帝的别馆之一，位於亚州大陆的某处高原。”

    怎么可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栋别墅的前後左右都是高楼大厦，而且现在不是黄昏，而是夜幕高挂的晚上。

    老绅士为我打开一扇足足有四公尺宽的大门，然後一道带著凉意的清风吹了出来。

    看了看伯仁，又把目光移向店里。透过深棕色的玻璃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室友的长相还不至於会弄错。

    “你在跟他吵什么啊？好像吵得很凶的样子……”

    当我们进去之後，门自动关上了！

    当我把门铃又压下不放，身後突然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