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的八字与这城市相冲吗？

    一旁的哲仁同情地点头，不过，士谦在同情之余，嘴唇也悄悄地上扬，根本就是努力装出同情的脸色，同时强忍笑意嘛。

    到了星期天早上，我才告别云神父，坐著计程车回到宿舍。目睹匏羲自裁的那一幕，弄得我心神不宁，迷迷糊糊之中，离开靖安会本部与云神父一同回到教堂，在发呆与混乱的思考中度过了星期六，甚至忘了问士谦他们後来怎样了。

    原来如此，靖安会就是以这种方法敷衍新闻媒体。

    身上满是血，有绿色的也有红色的。他的血与选民混在一起了。

    我冷冷地应道：“谁跟你说是三个女生了？是两个小太保和一个小母老虎。放什么长线钓大鱼，我是怕他们会惹事生非，就把人押回家了。”

    而我则是硬著头皮前往家教学生的家中。

    第一项当然是不准他们炫耀这身特别的能力。关於这一点，他们倒很能体谅，事实上，靖安会那方面似乎也对他们做了相同的告诫；这身能力要是被查觉，在学校已经算异类的三人，恐怕会得到更多异样的眼光。他们早就尝尽出风头的滋味，相较於一般年轻人，他们对於“走路有风”和“羡慕的眼光”这种特殊的对待，早就有免疫力了。

    是小偷吗？

    同学的抱怨真叫我感触良多。和平的日子过久了，总是喜欢来点精彩刺|激的，可是，要是让他们也与选民面对面，又会如何？

    “喔，拜托。我是那样的人吗？”

    “啊，伯仁，你也没回去啊？昨晚去哪疯了，看你像个熊猫似的，哪有武林高手的样子。”

    “那剩下的百分之一会是什么？”

    “喂，现在没热水啦！小心别感冒了。”一位同学好心地提醒。

    杨白华这时怨道：“真是的，要走也不先说一声。”

    匏羲还是不理会我地说：“也许你们可以利用我定下的法则打败我，可是却无法消灭我。不过也够久了，我待在这儿也够久了。”

    “还有什么！”

    “然後，还有什么然後？三个家教的学生一同由家里溜出来玩，被我逮到，然後押回家里去啦！还有什么然後？”

    “真……真的是这样吗？”

    事实上，士谦不必会发电也有很多小弟级的追随者；至於佳琪，也早就饱受别人异样的眼光看待，像什么不良少女、风骚辣妹、危险的暴力分子，种种会招来特别待遇的标签，早就不知贴了几张在她身上；哲仁则好一点，不过偶尔会“抓狂”的他，也是别人茶余饭後的话题人物，况且为了父母的血海深仇，什么条件他都能忍下来。

    还好有士谦代为说明：“我身上的电气好像在那天晚上全用尽了，这两天我试了许多次，也只能让小灯泡亮一会儿。不过琪琪可就惨了，她完全无法控制冻气的产生，昨晚吃牛排的时候，原本热呼呼的鲜嫩牛肉竟然在瞬间结冻，还差点让她咬断了牙。今天中午也是，一不小心又让午餐结冰，让她由中午饿到现在。”

    “那还用说，一定哪个打输怕死的人死要面子所编的好听话。”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就紧张地跑过去。选民，真是糟糕，怎么会跑到这里，是因为闻到佳琪他们流出来的风，才跑过来的吗？

    第一次见到神之使，这位自称“匏羲”的老头，身上散发出的灵气实在强得不像话，也因为这样，吞食他灵气的那把枪也流出异常强大的黑暗气息。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树林中的巨大身躯随之消失，只剩下一具弱小的身躯躺在地上。

    “啊、是啊，我去买宵夜了。”

    它笑得豪放纵恣，激动无比，甚至引动身上的长枪，让它的身体再次流出鲜血，“原来如此，就是你了。”

    “话不是这么说喔，你要是连学校那些‘简单’的东西都学不好，那武哥教的东西怎么学得好。这可是修炼风身的资格证明，你要是不加油，我跟哲仁就要丢下你啦！”

    看来，该来还是逃不掉。

    “你就尽情地对我施放冻气吧！”

    近十双眼睛又盯著我，期待我口中的第一手新闻。

    “别骗了，快说啦！”

    “小武哥，你得快点解决我的问题啦！”佳琪鼓起腮帮子，像极了动怒的河豚。

    “我啊，什么也不知道。”

    说难嘛，不是多难的事，毕竟佳琪只是个生手，而流通风的孔道又不大。但我也是第一次实际操作中和这个法印，要是有个失误，就要有被冻伤的心理准备。

    “前面好像有东西啦，你先飞过去看看好吗？”

    一颗黑黑的、长著稀疏毛发、像狗又像猩猩、有一人合抱那么大的头，正好倒在我眼前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

    我惊魂未定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枯叶与灰尘，才道：“回家了，回家了。”

    让我头痛的是，该怎么面对素姨。这三个小鬼彻夜未归，虽然靖安会很有办法，可是他们到底对素姨做了哪些处置，我完全不知道，也不清楚这个人是怎么跟素姨解释外宿未归的情况。

    “到那里就十一点多了。太晚去人多，而且我也想要早一点回来，再补个眠。”

    不能说实话，也不能讲清楚……

    “你……你是说，这把枪吸收了十万条人命……”

    “你不是该回宿舍了，有空在这溜躂鬼混，不如快点回去用功！你看，你连灵力的基本修行法都说得支支吾吾的，怎么当老师嘛！你要是教的不好，别人会误以为我是个无能的天使耶。”

    “哈、哈……哈、哈……是时候了！”

    坐在我书桌前的伯仁突然叫道：“哇！好奇特的石头。喂，小武，把黑天使送我吧！”

    两种力量交杂的冲击，几乎快把我们击垮。

    “是、是、是，真是委屈你了。”

    当云神父向我提起是否要回到大学宿舍时，我才有了一点回到现实的感觉。然後他帮我叫了计程车（车钱当然是他先帮我垫上），坐上车，我才又想到一起到ＰＵＢ的龙九纹，还有其他人怎么了？不知道有没有受到选民的波及。

    家教课开始後，我还是一如之前的作法，让哲仁自修、加强补救佳琪，偶尔关注士谦。不一样的是，士谦看我的眼神改变了，之前那种高傲不拘、活像只刺猬的态度已经消失。偶尔还会偷瞄我，像是在看珍禽异兽般地打量我。

    紧接著污浊的“风”吹起，像是地狱深处的怨魂开始脱离选民的身躯，挣扎著要逃亡。不过，所有的怨气和亡灵全都被吸入黑洞般的孔洞之中。

    “我知道你没有指导别人使用风身的经验，不过这不成问题。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五个心，一切有我！”

    佳琪撑著她的苦瓜脸说道：“就会欺侮我，学校的功课不过是为了考大学才存在的，干嘛这么在意。”

    我露出体贴的微笑，然後握住了她的手。

    上半堂课我对前两天的事只字未提，他们也很有默契地乖乖上课；不过中间休息过後，开始下半堂时，佳琪在素姨收走点心之後，把门带上，然後扣下门锁。

    “喂！你这个浪荡子！”回寝室的路上巧遇伯仁。

    房里已经没人，龙九纹他们大概又约出去玩了。

    在赢得他们尊敬的同时，也是负担的开始。看来，我是不能摸鱼打混，好好指导他们掌握风身也成了我应尽的责任。

    这丫头突然脸变红，然後灵气流动，风由她体内流出，再经由冰雪精灵的作用，化为寒冻之风，再由她的指尖流出，离开佳琪与雪精灵的掌控。

    唉，就算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也要面对普通人的问题，真是麻烦。

    “没有，你知道我是不随便赌博的。”

    在公车上，我就想过很多问题。帮士谦他们训练风身是一回事，毕竟这事急不得，反正他们对所谓的风身还不熟悉，在我还没摸熟丝丽儿为我准备的一大叠教材之前，可以先用拖字诀。

    “你们就不知道，那时候有多可怕。警车至少来了十几辆。舞厅里乱烘烘的……啊，病猫！你没事啊！”

    这一堂家教课比平时多上了快一小时，由於我不想因为教授士谦他们风身的原故，而影响到学校的成绩，所以特别加强佳琪的数学，还跟他们约法三章。

    丝丽儿的关心让我非常感动，毕竟这时候也只有她能当我倾诉的对象。

    最後它把长枪拔|出|来了。它高举著它，狂笑依旧。

    还好老天见怜，在与雪精灵充分的沟通下，她只为主人做出了非常单纯的寒风，让我与佳琪都得到充分的练习。

    云神父这时紧张又激动地喊道：“你想干什么！”

    里面在干什么？一群人聚在一起开ｐａｒｔｙ吗？

    灵场之外，怨气、狂风震撼著整个钟乳石洞。我们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重重地跌了一下，痛得我差点没叫出来。

    这个手机之所以说是特制的，因为它不只是一个手机，还是一台卫星定位装置。只要我带著它，行踪就在靖安会的掌握之中；上面还有一个危急时的求救钮，只要按下，靖安会的人员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

    这个手机是放松对我监视的条件。

    怎么回事，只是树影与风的声音吗？

    “啧，真是无聊。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精彩故事呢？”

    远方门口的灯已经熄灭了，负责守门的老伯可能已经休息了吧？希望我不会打扰到他休息才好。

    “所谓的神之使，的确不是永生不灭的。我不是第一个将消失的神之使，也不会是最後一个。”

    “好啦、好啦，谢谢你，伯仁阁下！”

    “我、我没事啊……”

    一面听一面暗中摇头，换下轻便的短裤正要把皮夹掏出来，才发现裤带中多了两件东西。

    更重要的是，我自己觉得对不起素姨。她请我当家教老师，是希望将这三个问题儿童导入正途，可是我却让他们陷入与选民的战争之中。不管怎么看，加入靖安会就像加入某种大型的不良帮派，就算是为了“人类”，他们还是踏入血腥的不归路；我不认为素姨会希望哲仁为了报仇而身陷险境，而为好兄弟两肋插刀的士谦与佳琪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这石头还蛮特别的，外观略呈长方，只是没有长方体的棱角，十二个边都呈圆弧形。颜色是暗黑色，不过暗中带亮，有某种金属的光泽。虽然只像公车票那般大小，可是一颗石头跑到我的口袋中，竟然完全没感觉。是我这两天太累了吗？还是云神父恶作剧偷偷放入的。

    云神父很吃力地反驳道：“你都被钉在这儿了，还敢大言不惭。真是不知廉耻。”

    龙九纹应道：“喔，那个小辣妹啊？”

    “有东西？”丝丽儿转身望去，一会儿才叫道：“咦！真的耶！有人，还有……”

    这也太巧了！

    然而，我跌後，马上又有东西倒在我眼前，才差点没把我吓死。

    听著这些同学瞎聊那天晚上的事，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决定“澡遁”，让水洗涤这一天一夜来的疲惫。

    这回丝丽儿没有跟来。

    树林难行，加上充当行动照明的丝丽儿又被我甩到後头，一个不小心，就被凸起的树根绊倒。

    然後它又笑了。

    “喝！”一声充满正气的吼声震动了我的耳膜，同时带来一股浩然的清灵之气，瞬间布起一道有力的灵场，阻绝了匏羲与它身上那把枪的侵袭。

    它没有倒地，只是突然枯萎了，好像被压缩了几千年的光阴在这一瞬间爆开。它迅速风化，乾掉，变为一具骨骸，又马上化为尘埃。

    她为了拟定我的训练计画而努力中。难得可以一个人好好洗个澡，可是等会儿就有丝丽儿加强特训课程在等我。虽然说是为了明天晚上能有“料”好教导士谦他们，不过，我宁可什么也不做，就是发呆、睡觉都好；总之，就是远离有关选民、风身，还有靖安会的一切，甚至好好用功读书我都甘愿。

    实在不像，黑暗中看得不清楚。而且如果他也是靖安会的一员，那也没有理由对我隐瞒。

    “这……”我困惑了。

    感觉虽然不好，不过总比被人直接监视来得好。况且，有人要代我付电话费，就勉强用用吧！

    还有，他们问起我跑到哪去了，又该怎么回答？

    到了这个古色古香的家，素姨叹著气向我抱怨。内容当然就是有关他们集体夜游彻夜不归的事情。不过，其中的内容完全没有我的存在，更让我心虚的是，素姨最後还觉得他们算变乖了，虽然由这三个小鬼头身上的外伤来看，他们分明是在外面惹事生非，不过没扯上警察，也没人登门抗议，他们也乖乖地低头认错，并且立誓要痛改前非。

    “你没事吧？可别逞强，觉得不行就快退远一点。”

    “不过，我听说有人在那里见到可怕的怪物，是真的吗？”

    说著说著，伯仁得意地由口袋中取出两张招待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才不想知道！”

    “放心啦，数学没你想像中那么难啦，就是国文、史地也是背一背就好啦！”

    “是没错啦，可是路边摊跟牛排馆的海陆大餐，价格差了好几十倍耶！而且是那家一品牛排馆耶，东西超贵的名店耶！”

    “你还有心情笑！这很严重耶！”

    “你不会想知道的啦！”

    那个和和气气的老伯，现在哪像一个半退休的看门警卫，说他是杀戮战场的特攻队还差不多。

    “你是不是被警察给收押了？”一位同学这么问著。

    “哈……那你不成了点石成金的国王，看得到、吃不到，果然是很痛苦的事。”

    “呼呜！咚、碰！”

    “小辣妹！那个小辣妹。我抗议啦，为什么我找到的家教就是一只恐龙！”

    就只有佳琪这位满江红的“好学生”会强烈抗议。

    算了，穷学生就该认命，乾净简单就好，别想装成上流社会的仕绅。

    喷薄的鲜血由它的身躯不停涌出，染红了地板。

    “我？我又怎么了？”

    然後它挥动长枪，往自己的颈部划过！

    它却不理我，自顾自地说：“神之使的灭亡有三种形式。第一是被取代。任何人只要灵格够高、有强大的意志，并且愿意就任神之使，在遇上任何一位神之使後，都可以提出取而代之的要求。不过，一点点小小的考验是免不了的。而被取代的神之使将会成为平凡的选民，不再永存。只是这个方法并不会减少我们的数量。”

    不论如何，能够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快快乐乐地上学、聊天打屁，真的是很幸福的生活。可是，幸福的人却反而喜欢追求一时的刺|激。

    要找出问题的根源应该不难，只是要花点时间。

    那把枪主要攻击的目标当然是被它钉住的人，可是散发出来的怨气，也足以让心志不够坚强的人心神丧失，而匏羲这个怪物直接承受它的怨气，却表现出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如果说这就是神之使，那么要我与这种东西对抗，不如叫我跳崖算了。

    云神父吼了回去：“有胆试试看啊！我人就在这里！有办法就把我的生命夺走啊！”

    龙九纹也道：“拜托，嗑药的人说的话能信吗？我看，九成九是迷|幻|药的副作用啦！”

    说到玩，我还真的什么也没玩。要去打麻将，没打成，结果惹上了选民，从此没完没了；联谊嘛，又扯上了洁宜，弄到现在，还让我不敢面对大伟，事情还挂在那儿，不知该怎么解决才好；再说前天，本来是高高兴兴地要去跳舞泡美眉，结果更是惨剧收场。

    “别急，年轻人。你不是也想知道我怎么会被钉在这儿？”

    “怎么了，快说啊！”

    丝丽儿这时也赶过来了。

    “喂，我在问你话啊！怎么不理人，你这家伙越来越没礼貌了！”

    经过再三的说明，佳琪只好妥协，不过，我也不可能要她马上拥有中等水平的成绩，所以提出进步幅度的要求，要求她渐渐跟上学校的学业进度。

    她的话把我拉到另一个困扰中，不是我看不起丝丽儿，只是对於风身的运用，我还只有非常粗浅的认识，哪能教人，就算有丝丽儿在，恐怕也……

    “拜托，这怎么可能！”龙九纹率先提出了抱怨。

    杨白华不屑地说：“哪有这种事，不过是黑道分子在闹事。可怕的人是有，哪来的怪物。真可惜，那里我去了好几次，竟然不知道还有香艳的地下室。”

    “第二个形式则是被制裁，能够对神之使进行制裁的，当然就只有那个更伟大的存在。不过没有这种案例，可是，只要有三位神之使做下共同的决定，也等於神的旨意。只是这种事也未曾发生过。毕竟我们七个人几乎都是不相往来，没有什么友谊，更没有什么仇恨可言。要一位神之使同时被三个人痛恨，恐怕不易。更何况，这个方法也无法彻底将我们消灭，最後还是会留下三个人。”

    可是在这个时候，大多数的同学应该都还在睡梦中吧？（虽然已经九点半了）

    在树林内，好像远离市区喧嚣与吵闹，待在林中，心情好像特别容易得到平静与安宁；不过，深夜的风带来些许凉意，还有一点点阴森的感觉。

    天地良心，我哪是光顾著玩。

    开口发问的是云神父，不过，我觉得这句话应该是由我对他说才对。

    丝丽儿像是生气了，可是我现在没心情与她抬杠。

    “有必要这么急吗？不是才快十一点而已。”

    “喂！你也太逊了。三个女生耶，不会好好把握！我知道了，你想放长线钓大鱼是吧！”

    “真啰嗦……”

    不能让选民乱来！这里可是我赚取生活费的重要地方，怎么可以让他们来捣乱！

    “我还以为你被黑道分子绑架了！”还有一位同学这么问著。

    “你在想什么啊？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从昨天就一直这样了。其实，你可以找我商量的……”

    对了，这是茹焰交给我的。说什么怕我会遇到危险，所以给了我这个特制的手机。上面已经储存了三组电话号码，云神父、靖安会的危机处理小组，还有茹焰的手机号码。

    佳琪气道：“你们别说得事不关己的样子！你们不曾脱离学校一、两个月，要我一下子将两个学期的进度补上，当我是超人啊！”

    “你要请客？”

    我意外地看著云神父，现在的他真不像我所知道的他。这么激动易怒，与平常轻浮好色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就与陷入狂暴的哲仁没两样，而行动也快跟哲仁无异，见他骂著骂著，就想冲上去与匏羲拚命。还好云神父的体力不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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