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难道我长得像吸毒少年吗？

;龙九纹笑道：“好好玩。”

    眼角出现一只玻璃杯：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虽然不知道他后来怎么了，可是听说他的父母因为他的关系，最后离异，就算他戒药成功，迎接他的也只是一个破碎的家。

    “你不追过去吗？”当丝丽儿的声音再次由我耳边响起，已经是哲仁与士谦走后一分钟的事情。

    “别喝了。不是说要去跳舞吗？”

    如果顺利找到制药的人，解决此事，不就等于让丝丽儿身上的佛印消失，那我隐藏风的好处不就要消失？可是不管又说不过去，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虽然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可是放着不管，那些已经吃下药的人肯定会继续吃下去。这药是有成瘾性的，更何况士谦与哲仁也打算买这药来吃，我阻止得了他们一次，却无法经常待在他们身旁看着。要是他们变成……不行！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闭着眼静静地等待结果。

    似乎不是来找碴的，不过与他们素不相识，也没听说过这里有同性恋者出没的消息，这两个男的也没理由跟我搭讪啊？

    “才没勒！你别乱说。”

    这摇|头|丸自然是吃不得。高中时，一位同班同学就是因为功课退步，不知打哪来的管道开始吸安非他命提神用功。一开始他的成绩因为经常彻夜苦读，成绩突飞猛进，可是过了一段时间，种种症状纷纷出现。刚开始，是注意力不能集中，常有答非所问的现象出现，然后人渐渐变瘦，老是没精神的样子，最后就被送到戒毒所还是疗养院去了，班上自此少了一位同学。当时看他像个活死人般地被送走，他的父母伤心欲绝的样子，至今还冲击着我的心灵。

    士谦与哲仁的行动让我更加担心。他们不会要再试着买药丸吧？那可不是一般的摇|头|丸，而是恐怖的魔药——塔势利安，我绝不能让他们吃下那种东西。

    她接下来说的话解除了我的疑问。

    “拜托！小声点好不好，你是怕没人知道！”

    不禁想着，我到底在干嘛？明明就是要陪佳琪跳舞：心头装的却不是她，看她与龙九纹愉快的交谈却又不高兴。难道我把学姊的影子重叠到她身上了？她与学姊是有几分相似，可是气质却截然不同，我怎么会把她与学姊看成一体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念尘那小丫头提到的魔药，怎么可能在这些人之间流传？

    “没关系，在这里也能看得见，而且有椅子可以垫高，又不用人挤人，多好。”

    眼前的线索就有两条，台上的小舞，还有那两个卖药的。

    就在那两位药头拿出货物时，我也快步走到他们那里。

    丝丽儿好像还要说什么似的，不过她又看了看，才催着我说道：“那还不快走。”

    “哈，看来咱们是同好了。我也喜欢小舞，不过也不喜欢进去人挤人，远一点看虽然可惜，不过小舞的魅力也不会因而降低。”

    “蓝色小天使？”

    是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形，我也很想知道。

    在这间化妆室内所发生的一切，对我的冲击实在不小，所以也忘了要阻止他们两人。之前就觉得士谦颇有老大的气质，可是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狠角色。

    唉，可是碰上了，难道叫我学鸵鸟功，把眼睛闭上当作看不见，把耳朵捂住当成听不到吗？

    “那当然啦。我猜，他现在一定有一位兰心学园的大美女女友了。”

    奇哥笑道：“马上就有精彩的，你还待在这儿？”

    这个比喻也不恰当，因为站在电视墙前面，还可以选择某个萤幕专心观看，可是我的情形是几百个不同的画面在脑中炸开，无从选择也没办法弄清楚任何一个画面带来的资讯，唯一得到的只有过量的资讯在脑中流窜，好像要把我的脑子给撑破。

    是士谦那张高傲自信却又带着叛逆的脸孔，还有哲仁和善认真的面容……真的是他们两人！

    “为什么？连续剧这种东西可以说是了解人类行为与生活的最佳教材，它们不但让我明白人类行为的许多动机、反应，还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人类，……”丝丽儿又开始举了一堆连续剧的好处。

    现在该做的事情是根绝魔药的生产与制作，整理了一下方才的情况，哲仁与士谦应该也是为寻找魔药的源头，只要先一步把问题解决，他们就没有理由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涉入更多的危险——虽然我觉得他们才是危险的制造者。

    在矮个子的半推半拉之下，高个子的药头才不情愿地挤入舞池，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就看，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这是！怎么会！不可能吧？真的被我碰上了！

    “好啦、好啦，我就来个直捣黄龙，直接去找制药者算账，这总行了？”

    佳琪这个女孩活泼，长相更是讨人喜欢，不过却也很危险，我就吃过她的亏。当初在百货公司被她狠狠踢了一脚，至今难忘……被那样踢了一脚，只要是男人都忘不了。

    实在是没心情跟她玩闹，可是丝丽儿不是不理她就能打发的小麻烦，越不理她后果就越惨。这个道理我懂，可是现在真的没心情，只想一个人静静。

    “我不知道……”

    小药丸在手中，要丢也不能乱丢，要是被人捡走又好奇地服用，那我的罪孽可不小。等会儿再找垃圾桶处理这小东西，只好暂时把它收到口袋中。

    算了，别想太多，今晚是要出来狂欢的，就该抛开一切用力跳、使劲舞，别让其他事情干扰玩乐的心情！

    “发誓？”

    “是这样吗？如果是玉芳表姊的话，你的表情一定不是这样。”

    佳琪已经点了三杯白酒，她叫的不是调酒，而是纯粹的烈酒，那种东西是喝一杯就能叫我倒下的饮料，她却喝了三杯还面不改色。不对，她的脸已经变色了，面带桃花，更美更迷人。她喝得很高兴，行为举止变得越来越大方，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大声起来。

    “当然没有！”

    这样的情况似乎持续了几个小时，不停映在脑海的画面突然停止。

    哲仁一脸坚定地挡在我面前，眼中还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什么不能管他，我们……可恶！都是你！我们走！”

    在家中我是独子，没有兄弟姊妹，虽然伯仁待我比亲兄弟还好，不过毕竟到了晚上他还是得回自己家中。看到佳琪这样没有戒心的喝酒，我可不放心。虽然我只是她的家教老师，可是遇上了就有责任，更何况她还是玉芳学姊的表妹，要是她在这种地方玩出了什么问题，我还有什么脸去教她，要用什么脸去见学姊？这种担心也就是哥哥担心妹妹的那种担心吧？现在总算能体会到大伟心情的百分之一。

    “好啦，都一样啦！到底会怎么样！”

    “原来她的手环是用来吸收灵气与生命的道具，想不到在物质界也能见到这种东西。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无意识地将自己的灵给释放出来？”丝丽儿发话了。

    “他妈的……狗养的……你……你们……嗯……”

    这根本就是黑社会的仇杀或逼供，也难怪那个矮个子的药头会不停地发抖。

    “你们为什么要吸毒呢？”

    哲仁拿出了一个电子仪器，说道：“这个东西的有效范围不大，我们也该追上去了。”他们两人完全不理我。

    过了几秒，舞台的聚光灯再亮起，高分贝的音乐也跟着响出。台下一阵欢呼，台上的人也开始展现他们的舞姿。

    还好手上有制药者所制作的药丸，用这个东西也是寻人的好材料。魔药不同于一般的药物，是要花费心力全力灌注才能做出，就像画家投入感情画出的作品一样，在制作的过程中都得灌注相当的意念。

    回过头，目光却与两位男士交会。

    这时的吧台难得没半个人，虽然没打算喝东西，不过我还是坐到吧台前。

    两位高中生！士谦与哲仁——他们……怎么会？

    看过很多砍杀人的新闻都起因于不小心看了别人一眼，今天我不会也碰上了吧？

    丝丽儿教训道：“当然不一样，就你们的生物学而言，还是活着的。就像中风或其他原因而成为植物人的人都还是活着。不过，有的植物人还会作梦，依然保有意识。”

    “好好，既然兄弟您这么说。那我俩就到别处发财。”

    接近那四人消失的地方，才发现原来那里是通往化妆室的走道。

    丝丽儿歪着头，问道：“为什么？”

    “丝丽儿……”

    “哼！”丝丽儿赌气地偏过头，不看我一眼。

    看到这舞，今晚总算是来对了。可是，丝丽儿却在耳边又打扰我享受这种气氛。“不对劲耶！”

    看这样子，效果已经出来。武侠小说里总是这么写的，先来个技压群雄，说起话来才有分量。

    “如果一个人的灵气释放太多出来，会怎样？”

    目光与他们对上后，那两人似乎小声交谈了几句，就往我这走来。

    看着热舞中的她，想着她的事情，这舞就变得沉重起来。

    “你这样就走？丢下同伴？”

    也对，要是药下得太重，人没吃两颗药，灵体就飞出体外回不来，而出现许多活死人，报章杂志就会出现一堆相关的报导。手中的药八成是经过稀释，刻意降低药效。

    算了，要你这个天使学会这些人情世故，恐怕还要花上几十年的时间。

    高个子的药头似乎还不大服气，不过另一个就识相多了。

    “是累了……”

    她用力地敲我的手指，脚也不停地乱踢。

    “说不说！”

    要进入化妆室走道大约有三公尺左右，而且用一个很不显眼的门隔着，虽然上面有一个蓝色的烟斗绅士的标示，却依然不显眼，要不是有人走进去，我根本不会想到化妆室竟然在这里。

    “不信，你自己用灵眼看清楚嘛。

    丝丽儿心中的画面是可以想像的，我和两位学生在历经许多严苛的考验，最后化解冲突与误解，在夕阳下相拥而泣……

    我着急地瞪了她一眼，她才打消说教的念头，把话转回我问的问题：“这可就严重了。一个人的灵被分割过多，起初会精神无法集中，而且会失去片段的记忆；而记忆力消退是当然会有的，还会渐渐变得痴呆。如果灵被削减过多，最后人就只剩一个空壳，因为剩下的灵无法支配肉体，也会退化成最原始的灵体，变得没意识，没有自我意志，只是纯粹的存在而已。”

    “我就说嘛，这种地方的灵气杂乱，哪会有什么乐趣？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类挤在这儿，还很高兴的样子。不如我们先回去好了，你不是很想让植物长得很好，用灵力也可以促进植物生长喔！虽然是调节灵场的印契，不过只要练熟了，就能找到适合植物成长的灵场，只要调节适当的灵气，就能让你家的果园长得又快又好！”

    “原来成哥这么受欢迎啊？”

    我努力地摇头，推回药丸紧张地说：“不、不用了……毒品耶！”

    看她这样，有什么理由会让她想要跷家？是家里有问题吗？学姊口中天真可爱的表妹，何时成了会离家出走、行窃、打架的人。她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坏小孩，也许脾气冲了点，却不失一分率直敢言的纯真，也许她只是过度自我保护。是在什么环境下，让她学会利用色相降低别人的心防，让她对别人出手毫不留情？

    舞池热闹非凡，万头攒动，音乐亦是最热的舞曲，可是一个人待在这里，却感到强烈的孤独感。人群明明就在两步之外，却感到非常遥远，好像这不到两公尺的距离就分割成两种不同的世界。

    “啊……”药头先是惊讶地看着士谦，然后露出可怕的表情偷瞄哲仁，好像在说一直没动手的哲仁才是更危险的人物。

    不该这样才对！

    是买药不成改抢药吗？

    也不管我的拒绝，这矮个子的男生就直接把小药丸塞到我手上，才在另一个高个子的连番抱怨下离开。

    我没理那两位药头，只是语气凝重地对士谦与哲仁说：“来这里玩也没什么不好，就算是偷溜出来的，只要再偷溜回去，不被素姨发现，也无所谓。可是买这种东西，我绝对不准！”

    而这个契印则是纯以运气作为成功与否的条件。

    隔着裤子，摸着那小药丸叫我感触良多。在这舞池中，各色灯光的照耀下，年轻男女劲舞狂欢，有多少人是利用小药丸在助兴？有多少人在挥霍他的生命，以燃烧自己身体健康的方式换取一夜的欢娱？我不知道这样值不值得，虽然人生苦短，可也没必要为了一晚的尽兴惹上毒品。也许用药的人认为这偶尔来个小药丸助兴，无伤大雅，可是这药就是这样，一次、两次，然后就成瘾，接下来就会让自己迷失在迷幻虚假的快乐中，药效过去后能得到什么？就像我那位高中同学，一开始是为了准备重要的考试，然后渐渐地读书都得仰赖药物，可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记忆能力大幅减弱，不用药又毫无精神，最后在这恶性循环中，他陷下去了。

    我不知道做这药的人有何企图，但是跟舞台上的小舞绝对脱离不了关系。

    “什么一样，不一样啦。灵气是灵气、灵是灵……”

    风的运用法则，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掌握。有些似乎是心想事成，配合着意念在运作；有的得要发挥想像力，靠着心念而成形；也有的是用怒气在推动；也有时却是以信心为基础。

    “精彩的？”

    那位矮个子的药头先反应过来，陪笑道：“兄弟，你改变主意了吗？如果是你要的，我还是可以用一百五的价格卖你。”

    在角落又看到那两人。这时他们不再寻找买家，而是坐在一旁欣赏小舞的热舞。二话不说，不理会丝丽儿的抗议，就拉着她往药头那走去。

    士谦正把钱交出去，药头正把东西给士谦，第三只手伸了进去，握住交钱的手。

    喂！丝丽儿别搞怪，明知我要看人表演，还故意在眼前飞来飞去，挡我视线！这小天使分明是在跟我赌气，不好好解决这个问题，我是没办法好好看那热舞。看准丝丽儿的动向，一把就抓住她。

    灯光打亮了舞台，两组人马已经登上舞台。

    台下的人还是人，只不过他们除了实体的人之外，还有被拉长的灵体。就像是用电脑特效把画面中的人比例拉长，也许看到被拉长比例的图片没什么奇怪的，可是看到一群人除了他们的实体外，还有一个被拉长的身影附在他们身上，而实体的人像是一个活玩偶，舞着、动着、呼喊着，被拉长的人也是摇晃着向舞台倾去。人影幢幢，互相交叠，他们在狂乐着，在我眼中却像是鬼域般的景象。

    士谦又恶声地喊道：“滚！”

    我得尽力找出制药的元凶。

    不行！怎么可以让他们堕落！虽然我只是他们的家教老师，但这可是我生计的来源，要是他们因为惹上毒品，最后……不对！不是这样的，因为他们是我认识的人，所以我没办法继续当作没看到，不去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出事，最多是引发一阵感触，就像看到新闻报导一样，最多念个几句，但是如果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那就不只是一阵感触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情形啊？”丝丽儿开口问了。

    大个子的药头、士谦先后对我喊了一声。

    我这才发现她的感受力很强，我这不明显的情绪波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我挤出一道笑容，应道：“怎么会呢？你想太多了。”

    会是麻烦吗？

    “我就要买，你想怎样！”

    不真实、虚幻，但又存在的感觉。

    看他们的表情，我只能苦口婆心地说道：“吸毒、嗑药的下场都很惨的，你们……”

    “陈老师，这件事你别插手！就算你要去通知素姨也无所谓。”

    从那时候起，我就暗暗发誓绝不沾毒品。在乡下地方也没什么机会碰上毒，今天却有人自动把小药丸送到我手上。

    卖药的走开了，这两个高中生还待在原地讶异地看着我。

    那两人又向几位年轻男女推销商品后，又有两位打扮入时的男生主动走近。

    那么我该怎么做？追查吗？

    有素姨这张牌，他们不会太嚣张才对。药头方面就麻烦了，我这摆明是要阻人财路，冲突是免不了的，问题是该怎么把冲突减到最小。

    “别吵，会有什么不对劲的。”

    也许她说的没错，问题是，大多数的节目为了收视率，都用过度夸张的手法，而且还充斥着许多人不敢做、做不到的，或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这些节目满足了梦想，也发泄了许多情绪，可是毕竟是故事，与现实是有点差距……

    对于追查制药的元凶，虽然失去药头的那条线，不过，手上还有一个更直接的手段——小药丸。

    被这一闹，小舞的动作改变了，她由慢舞转为快舞，随着音乐摆动，她的四肢与身躯，每个动作都展现出身体的力与美。

    “算了，这也不能怪他……”

    人的理智与感情往往互相悖离，经过种种现实的分析后，得到的结果明明就该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莫管闲事，别找麻烦；而情感上又放不下，注意力偏偏无法离开那两位药头。

    “我们不吸毒的……”哲仁应话的表情像是很灰心，好像是功亏一篑的样子。

    “也对，坐久了是该起来动动。龙九纹，那咱们等会儿再聊！”说完，佳琪就把那杯还剩一半多的烈酒一饮而尽。

    “你也帮帮忙，什么毒品，这是蓝色小天使。最新的产品，没在药品管制条例里面啦，才不是什么毒品。只是助兴用的，又不犯法，怕什么？还是说，你连尝试的胆子都没有？吃了一颗，再下去跳，保证你舞技狂飙，妹妹跟着狂爱。这种好东西不常有特价的，就来试一颗……”说着说着，他又把装着一颗小药丸的小塑胶袋往我手上塞去。

    “你在干什么！把我拉来这里，这么大了，要方便还要找人陪，平常千方百计阻止我跟你过来，现在却死拉着我来上厕所。既然来了，还待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点结束，离开这个地方。”丝丽儿在这时发出了抱怨。

    不行不行，好不容易得到念尘活佛那个精明小鬼的帮助，才免去可能被选民追杀的大麻烦，没必要再去惹那两个药头。能在这地方卖药，就算不是帮派份子，至少也是在道上吃得开的人，好不容易才摆脱“非人”的注意，没理由再去惹“人”的麻烦。

    该死，如果早点发现就好了。

    变成那种状况是多么可怕啊！光是想像就让我不寒而栗。

    我一进来，那位药头就像是看到救星往我这冲来。只可惜士谦没给他机会，手伸出就拉住他的后衣领，再一拉就让他向后倒下。

    要是伯仁在就好，他最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如果是他会怎么做？

    拿出小药丸，同时也摒弃心中的杂念。在动用契印的同时，心中默念着：风带领我，让它回归到创作者的手上。

    “怎么了？不好玩吗？”一直待在这里的丝丽儿飞过来关心我。

    “别这么说，没试试，你怎么知道你会不喜欢？这一次是大特价，下次可就要三百以上才能有这种货色，错过了多可惜。”

    我这才重新认识哲仁，原以为他不过是一位乖巧的好孩子，想不到这时的他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狂气，在他眼中，理智好像快要绷断了。

    是的，我想我找到了。

    只是我不想用，却还是无法忽视已经看过的灵性体。比方说哲仁、士谦与佳琪三人的守护精灵，就不需特别启动灵视就能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知是好是坏。

    可是地上的那个人，鼻梁大概断了，脸上满是污血。有一扇门倒在地上，还有一个洗手台变成碎片，地上缩蜷成虾子的是那位高个子的药头，背上还有不少陶瓷的碎屑。看这情形，我走进来时的那声巨响，八成就是士谦用这个药头撞击洗手台的声音。

    “别跟我闹了。算我不对，好吗？”

    哲仁则是为难地看着这充满火药味的情况。

    “真的没有？”

    眼中所见不只如此，那些被拉长的灵体还不断地被抽取灵力或灵质，亦或是灵体的一部分，反正就是由那些人的灵体中放出幽光点点流向舞台，集中到小舞身上。至于流出点点幽光的灵体则是渐渐变淡，好像渐渐被吸收而慢慢消失。更甚者有整个灵体被抽一部分，在天花板上飞啊、飘啊、转啊，最后冲向舞台上的小舞。

    “小舞、小舞！”台下也传出了支持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