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难道我长得像吸毒少年吗？

    小个子的药头也说：“兄弟，别挡人财路，也别阻人享乐。看清楚这边有四个人，你一个人能做什么？还是说，你打算回去跟他家里的人告状。”

    “怎么这么说，出来能碰面就是有缘，有这机会就当交个朋友。好东西，就要与好朋友分享，兄弟你要觉得贵，不然先招待你一颗，不过，下次想要一定得找咱们俩。就这么说定了！”

    依照丝丽儿的解说，这种寻人的方法是让风向四面八方扩散，漫无目的地流动，直到所有的风飘不动为止。运气好就能在接触过的风中找到相关的讯号，运气不好也可能什么都找不到。

    “没有啦……”我无精打采地应着。

    想到士谦那种叛逆而自傲的个性，倒有几分可能。这可不成，打架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抢劫！我非得阻止不可！

    痛死人了！他妈的，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没事练什么压破玻璃杯的功夫，弄得手痛得要命，现在可好，又被碎玻璃刺到屁股，运气背到底了！臭着一张脸走回吧台。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亏我还帮你找到你最想要的印契，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啦，你的用心我很感谢，可是说话也得看场合，看人脸色……

    “喔……”原来，难怪这里都没人了。

    依念尘所示，这种魔药会散发出强烈的灵气，可是在这之前，我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手中的这一颗也只是散发出淡淡的妖异灵气。

    这真叫人难以想像。

    现在这些全发生了，我不但成为她的家教老师，还答应陪她跳一支舞。人生的际遇果真难以预料。

    “不，我没兴趣。”再一次，我坚定地表明立场。

    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情况。舞池中几乎人人狂热地呼喊着、舞动着，气氛被小舞的热情舞蹈带到最高点，这样的画面原本只是一个很热闹、很有活力的画面。

    回想起念尘的表情，还有她的自信，那种世间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态。我明白了，她所谓的两件事选一件，根本就是个幌子，我能选的也只有一件，而她会来找我，分明就是预知了今晚的事。

    放开了，丝丽儿就飞到我的肩头，道：“这可是你求我的，不准反悔。”

    “年轻人总是这样，充满着血气与活力，不就需要你发挥老师的光辉，引导他们走向人生的康庄大道……”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年头连摇|头|丸都有试吃品，怎么学起百货公司、大卖场那一套，先用试吃品套住客户的心，再赚人家的钱。难道这边的药品生意竞争得如此激烈，让他们不惜成本地招揽开发新的客户吗？

    其中一位穿着黑色运动服、休闲裤的矮个子，就由口袋中拿出个小小透明的塑胶袋，透出了几颗蓝色的小药丸。

    “哼！”士谦冷哼一声，就直接向那药头搜身，取出他身上所有的药丸后骂道：“想报仇，可以。火士团的老大就是我，敢来的话尽管来。还有回去告诉你那位顺哥，想出头没关系，不过要有被扫光身边所有人的决心再来！”

    “当然。”

    眼前的舞池则出现一种未曾见过的状况。

    那药头现在乖得像龟儿子，像是获得大赦似地就要跑开。

    资讯大爆炸的停止让我的脑子恢复清明……脑子突然变得很轻松，虽然只是像平常一样，可是所有的思绪都变得异常敏锐，也许是原本的负担消失所带来的效果。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最后那一刹那的感觉。

    我朝着那两位药头走去，还没接近他们，那两人就先行离开座位，走两步转个弯，就隐入一旁，正想追上去时，士谦与哲仁却也贼兮兮地先跟了过去。看他们两人的行动鬼鬼祟祟的，还是士谦先跟上，哲仁在外面先左右巡视，像是在确认没人注意他们的行踪后，才跟着进去。

    “原以为你会像‘麻辣鲜师’中的‘磊哥’，追上去用爱与热血感化他们两个。”

    “哇！”一坐下又跳了起来！

    佳琪果然是个活泼好动的女孩，看着她大方而熟练地舞着，脸上忘情地扭动身躯，仿佛所有的镁光灯都打在她身上。

    一面把手上残留的玻璃碎屑拍开，一面冷冷地对那两位药头说道：“我就是要阻止你们做这笔生意。有意见吗？”

    而且，相同的材料通常只能用一次，因为风会把有关联的元素全部送出。再施一次时，材料上的意念已经被发散，再也没有残留的意念可用。唯一可以重复使用的材料，恐怕只有活着的人对另一个人的记忆与思念。

    这时，士谦捉起了那名药头，恶声道：“快说，那药是打哪来的！”

    “看你挺没劲的，要不要来个蓝色小天使助兴一下。只要来一颗，保证你跳得更快乐，玩得更ＨＩＧＨ。”

    “碰！”墙壁跟着震了一下。

    喂！龙九纹，你这算什么，连高中妹妹也泡上了？

    音乐、呼喊、热舞交融，气氛被带到了最高点！

    “……没有啦，只是不大习惯这里的空气，待久了，人有点不舒服罢了。”知道这佳琪看人脸色的本事，我也不敢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这种挤满人的舞池空气品质自然不会有多好，而我的鼻子也有过敏的病症，虽然有了云体之后，这个病症就改善不少，可也尚未根治。待在舞池内跳舞，需氧量增加，可是人多体汗味，加上每个人都是热情狂舞，氧气也消耗得特别快，也让这儿的空气变得特别污浊。

    “喂，兄弟，累了吗？”

    这没道理啊！会有谁会在这种地方散播魔药？

    在我眼中却又是另一回事。

    这两个男的长得是精明相，可是又像听不懂国语的样子，难道是我说的话还不够明确，还是他们把我当成毒虫，只是欲迎还拒？

    好吧，在别人背后偷看偷听也不合乎我的个性，这就出来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药头先是楞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地赶紧抱着同伴跑开。

    “真的！”

    真是白费我一片苦心，呜……手好痛。

    那对男女跳的是热情劲爆的黏巴达，他们的腰像是软的，两个人黏得紧，却还能做出种种高难度的动作，这舞既热情又有活力。

    这也太狠了。虽然打架这种事是司空见惯，不过我们打架是很有分寸的。多用拳打脚踢，打人只是为了意气之争或是出口恶气，被打的人虽然很痛，不过最多也只是很痛而已，倒不会真的打出什么大问题来。

    要是在一周前有人告诉我，我会跟她再次会面，而且是和平的会面，甚至会在同一家ＰＵＢ喝酒，打死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结果如何？”丝丽儿的问话将我的心思拉回现实，我反问她：“现在已经天亮了吗？”

    我三步作两步地疾走，赶着阻止他们的交易，还没踏入厕所，却先传来一声巨响！

    “这是……摇|头|丸！”

    “你说话啊！可恶，竟敢不理我！”

    再看小舞，先以小动作的慢舞开始，然后……

    啧，真烦，半刻都不给我清静。

    这年头卖药的人多的是，就算现在制止了这两人也没用，除了让我惹上一身腥外，还能招来什么后果？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像疯子似地随着舞台上的女孩飙舞，场面乱极了，哪还会有什么人注意到舞池中少了四个人（当然除了我之外）。

    用灵视来看东西，在平常其实也没什么，看到的房子还是房子、树木也是树木、人就是人，只不过有时会多看到一些东西。比方说，古老的树木上容易住些精怪、曾发生过事故的房子常会带点怨念或冤魂、人的身边也许会跟着一些不干净的坏东西或守护着主人的精灵、天使；走在路上很容易看到别人看不到东西，有时候会不小心跟已经不存在的人打招呼，或者看到像是黑丧士这类的灵性体。总之，用启动灵视看到的，往往只会给生活带来不便，尤其是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有所反应时，往往会被当成常异类或头脑有毛病，所以没必要实在是不想用灵视。

    “算我求你……”

    “……不然，你也学学‘至胜鲜师’中的王牌教师，为学生冲入敌营，把坏人打得七零八落，然后为了甩开黑道份子的支援，马上带着学生，‘借用’路边的轿车来场飞车追逐……”

    “当然……”

    真是越说越夸张了，而且她还是用非常认真的口吻与严肃的态度，做出这些提议。

    我看到有人主动找那两位药头，向他们买小药丸。我为那几个年轻人感到惋惜，却也只是感到惋惜，没有多发挥正义，去阻止他们向下沉沦，更不想招惹麻烦，向警察告密。今夜是出来狂欢的，没必要自惹麻烦，他们想以药物助兴、燃烧生命，是他们的自由。多管闲事的下场通常只是会被买卖双方厌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干！

    凶手，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毒品而是另有目的？“不行，让你出手就真的没分寸了。最后的凶手再交给你。”这是士谦的声音。“别……别乱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的话，顺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分明只是吓唬人。就算有什么顺哥当靠山，远水也救不了近火。我现在该现身吗？还是看看状况再等一下？

    突来的问话，我抬起头来，原来是这儿的酒保，好像是叫奇哥的男子。

    ……似乎想太多了。

    “这个傻兄弟不知好歹，你就别管他了。就凭咱们手上的货色，排队想买的人多的是，他不要是他的损失，咱们留着再卖个好价钱，不是更好。”

    “怎么，玩得不高兴吗？”

    “要你多管闲事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好好的计画全被你毁了！”士谦竟然忿恨地骂起我来。

    这两人也是在舞池旁较奇怪的两人。他们似乎没下舞池跳舞，也没下去跳过舞的样子，却是东张西望，目光也不像在找人，反倒经常观望走出舞池到这角落的男男女女。

    为此我马上补充：“成功了。我们马上去找坏人的麻烦。”

    “啪！碰！啪啪……”断断续续讲了几声，就被闷响取代的声音，不像哲仁也不似士谦，那就是药头的了？

    “喂！你们……”

    没看错吧？

    使用这个印契并非没有限制，要找人就是要有相关的材料，当然，这个材料不一定是实体的物品，不过却是要灌注相当意念的存在体，或者与被寻者有直接的关联。比方说要找丝丽儿，只有我动了这个念头就足够了，因为她是与我串有灵性连结的天使；而恋人间的相寻也不用任何的物品当成材料，他们之间的相思就是最好的材料。可是要找一位素未谋面的人物，难度可就高了。

    这时的小舞再也不是那位清纯可爱的女孩，她还是她，却不像她。身上冒出诡异的青色幽芒，三分似人七分似鬼，舞蹈依旧，在我眼中却成了恶鬼罗刹之舞。而她身上的灵气活力，在不停吸收舞群中为她鼓掌欢呼的人群的灵气后，越见充沛。

    “我们的事你少管！”

    到了舞池，两人面对面随着节奏起舞。

    “发誓就发……等会儿，你也管太多了？我有没有女朋友关你什么事？你又没办法为我介绍合适的人。”

    好厉害的丫头，我的心思还真的被她猜中大半。

    因为这样，让我明白有不少来这家ＰＵＢ喝酒跳舞的人，都有嗑药的习惯，才短短几分钟内，就有好几批年轻人向那两位买东西。看这样子，嗑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少在这种地方已是司空见惯。

    “这可难说了。”

    可惜？丝丽儿怎会有这种反应？

    “可恶！”哲仁毫不客气地用膝盖蹬了他一下。

    一边是小舞单独一人，另一边则是一对男女。

    “怎么了？”

    不对，高中女生跟我们其实没差多少。看到这两人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真是狗咬吕洞宾，好心没好报！“真是他妈的！”骂了一声，就用力地坐下。

    那位可爱动人的女孩竟然是靠着吸收众人的生命而得到活力。

    “是这样吗？好可惜喔。”

    目光左闪右闪，脑筋转着转着。

    旁边的ＤＪ把音乐停下，灯光跟着暗下。

    “对嘛，这才像话！”

    当然，事实上我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有这种感觉。

    坐在椅子上，我无聊地望着舞池。偶尔可以看到几位同学还有学长，偶尔也跟佳琪招招手。

    接着，他又对我展现一个暧昧的笑容，害得我鸡疙瘩起满身。

    而眼前的男女之中，就有许多人正一步一步走向这种状况。

    拿起了厚底杯，努力装出最狠、最凶残的样子，先冷冷地眯了两位药头一眼，然后说道：“老子就爱管闲事，你们有什么不满的先秤秤自己的斤两。不然……嘿……”说着说着，另一只手也按上厚底杯的上方，双手使劲压合！“碰！”玻璃杯被我硬生生压碎，玻璃碎满地。

    只是，我又不想在这种地方打架。闹大了，对大家都没好处，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知难而退。我再看看士谦与哲仁两人，哲仁拉拉士谦的衣角，又小声说了几句话，士谦就露出不情愿的脸色，也许他们也担心我会把事情说出去。

    不过，这颗药丸是再经稀释后的成品，效果也许会大打折扣。

    我骇然道：“这跟死了有什么不一样？”

    哲仁语气深沉地说：“陈老师，对不起，不过请你别插手。这是我们的私事。”士谦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道：“要不是你，我们也不用打草惊蛇。多事！”骂完，士谦就与哲仁两人快步离开，留下不知所措的我。

    “不是……啊，是就是顺哥给的！就是顺哥给的。你们要找，就去找顺哥，我们只是底下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睁开眼睛。仿佛有一道有形的风铺成一条道路，呈现在我面前。

    “喂，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丝丽儿纠正道：“不是灵气，是灵。”

    顿时四对眼睛望向我来，诧异地看着。

    “甚好，来，我请你一杯。”

    “等等！”哲仁的声音一出，药头脸色苍白地定住了。

    丝丽儿继续鼓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要我成为一位热血的家庭教师；当然，我只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加以考虑。

    “就算有空，也请少看一些连续剧好吗？”

    正要过去，又传来哲仁的声音。

    “那我就在这陪你看舞。”

    毒品耶！虽然说已经是很常见的东西，可是在我乡下的老家，还是很不得了的东西。在这种地方被人公然推销，难道我长得像吸毒少年吗？

    士谦一怒之下，硬拉着哲仁就往吧台那走去。

    “走啦走啦，跳舞跳舞！”这丫头大方地拉着我走，龙九纹也笑眯眯地目送我们，真不知道他们聊了这么久，都是聊假的吗？怎么能这么快乐地让她跟我一起跳舞？

    意外的状况，让我停下脚步。

    “还是交给我吧，我想自己找出凶手。”

    这大个子的话真是刺耳。不给他一点好看，是不会怕了。

    本来我是一点也不想管他们的交易，可是在这闪耀难明的舞台灯光下，我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孔。

    可是在几天前，一个小女孩才跟我说过，有一种药可以造成这种现象，要我追查。

    相较于丝丽儿的期待与兴奋，我可是一点也不高兴。总觉得这是个赔本的作为，运气好没碰上什么危险，就把事情解决，与念尘小活佛的约定也就算结束，她给我的好处也将渐渐消失。运气不好，也许连小命都保不住。

    拿到药的士谦又做了一件让我意外的事情。他把搜来的药丸丢进马桶，放水冲走。他们的目的不是抢药吗？怎么又……

    “怎么了，不高兴？陪我跳舞让你感到伤脑筋吗？”她嘟起了嘴巴，眼中流露出些微的不满。

    在佳琪的指示下，我挤到舞池旁的墙边。

    龙九纹眼睛一亮，道：“别理他那个死会的。倒是我很希望扩展人际关系……”

    “喔……”

    看着手上的小塑胶袋，我叹了口气。

    不可能吧？他们一点也不像是会沾毒品的人，至少像哲仁这么乖的小孩，怎么会？可是，士谦已经掏出钞票准备交易……

    “不然……后天我好好跟你学新的印契，练一整天如何？”

    丝丽儿说话的同时，双眼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好似沉迷于某种异想之中。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药头极恐惧地应着，他的脸像是快哭出来的样子。哲仁不放松地又问：“是不是你那位叫顺哥的靠山？”

    这种有如百鬼乱舞的影像让我流出了冷汗。

    四对惊讶的眼睛瞪着我。

    风流出去了。

    龙九纹与她好似相见恨晚，两人东拉西扯，无所不聊。

    “喂！兄弟，你未免也管太多了！”

    那位小舞会是制药的人吗？

    讨厌归讨厌，就当没看到，不去管他就好——我是这么告诉自己，一对眼珠子却还是跟着那两个人转。

    “怎样，这可是新货，尝鲜价，一百五就好。”

    现在是实验新的印契——寻人印契——的时候了。

    想到这，我左瞄右看，注意力不再集中舞池与舞台上。

    在这吵闹的地方，他们俩在谈些什么，没用心注意根本听不见，他们谈得很高兴，我则被排除在外，插不上嘴，当然没用心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也没办法插嘴。只是看这个情况，我却是为佳琪担心。

    “嗯，竞舞要开始了。而且今晚第一场就由小舞来开舞，大家都挤到舞台前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年头……

    啊！脑中浮现两个人影。

    我的心志也随着四散的风流向世界各处，快速飞动的画面让我感到晕眩。可是，心思四散又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许许多多的资讯流入脑中。好像站在电视墙前面，数百个萤幕不停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叫人眼花缭乱。

    话才出口，我马上后悔，因为丝丽儿先是用疑惑的眼光看我，然后目光又变得锐利，这种眼神通常是被开玩笑的人理解到被玩弄后，因不满而产生的危险目光。

    这里架高在宽一公尺多的走道上，设有靠墙的桌椅。在这边休息的人不多，想休息的人大多都跑到吧台那边，不但较明亮，而且点饮料酒品也方便。不过也有少数的男女待在这儿，只是大半是一男一女，而且都非常亲密。像我这种独身的男子倒显得是个异类。

    “不用了……”

    我急忙把口袋中的小药丸取出来。

    “你们、啊……”

    “哈哈，我看他这就是这种人，一副衰相，除了回家抱老爸、老妈的大腿外，还能干嘛。”

    “哼，那还不放了我？”

    这回我的话总算让佳琪相信，还让她用笑闹的口吻关心道：“真是没用，这样就受不了，这么弱的支气管还跟人来这跳什么舞。既然不行了，就到旁边休息一下。那边正好是在空调的下方，先吹吹风，等会儿我再去找你。还有，要是觉得冷了，可要会避一避，省得感冒了。”

    唉，人心不古，犯错被我制止，没半点悔改的神色，还气成这样。

    这小药丸透过灵眼来看，果然不是一颗寻常的小药丸，上面浮现了诡异的幽光，散发出不寻常的灵气。虽然不是很强烈，不过依然能肯定这就是念尘口中的魔药——塔势利安。

    很显然，丝丽儿没办法掌握其中的分别，不知该说是她笨，还是像小朋友一样天真呢！可是反过来想，电视对是非与判断力尚未成熟的小孩，也是有相同的影响力；也许有一天，哪位小朋友模仿卡通中的情节，用大铁锤把玩伴给敲扁后，还会提出“为什么他没有变回来呢？”的疑问。

    这种画面光是想像就让我鸡皮疙瘩掉满地，更别提付诸实行。

    “想跑？门都没有！”骂了一声，士谦就不留情地送他一脚。

    龙九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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