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这是现实版的人肉叉烧包吗？

    不过，杀人就是不对，甚至还吃人，更是天理难容。我得打个电话报警处理，小男孩也该交给社工人员才行。

    在灵力的作用下，我似乎看到王媚珠的身体上还附著一个灵体。

    “不行，没伤到要害！别给它机会！”

    冷茹焰还是一样的巫子打扮，一如之前那样清新雅致。而双胞胎中的妹妹可就不是身著武功装了，这回她可是十足前卫的辣妹打扮。像是黑色亮皮革的半身胸罩，加上一件深蓝色的牛仔外套。下半身则是膝上约略十公分的裤裙，腰间则系著夸张的金属皮带。姊姊冷茹焰依然是沉静乖巧的样子，而妹妹则充满叛逆的神情，好似这个世界亏欠著她。

    这真是个错误的防御方式！我都忘了，她是把指甲、牙齿当成武器的女人。

    在这之前，从来没想过能好好地呼吸原来是件这么舒畅的事情。

    我的好心劝告，只换来冷茹焰浅浅微笑与炽茹雪的嘲弄：“这还用你说，不然我们何必来这？”

    不会吧？冷茹焰竟然对我点头。

    “乖，别怕，妈妈在这……”

    “吸……呼……”深呼吸了一口，让心情暂时平稳下来。

    冷茹焰应道：“快好了！准备开始吧！”

    呃，也不能说他是个可爱的小朋友了，至少他现在的样子……

    好吧，看还是动用暴力比较快。

    “小妹，别闹了，快救人！”

    它飞撞过来，就在停在我们身前。

    只是连番打击，王媚珠的身体已经多处淤青，但这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炽茹雪虽然厉害，可是却不容有一丝丝的失误。

    那个小男孩？

    她没事。

    她，站在我面前，瞪视著我。

    为什么？他妈的！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城市的治安会这么坏？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发明铁窗这种东西？让家家户户都装上了难看的铁窗！这根本是在断绝我的生路！

    撞墙之後的王媚珠又转身盯著我看。

    血是没流，倒是由身躯的断颈处不停地流出黑色的灵气。

    “啊，他妈的！”

    这是在做什么？这种急迫的时候还有时间鬼画符？

    见这招对她无所效用，急忙向旁一滚。

    踢中了！这样的回旋踢威力极大，想必她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嘎！”她怪叫一声，原本一直没有改变的表情终於变了！

    王媚珠保持著那张带著笑容的脸走过来，而我想跑，可是一双脚像是生了根，一动也不动。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上下牙齿不停地互相敲击。

    冷茹焰面色苍白，花容失色地坐倒在地上，左手还拿著那张符纸，右手指停住上面。

    她提到了冷茹焰，我才又注意到双胞胎中的姊姊，冷茹焰这时正拿著一张不小的黄色符纸，指沾朱砂，飞快地在上面留下许多咒符，在写下符咒的同时，她还不停踩著某种步伐，口中也小声念著咒语，看她神色著急，似乎害怕这张咒符会来不及完成。

    它的作为并非徒劳无功。我看到冷茹焰表情渐趋凝重，而且插在地上的三面令旗似乎随著它的撞击而晃动，感觉上就像是即将被掀倒的模样。

    吃或不吃，内心挣扎著。

    “不！不行！”我大声地呐喊出来！手向前一伸，只想推它一把，让冷茹焰不会遭此死厄。

    看她这么笨，打得我都有点心虚了。可是我也不敢手下留情，就算对方拥有性感尤|物的躯体，也不能怜香惜玉。

    可恶，待太久了。让她起疑了。

    挣脱之後，我也发现，其实鬼又怎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力气没比较大，反应也没比较灵活，要真的有什么，不过是“鬼”的那层身分叫人无由地感到恐惧，还有那不怕打、杀不死的身体，才是麻烦的地方。

    这下可惨了。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身体好像烧了起来，力量顿时涌现，手刀斩向她的双手，力道之大，不但让她放开我的脖子，也让她的双手受到重创。然後大脚向前一踹，命中小腹，她就弹了出去。

    这女孩还真行！这么巧妙的动作，让我觉得好像看到了女性版的伯仁在打架似的。

    啊！完了！很有可能！

    听到了妹妹的叫声，冷茹焰朱眉皱起，马上抽空由腰间的布袋中取出两枚令旗，射了出去。同时喊道：“疾！勒令召请甲丁天兵！”

    天啊，她们在干什么？这么辛苦地把她的头取下，就这样还了回去？

    见这情形，我吓得三魂俱飞，七魄消散。

    “你……你……你是……”我的声音卡在嘴巴里，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这时的我思绪混乱到了极点。

    你慢慢找吧，不用理我了。反正等你找到，我可能已经从这里逃走。

    丝丽儿那家伙，平常把自己捧得比天还高，现在遇到要用到灵力的时候，人却不在，教我的驱散之风也没什么用处。这招没用，我看另一招净化之光也甭指望了。

    求生的欲望点燃了力量的泉源，我使劲地拉扯、摇晃铁窗。它也友善地回应我的作为，很配合地渐渐与墙壁脱离关系。

    拆下了两片窗子，我才楞在厕所里。

    她在一分钟前明明就是位温柔美丽的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不一分钟就要举刀砍人！

    它也直冲而来。目标不是我，但一样糟！

    一击之後，看她毫不在乎的样子，脑中似乎有个螺丝掉了出来。

    “怎……怎么了？”

    慌忙地冲入厕所，马上把门锁上。先呼了两口气。想到差点就把人肉送入口中，一阵恶心的感觉就冲上咽喉，没真的要上厕所倒真的用上马桶。

    “你先去吃饭，不用等我了。我再一会就好！”

    “喂！醒醒吧！你真的要杀了我？”我用力地叫喊著。

    我半蹲著，看到她的脚走过来，情急之下双脚顿时暴发，猜测著她的位置就弹起回踢！

    不如把她制服，移送法办。这个可爱的小男生才不会跟著这么可怕的妈妈。

    “咦？铁窗怎么会？”

    “不……不用，谢谢你。我没事的！”

    脑筋急转，我马上说道：“啊！对不起，厕所可以先借一下吗？”

    炽茹雪被溅了一身，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就踩著小男孩的脸，用力一踹，将剑拔出，然後翻身，画出优美的弧度，顺利著地。

    我的关心只换来无情的回应，炽茹雪瞪了我一眼，才又喊道：“姊姊，好了吗？”

    “碰！”

    顿时一种心寒的感觉由脚底一直向上窜起，直冲脑门。

    原来女孩子打架是这么恐怖，别说是动手动脚，牙齿、指甲都是她们可怕的武器。

    糟糕了！我太激动了。

    “姊，支援我，我要上了！”炽茹雪说了一声，就将手上的腰带用力一拉，原本长达快两、三公尺的链鞭就缩了起来。原本在铁方块之间的链子全收紧，铁方块全聚在一起，成了七、八十公分长的……像是铁尺般的东西。

    灵光——我看到了一道红色的灵气由外头飞来，附到纸上。

    可惜，这都无用。再一次用力的撞击，它那三只手爪硬生生地被剑鞭扯断了！

    这一次她不再冲动，一步一步地靠近我。而我只能蹬著蹭著，向後退。没两下子，又碰到墙壁了。

    碰然巨响，我压著厕所的木门，倒在地上。

    这么闹了一会，炽茹雪也就轻松多了。

    突然轰隆巨响！这房子的门被强大的力量给炸开了，只见整个门板平直地飞进房内！

    当妹妹的出手毒辣满，双胞胎的姊姊也不是好惹的货色。我看到她毫不在乎地接过那颗头颅，并将符纸贴在颈部，然後又把头抛了出去。

    完了，被发现了！

    “姊！好了没！这家伙有点难缠！”炽茹雪大声地抱怨著，手上的武器没停过，砍下了它一只手爪，却也不慎挨了一下，右脸颊留下了一道血痕。

    头颅飞向她双胞胎的姊姊。

    她倒是凶狠，靠了过来，张开大嘴又要使出咬功。

    看样子她应该是鬼，阴魂不散的鬼，打她不知痛，杀她不会死。那么该怎么办？

    “啊！好痛！”天啊，手被我制住，头却还能动，嘴巴也还可以咬人。

    看她无畏无惧地冲向前，我突然感到一丝丝的羞愧。堂堂五尺之躯的大男人，竟然只能呆呆地看少女与怪物搏命。心中虽生惭愧，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我跟那怪物搏斗，这实在是强人所难。

    但至少黑“风”吹尽了。王媚珠也倒下，化为一滩尸水与白骨。

    “啊！去你的！”我用力地吼出声，同时拳头也不客气地往王媚珠脸上挥去！

    啊！这个声音是那对双胞胎中对我充满敌意的炽茹雪。

    这可怎么办？不能冒险跟她正面冲突，得想办法逃命，对了，窗户，警匪片不都这么演的，由窗户逃脱！

    这一次她没有用手去重新安装。我看到了黑色的灵气由她身体窜出。

    “喔，在那，你自己去。灯在右边。”

    我吓呆了。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却没有任何惊讶的模样。冷茹焰露出了一丝不忍与同情的神色，而炽茹雪则明显地表现出厌恶的神色。

    王媚珠用三根手指掐紧我的咽喉，别说是说话，就连呼吸都有困难，哪能反驳？

    这个动作一出，小男孩的动作似乎又受到了干扰。我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在干扰它，但是看它的动作好像两个隐形的人在拉扯著它，有时阻止它挥动手爪，有时绊它的蜘蛛脚，总之就是用尽一切方式妨碍它对炽茹雪的攻击。

    她的动作不能算慢，可是那异形体的生物却更加可怕，黑雾缠绕的伤口在瞬间又长好了！而那六只手爪再次用力之下，贴在它身上的符纸烧了起来，手爪跟著恢复自由。

    好难受……

    炽茹雪对於沾上身的绿色黏液似乎相当不满的样子，举剑马上再攻。

    地上的令旗也受不了冲击而倒下了！

    就从这里溜走！

    “废话，要你多嘴！”

    冷茹焰惊魂未定地说：“没……没事，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

    “混蛋！你的对手是我！”炽茹雪见状，不满地娇斥一声。手上的兵器向前一甩，又变成了铁鞭的形态，卷住了它左边的三只手爪。

    “很好！”应完话，炽茹雪向前一个肘击，正好打在王媚珠的咽喉，然後勾脚、拉臂、转身，使劲一摔，将人抛向墙壁。在王媚珠尚未站起之前，炽茹雪手伸向腰间，取下了金属腰带。随手一挥，那腰带化为金属长鞭，卷向王媚珠。就见王媚珠才要站起，脖子就被金属腰带缠住。

    然而，她的狂气并没有随著手上的菜刀消失，相反地，遭到反击的她变得更加暴怒。然後她扑过来了，她的手直接抓下来，我很自然地拿手臂去挡。

    而那双手再一次掐了过来。变故横生，根本来不及反应。

    然後传入耳中的是充满不屑的讥讽：“真是难看啊，陈武成。”

    哇勒，没空想那个了，我的妈呀！她又来了！

    “鬼”，她一定是鬼！除了鬼之外，没别的解释了！

    只是眼前，还是快点救命吧！

    哇，不，是那个小妖怪！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小男孩的模样了。

    猛力一踢，很好，效果显著，铁窗差点没被我踢飞。可是我也因为太大力，浴室的瓷砖又太光滑，在反作用力的影响下，我失去了平衡向後倒去。

    看它这样像是笨笨地用力撞上透明玻璃，整个人贴在半空中，撞得鼻青脸肿，手爪折断的样子，还真的蛮滑稽的。只是这种时候我是笑不出来的。

    眼睛朝向前去，正对著冰箱，看到了那位鼻子上穿有鼻环的男生。他在那张照片里，好像在盯著我，好像在谴责我，怎么可以咬他的肉！

    看到她毫无血色的神情，眼珠中失去了生气。她默默地走向流理台，再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菜刀。

    哇！怎么回事？她的力气怎么突然变大了？

    “咳、咳、咳……”我无力地坐倒在地，用力地咳著。

    “你……你没事吧？”我心虚地问著。

    看到他改变形态後的样子，我完全呆住了。

    人肉？吃它？光是想像就已经够可怕了。不吃？王媚珠肯定会疑心。

    突然出现一阵嚎啕大哭。

    哇！天啊，我吓得手脚并用，将身体向後划去，直到碰上了墙壁才紧张地看著她。

    这家伙可还真是蛮力十足！

    菜刀再次高高举起。这一次没等她砍下来，我就先使出个上段踢。

    风吹动。带著淡淡晶莹的亮光吹向再度站起的王媚珠。

    “哼？外行人就是外行人，真不知为何道师、会长，甚至那无耻的神父都殷切期盼你的加入。你能不能像个男人？连这种东西都应付不了，要你何用？”

    六只脚一弹一跳地快速扑向茹雪，那六只恶心的手爪也不客气地挥动。被那长著勾爪的东西碰到，可不是闹著玩的。炽茹雪突然改变移动方向，跳了起来，却是跳向墙壁，小男孩扑了空，而炽茹雪向墙壁一蹬，手上的鞭剑高举过头，就要用力砍下！

    这一撞，想必让它撞得七晕八素。

    王媚珠一脸诧异的神色，看著我。

    “碰！”强力的撞击，它撞到了墙壁，整间房子为之一震！

    她追不著我，我逃不掉。

    “哇！”

    怎么会这样！

    “我知道，真讨厌。我恨死这种形态的选民了！”

    这一击，想必对它造成极大的伤害。没有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的，就算是蟑螂，恐怕也活不成了。

    可是，我就是好怕……

    冷茹焰将黄符写满了红字，毛笔往腰袋一放，又举出了一颗金色的印章，快速地盖章。

    它也不管被拉扯的手爪，就继续用力撞击那透明的墙壁！

    怎么把附在她身体上的灵体躯走後，反而变得更加凶猛？

    王媚珠虽然不怕痛，不怕打，力气也大，可是这些都无法为她带来任何优势。

    六只像是螳螂、蚂蚁、蜘蛛、蟑螂种种昆虫的手爪，由六个方向刺向炽茹雪！

    “妈啊！”当我发出无助的惨叫时，身旁的冷茹焰却是处变不惊，还简言慰道：“放心！”

    小男孩似乎不知痛，但是那个身体似乎还有另一个主体，由那不知名的主体发出了惨叫声。只是那声音绝非人类的叫声，极为诡异的叫声，吱吱咕咕的，像是数种虫子的合鸣。小男孩激烈地晃动异形的身躯，那六只手爪也努力地挣扎，我仿佛看到贴在它身上的符咒冒起烟来了。

    “可以了，让我们把将她回归后土吧！”

    伸手想把她的手推开，哪知她却变得僵硬无比。当我再多用一分力时，王媚珠突然动了！

    看她还定在我面前，好像一具蜡像。这种感觉还蛮不舒服的。

    她不可能没事！

    “你们这些坏人，竟然又伤害了妈妈，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他伤心地哭喊著，幼儿的声音配上那异形异状的身体。天啊，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这么可爱又懂礼貌的小朋友，竟然会是这一切的原凶？

    “弟弟，快……快到妈妈这里……”声音由那朦胧的形体中传出，是王媚珠的声音！

    这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身体相当的轻盈，要怎么动就怎么动，没有丝毫的窒碍。而她的动作也看得相当清楚，这样子要被她砍到还真的蛮难的。

    再用点力，就有机会从这里逃脱！

    在逃避王媚珠的疯狂砍杀时，我渐渐发现这并不太难。

    炽茹雪动作夸张地要砍下一剑，但是小男孩动作更快。虽然炽茹雪已经用计让它露出了空门，但是它却能及时扭身转向，又直接与炽茹雪面对面了。

    连番攻击之後，眼前一花，黑星涌现。

    看到她们的出现，我只有一个念头，而且也马上大声地喊了出来：“快逃啊，这女的不是人！”

    一个身材好，长相又甜美的女孩在笑，本来是个赏心悦目的画面。可是，她在这之前才亲手将脱臼的颈椎给接回来。

    这样的怪物，却用小男孩的那张脸喊出令人同情的叫声。这种感觉怪异极了。

    这样应该是相当温馨的场合。可是，身为那位接受招待的大学生——也就是我，却怎么也无法放松心情。

    对於人类的多样与变化性，身为人类的我，也是感到不解与奇妙。

    我用尽全力不停地痛殴她那变得狰狞可怕的脸孔，而她却是任我殴打，不吭半声。不过，这样打她好像也让她生气了，就见她双手举起，活生生地把我抓离地面，然甩手。

    小餐桌挡住她。她直接挥刀砍不到人，有时跟著她绕圈圈，有时左右晃动。

    吐过之後，用冷水泼了脸，漱了口，人才较为镇定。

    她毫无章法地疯狂乱砍，而我慌乱地四处闪躲。说真的，这还真像是一场闹剧。感觉上就像三流的惊悚片，我就跟她僵持在一张小桌子前。

    有打架经验的人自然比较不容易在气势上输人，也能发挥狠劲。而练武的人还能将平常学的套路，在真正打架时依状况使用，恐怕是少之又少，能发挥平常的一、两成实力就不错了。所以习武强身，倒不真的是用来打架的。

    然而我又注意到了一件事。人头落地，她却没倒下，更别提血溅如泉的可怕影像，她根本连血都没流一滴！

    怎么办，如果王媚珠是她的同类，与她正面冲突，我不就死定了。

    这……太可怕了。人头耶，她还对我眨眼耶！这个炽茹雪根本是个鬼女，这么狠，把她的头活生生的……

    别想太多，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当我下定决心，要咬这一块肉丁时，目光放远，不要看这是什么，直接咬下去吧！

    这一次，手臂的疼痛让我生气了。

    驱散之风吹起了。

    炽茹雪不停地挥动手上的兵器抵抗著，却也只能不断地後退。

    除了他那令人同情的哭声，他已经完全没有身为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虽然暂时尿遁，可是又能在这里躲多久？要说破，然後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去报警吗？她不过是个弱质女子，难道真的能把我怎样？不用怕，不过是孤儿寡女，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会杀了自己的情人，还拿他来下菜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啊！放手！”她完全疯了，根本没听到我的喊叫。

    这一刀没砍下来，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攻击。同时，另一只手也捉住她的另一只手。

    “喂！你们在干嘛！”

    没关系，快把门锁转开，再把外加的扣锁放开。

    有效了，太好了！

    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存活吗？她却像是没事的人，慢慢地把手举起，将头扶起，压压扭扭的，就像是把一种叫作人头的东西重新装好。

    落地失败，我又跌了一下。想要撑起身子时，手一撑却碰到了一个脚掌！

    还是冷茹焰心地善良。

    丝丽儿，你这位迷你天使有没有用，在今天就能知道了。

    啊！原来我根本没清乾净！那藏在她体内的东西才是控制她动作的原凶？那我驱走的又是什么东西？

    遇到这种不怕打的女鬼，要在几天前，我可完全没有办法。不过，现在我可不一样了。

    “呵……啊……”我发出无力的呻|吟。怎么又碰上这种恐怖的事情了！

    看她动作俐落，出手又巧又快，打得王媚珠毫无招架之力。

    昏倒了吗？还是……

    “你看到了？”王媚珠语气空洞地重复著。

    我不过跌向木门，这道门就整个脱落了。

    看我的金钢腿！

    若没有亲眼看到这叫人难以置信的画面，光听声音，八成会认定这里有个可怜的受虐儿。可是，事实却是一个大怪物，不停挥动六只手爪，攻击一名美少女。

    大量的黑气由颈部喷出。黑色、阴晦的风吹了出来。

    我急忙地向右一滚，险险地躲开那一刀。这一刀结束了这场虚假的友谊，也激起我的求生意志。她有刀，我没有；她想杀人，我只想自保；她陷入疯狂，我只有慌乱。要怎么办？当然是快点逃命。既然已经撕破脸，就不必再遮遮掩掩地脱逃，就大大方方地由大门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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