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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奇迹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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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如此,我的脑筋还是运作得不大正常。乱哄哄的,观众的叫声、加油声不停刺|激著我的神经,而手臂已经快没感觉了。可是又有另一种奇怪的感觉,王魁生的拳头好像变得清晰可见。我不再是完全被动,让他想打哪就打哪。事实上,我的双臂开始动起来,在他的拳头还没打尽前就先架上,让他的重拳没能发挥全力。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的眼神、举臂的动作,好像就能猜出他要怎么挥拳,哪时候要出拳,进而能先一步格挡他的拳头。

    王魁生在一旁热身,而周维哲、邓联祚那两个人则低声交谈著,八成是在讨论我可悲的下场。

    “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练习,我要帮一名教授做实验,可能会拖到六、七点。你自己可要‘照表操课’,不能偷懒!”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好好等我痛宰你的朋友。”

    “那就好。加油吧,学弟。”

    然後就这样过了几天……

    虽然不清楚我到底有没生病——应该是有,镜中的自己真的好像又红又热的样子——至少我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感冒。又不是没感冒过,身体可完全没有感冒的感觉。

    本来准备要跷课的陈鸿儒在离开宿舍前发现我的异状,让他踏出门口的脚又伸了回来。

    果然,他远远见到我就摆出脸色。可是,他的神情随著他的接近渐趋和缓,最後当他坐到餐桌上时,生气的表情完全消失。

    “邓联祚说你的身手很好,王魁生都没把握能从你身上得分。今天的压轴比赛一定能获得历届学长的赞扬。”

    “我真的没事啦!”

    在我的印象中,弹这种琴的人都是娴熟的美女。至少我家的女主宰,还有她的一些乐友,都是很赏心悦目的一群……但是,千万别叫她们进厨房,糟了,说漏嘴了!

    KO我把他KO了!

    可是,为了面子,总不能让自己被打好玩的吧?

    也不知哪来的灵感,在侧身回避的同时,我的身体好像不是我的一般,做出了一个回身反踢。

    奇怪,我怎么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结结巴巴地回话。

    面对伯仁的责难,我只有万分的歉意。都是那个死和尚,折腾我一个晚上。命虽没丢,不过比起当时的痛苦,我宁愿遇上鬼,被吃了也好。

    比赛继续进行。他贼贼地笑了一下,一个回身高脚扫来。

    “喔,你不知道啊?这是咱们空手道社的传统。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请历届毕业生回来参观,一方面也是与学长交流,另一方面也是展现训练的成果。”

    不过在我想要回去时,耳畔传来令人好奇的乐声。这种清扬的声音……是琴音。我所谓的琴音,可不是洋玩意的钢琴,而是华夏流传下来的国乐。在这种地方能听到琴音,实在很难得,会不会是国乐社的人在练习?

    “不!真的很好听!真的太棒了!”我马上强调著,并且用力地赞美。

    “我说别担心了,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奇了,健康是人最大的财富。恢复健康有什么好痛苦的?

    现在才回想空手道的招式与防御技,为时已晚,可是人类总有求生的本能,只要能减少伤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名空手道好手,让比赛精彩一点,这可是为了避免成为二十几名空手道社员痛恨对象的唯一办法。在以前需要用到腕力时,总有伯仁出面,在一个朴实的小村庄中,这还行得通,在这里,伯仁的威名是不可能压得住所有人。这个道理在高中时我就已经明白。

    就在我失望时,琴音又现。太好了!我顺著声音的来源向前走……直到大楼的尽头。

    啊!这……

    “没问题的。我只要撑过九分钟吧?花个三、四天把感冒治好,我也还有六、七天的时间可以锻炼,没问题的。”

    他轻视地笑了一笑。

    再度来到地下室。

    那个和尚倒也邪门,把我折磨了一夜,到了早上还特别请我吃早餐,送我来学校。问我为什么还让那个邪门的家伙请吃早餐?我能怎么办?如果他突然翻脸又整我一次,那还得了。

    我老实地摇摇头。

    “哦,谢谢!”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这点道理都不懂。自己被吵醒了,还特别制造惊人的声响,把另外两位还在梦乡的室友吓醒,没道德。

    “不会。放心。”她淡淡地笑著,一曲《安神咒》又由她的指尖轻扬流出……

    也不知打哪来的勇气,我奋不顾身地就冲上去,要送他一记右拳……

    我想起伯仁对飞踢的批评。国术中可以说完全没有飞踢的套路,因为这招威力虽大,但破绽也多,动作虽美,但是对真正练过的人一点用也没有,因为没人会笨笨地站著让你踢。除非对已经失神、或是有十分把握能够命中时,才会用这种攻击。

    在我连续後退三步,避开他三道回旋踢後。王魁生停了下来,退了两步。

    我又让伯仁白等一个早上。

    “没这回事,只是琴好罢了。”她谦虚地回答。

    开门,入内,关门。

    邓联祚这个死眼镜猴,假装好心地把我带进社办中。

    “可以啊。”

    “来,我带早餐给你吃。”

    “哈!当然没问题啦。我这么大,会照顾自己啦!放心,我会准时吃药、多喝水、多休息。”

    卑鄙无耻的家伙!想打是吧,老子豁出去了,就陪你好好打一场!

    陈鸿儒却从楼上(双层床的二楼)跳下。拿了毛巾、牙刷、脸盆,嘟囔地说:“又是那个大少爷?”

    “这样子,你没问题吧?”

    “也难为你了。要一个外行人跟人进行正式的比赛,是过分了点。不过,只要你在所剩不多的日子内,按步就班的练习。要取胜虽然依旧不可能,但要安然地拖过三回合,也非难事。现在你先打基础将体力培养起来,下周起,我再每天陪你练习闪避与防御的技巧。”

    伯仁有点生气地说:“你这家伙,偏偏选这个时候生病。看你病得这么重,没有四、五天是不可能好转,下星期四的比赛怎么办?就算你能在五天後恢复活力,但只剩几天。我看紧接重病後的命运是重伤。这场比赛我帮你推掉好了。”

    “不用了,已经九点啦。本来是想稍微躺一下,不小心就睡著了。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桌上的晚餐不知到哪时候才会起来吃。”

    “喂!什么钱都可以省,就是生病看医生的钱不能省!小感冒就算了,你这样子头壳内的脑浆都快被烫熟了,还想撑!”

    “好,麻烦你了……我要……”

    “我?怎么说?”

    这让我在床上躺了快两个小时,连晚归的龙九纹与杨白华都离开宿舍後,我才忍著全身的酸痛硬是离开木板床。

    这该怎么回答,我不大好意思地说:“我,纯欣赏而已……不过,你的琴音是我听过最棒的。”

    再怎么要逃避,时间还是不留情地向前走。

    发烧?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虽然全身的肌肉都不停地发出哀嚎,但是精神饱满,可没有一点发烧时那种昏迷的感觉。是不是他弄错了?

    我还不知道我是哪一种人,但是当我恢复知觉时,两只手臂已经发烫发麻!而王魁生的重拳像是机关枪不停连发。

    “……好像真的没事的样子……”

    “嗯!世上再也没比这更好的音乐了。”

    “哈!我……”

    “你来啦,学长,他就交给我。来,我先带你去换服装。”

    反正被打也只一下子的事,何必为了一时之痛而长期折磨自己?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哈!原来如此。你是在为下下礼拜四的比赛努力。”

    再跑一次五千公尺。嗯,虽然跑完还是很累,不过没像昨天那么夸张,跑完觉得脚步轻浮,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似的。再来是伏地挺身。这就不像跑步,跑累了可以换用走的。五十下看起来不难,可是……很久没拿比书重的东西,才做个二十多下就觉得手好像快断了。尤其是伯仁还特别交待,要做标准姿势的伏地挺身,要是草率了事,以我的能力大概可以轻松地过五十下。但是锻炼体能这种事,骗自己也没用。想到伏地挺身後还有举哑铃,我就觉得全身的肌肉已经在进行抗议。

    “没关系啦,那个杨白华就是这副脾气,不用理他。”

    “哔!”大伟做出继续比赛的手势。

    那位女孩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

    “难怪,你要是在运动完後,先拉拉筋,再帮自己按摩一下,现在就不会有这种酸痛与疲劳。”

    “加大碗饭!”龙九纹抢道。

    “你来啦,快点去换衣服。想不到你也这么支持我的空手道社。你也从村长那里学到不少功夫吧?有了伯仁和你,这下子称霸大学联赛就不再是梦想了!”

    “别担心了。反正早就知道要被打,也没差多少。”

    看不出他是那种会跷课的人,而且还是跷普物,据说那位老师的考试题目有一半都是上课中写的例题,跷这种课也太危险了。物理这种东西,可不是看看笔记就能弄懂的学科。

    “犯规!无效……”这是大伟的声音。

    “早。”

    撒了点小谎。为什么不说实话?别傻了。就连自己都在怀疑是不是做了一场恶梦,怎么能说出来让人笑。

    我怎么可以让陈鸿儒多花钱去弄诊断证明,既然答应要帮他点名,就不该食言。更何况,他昨天还费心帮我按摩,教我怎么放松肌肉。欠的人情一定要还,这可是我的家训。

    “啊!我忘了!不过……我这个样子上场也不错,这样那个恶霸学长应该就不会下重手?”

    他都这么说了,叫我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要将比赛取消!

    我眨眨眼。

    我这个人的运气好像向来不好,至少在“赌”方面向来不行。本来赌我会很快地康复,结果身体状况却一直没有起色。

    虽然我这个人性好和平,平常也不会特别注重自己的体能,不过好歹也是在乡下长大。小时候整天在田野间跑跑跳跳、爬树抓虫,基本上底子还算不错,只是上了高中课业压力较大,又没有特别喜欢的运动,懒散下来,体能才大幅下降。

    吃痛地站了起来。

    虽然我很努力地推辞,但是伯仁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被改变。虽然就立意而言,他是为了我的健康著想,可是也没必要跷掉他下午的两堂课,特别拉著我去看医生嘛!

    好不容易挤到内圈,王大伟那家伙一副意气风发、好不得意的样子。

    拳头我还能勉强格挡,但是脚的力道又比拳头不知大上多少。虽然我已经用双手成功地防御,可是力道却依然由我的手臂压下来,砸到耳边!

    脚面却感到一股压力,然後是脚筋抽了一下,人跟著一顿。动不了!我无法後退。

    “真的!太好了!啊,对不起,这不会担误你的时间吗……”

    好样的,这根本就不是我防御得好,而是那个可恨的大个子很努力地把拳头往我手上招呼。意识到这个情况,我明白他不想让比赛提早结束。他想多打我几拳,一消被伯仁教训的怨气。

    一位长发的女孩正专心弹奏著乐曲。身後的窗户大开,风吹来,不时拂起她那亮丽的秀发。她穿著白净的衬衫,那专致流畅的动作透露出古典高雅的气质。

    “你怎么了?脸好红。咦!好烫,发烧了?要不要紧。先躺下再说。”

    不知不觉中已经退到场外。

    “不会吧……”

    说是生病,我的食欲却变得异常旺盛,明明就吃下了比平常多上两倍的东西,还不时地感到饥饿。这让我怀疑这场病是不是因为肠胃住进了寄生虫,一方面让我生病,另一方面抢走我吃到肚子里的养分?

    真是糟糕,这种累死人的锻炼真的要一直持续下去吗?

    “要出去啊?”陈鸿儒正好回来,顺口问道。

    又不是体育系的人,谁会闲闲没事每天跑个五千公尺、做几百下伏地挺身、举举哑铃?也许真有这种人,不过绝对不会是我。

    在我来不及反悔的时候,他拍拍我的肩膀,赞许地说:“你也变成男子汉大丈夫了。我会默默为你加油的,好好打一场精彩的比赛!”

    当做完所有的锻炼时,我已经累得像条狗。

    “你早就知道了!”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喂!病猫,我要去买晚餐,要不要我帮你带个便当回来?”

    他还是对我发出抱怨。耶!不对,生病?难道我的外表看起来像是重病的样子吗?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是没错,但是明知没有机会还硬上,可不叫勇敢,那种匹夫之勇叫愚蠢。”

    王魁生夸耀地使出华丽的踢腿。而我的身体好像已经热身完成,变得轻盈许多,虽然一脚已经受伤,整体的动作却像活过来似的,身体随著意志行动,他的踢腿威力虽大,但是这种大动作的攻击也较难连续,较为明显。我反而一一地闪开了。

    “哔!”果然哨声响起。

    早上虽然六点多就醒了,可是当我要爬起来时,发现身体不听使唤。只要稍微动一下身躯,酸痛的感觉就袭击全身。不单如此,就光连呼吸引动到胸部的肌肉,就传来一阵压迫难过的感觉。

    也不对,这二楼不比地下室,几乎是灯火通明……难不成我得一间一间开门询问?这样会不会被当成另有所图的不良份子?

    “历届学长?”

    “什么跟什么!我是说明天的比赛。”

    琴音乍止,我却依然沉醉其中。古人云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於耳,一点也不夸张。这种声音别说是三天,就是三十天也还在我脑中打转。

    我只能依本能後退。手已经又肿又痛,根本就快动不了。

    我只看到王魁生露出无辜的样子在向裁判道歉。

    火辣辣的感觉……

    老实说,这个时候的校园真是冷清。本来这栋大楼是许多社团办公室的所在地,不该如此凄凉,可是这个时代参加社团的人比以前少多了,再加上空手道社的活动申请把地下室包起来,才让这里变得如此安静无人,不然,平时也该有不少学生会在社办内讨论事情,策画活动。

    只是不知道外面在校生与毕业生的联欢会进行到何时,费了好大劲把双手都用纱布包好,没事可做的我也就在社办打起盹来……

    我忘了世上还有高材生这种人,陈鸿儒可是把离散数学当闲书在看的人。普物?对他而言,大概和国小的自然科学没两样。我开始理解九纹兄会讨厌他的理由,嫉妒别人的天才实在是人类的通病之一。

    “你懂琴?”

    “没事吧?可以继续比赛吗?”大伟的声音好像是由天外传来似的。

    “琴好也得配上绝佳的技巧,才能相得益彰,不然,只会浪费一张好琴。更何况,这张琴也只是很平常的一张琴,谈不上上品。”

    天啊!好痛苦。全身的肌肉痛得要命,还差点走不回宿舍。

    是谁在抚琴呢?

    “别开玩笑了。不过是一些运动常识,我才没兴趣往运动界发展。”

    “你今天早上怎么没来操场练习,害我像傻瓜一样等了好久!”

    “嗯。”

    “大尾”兴奋地描绘他的梦想,不过我可不这么想。我哪时候跟著伯仁的老爸学功夫了?还有,我哪时候说过要加入你的空手道社?有伟大的梦想是很好,可是不要把两个无辜的青年拖下水。伯仁就算了,怎么把我也算进去!

    虽然发烧降下来了,不过身体还是觉得热热的。这种热不像以前发烧那样,因为头重重的而精神不济,头脑依然很清醒,呃,也不能说非常清醒,但也只是不停地觉得疲倦。身体的热好像是来自肌肉、骨骼、内脏,而且每天发热的地方都不大一样,好像依照顺序全部发烫过一次的样子。

    最後终於“想开了”,带著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壮志豪情,前往空手道社。

    很抱歉,要让你见不得人了……

    算了,先进去再说。

    “当然有。很抱歉啦!是我不好,不过昨天我回去後不放心,到了深夜又私下做了点练习,才会睡过头。”

    “你啊,少天真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如果你事先告知,也许对方还会觉得受到尊重,到现在你都没向对方说一声要延後比赛,恐怕只会更加激怒他们。”

    “不会,也该起床了……”陈鸿儒虽然这么说,可是他一对眼睛还半闭半张……见他迷迷糊糊地走向大浴室,真担心他会不会跌倒还是撞墙。

    “不,是真的。我从来没听过这么棒的乐声!”

    伯仁真不愧是我自幼的知交好友,让你这么担心,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不过,你要能偷偷地在比赛前对那些耍流氓的学长“晓以大义”,就更加完美,不然至少让王魁生不小心受点伤也好。

    “但愿如此……”

    “不行!要就一次解决。你不也说逃避不是办法。”

    我赢了!我真的赢了!

    星期二傍晚。

    心中有愧,但总不能一辈子躲著不见面。看他远远地走来,我也做好被骂的心理准备。没办法,昨天已经放他一次鸽子,今天又来一次。还多亏了我昨天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不会偷懒。

    “哼,不用了。”杨白华一脸讨厌的样子,随便披了件名牌外套,拿了钱包就往外走。

    不过耳朵一亮,就是这种声音,仿佛可以洗净人心的天籁之音……我沉醉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伯仁的喊叫把我从自怨自艾中喊醒。

    “不过,明天的普物你要帮我点名。”

    “怎么回事?”

    “没事啦。只是肌肉有点酸痛,没事的。你不是有事要办?还不快去。我也该去上课了。”

    她又笑了,这种甜笑的笑容,足以溶化北极的冰山,让长城为之倾倒!

    “身体要紧,旷课一、两堂算什么。反正我也认识开诊所的朋友,弄一、两张诊断证明来请假,不过是件小事。”

    我不想站起来了……

    把便当丢到书桌前,我就躺床上一动也不动。再一次感激我是睡在下铺,现在如果要我爬到上铺去睡,根本就是在向我索命。

    我一个人待在空手道社的社团办公室。外面的喧闹与这里的孤寂正好成了强烈的对比,再过不久就要换我上场。

    “是啊……是啊……”

    古朴、深棕色的良琴,在她手指的动作下,谱出令人惊艳的曲目,好似天上才有的仙音降临凡尘。

    “本来可以让你因病退出比赛。现在理由没了,无法将比赛延期。明天就要比赛,你一点准备也没做,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心不在焉地结束一天的课程,便开始自我锻炼。

    当我还在恍恍惚惚时,王魁生已经回到中央,卑鄙地笑著。

    这样躺著舒舒服服的,为什么要跟他打得你死我活……

    “好吧……你可要保重,给我乖乖地专心地休养。还有,我会想办法让比赛改成计分赛。”

    这种琴音真的很顺耳,也许是从小听惯了,对这种声音特别有好感。问我为什么从小听惯了,还不是我那位“闲慧”的母亲,弹了一手好琴。至於为什么说她闲慧……这,家丑不可外扬,还是保留好了。

    反倒是我只落个惨胜。一双手挨了不下百拳,明天上课时能拿得动笔抄笔记吗?还有这脚筋因为他的犯规动作,似乎是严重拉伤。估计没好好修伤个十天半个月,肯定是没办法正常行动。最重要的是,脸上的伤绝对遮不住,看来这个假日又不能回家。回去一定会被盘问,要是被知道因细故与人结怨、打架,那已经少得可怜的生活费可就要变得更少,不回去……又说不过去。唉,一连三周都没回家,这下可怎么交待。

    “对不起,我们到交谊厅去,不吵你。”

    我接著说道:“也许会藉机特别修理我。”

    碰!

    王魁生踢过来了。

    “没问题的,我不去,谁帮你点名。”

    他这个草药反正也不难喝,那我也没道理拒绝他的好意。而且喝完後总有一种清心透凉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退烧,不过这种清凉的感觉真的不错。

    看到我担心的样子,陈鸿儒又安慰道:“这也很难说。也许他们还存有一点良心,也许会觉得欺负一个病猫很无聊,而放你一马。”

    原来是陈鸿儒。如果世上的人都像他这样就好了,温文知礼、认真上进、待人又好,不过,为什么另一位与他同校的室友九纹兄却对他相当排斥?

    我们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等待时间,换来不到两分钟的看诊过程。那个庸医马上就判定我只是感冒发烧,打了一针、拿了药,就结束这一次的医疗。

    脚好痛、鼻子好酸……

    “不用啦!又没什么。”

    一名应该是空手道社的学长打断我的沉思,把我拉回残酷的现实。

    “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体育系的高人。”

    虽然是这样,这种激烈的场合还是让我很不习惯。一个不小心,腹部还是被他打中了。可是那个大伟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不该宣布他得分吗?

    当大伟宣布比赛开始,我的脑袋还是僵硬的。我想,我的身体一定也像机器人一样不自然。

    左看右看才无精打彩地道:“恭喜你康复了。”

    “哈……”人在没办法时,往往只能选择哭或笑。而我向来偏好苦笑。

    “我……”

    星期三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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