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五章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业病。只是先前你好像准备去美国念书,后来出于某些原因被拒签,恰好这份工作的目的地是美国,你有没有兴趣?”

    楼下的人一字一句,怒吼胜过我的回音,吓得我拔腿就逃。

    此行周印不在,他负责处理国内事宜,但随行保镖却很多,以沛阳为首,就那个在大街上公然带走我,还差点将我丢在高速路上的保镖头儿。

    多年相处,我了解刘大壮。看似五大三粗,却是个十足的驴脾气。他没经历过在小洋房被一堆人拿枪指着的场景,所以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我见过,我不能让他的固执,害他死于非命。

    “沛阳?太生疏了,还是换个亲切点儿的称呼吧。”

    那个与叶慎寻私交颇好的男子,我第二次见到,也是在会所里。他一个人,不知约的客户没来还是怎样,好半天都没离开,还吩咐谁也不能进去打扰。原本会所二十四小时制,他坐多久都不关我的事,可正值盛夏,会所里的线路干燥走火,安保人员没及时发现,导致一场烈焰突起。

    青年男子眉毛一拧,声线压低:“要么跑,要么死。”

    一来二去,我终于搞清楚来龙去脉。原来与刘大壮合影的那辆车,就是叶慎寻的。理所当然,为了一根冰棍将我扣在派出所,遭到我返送诅咒娃娃的人,也是他。冤家路窄。

    原谅我一生放纵不羁爱挖坑,埋自己。

    叫周印的男子凝着白色墙壁,神色是难以言喻的冷峻:“你自诩比谁都了解我,应该知道撒谎这种事,我最不擅长。”

    可去往魏光阴身边的路程,从以前到现在,都异常坎坷。航程到一半,遇见特大雷雨,穿过气流层时,飞机晃动剧烈。

    “……谁说的?”

    我扭扭捏捏:“不行,还有大小王没现身呢。”沛阳急死了:“到底炸不炸哦。”

    “你直接讲,‘你总能把别人的智商拉到和自己同一水平,然后用丰富经验打败他’不就好了吗?”

    会所经理率先迎上去,毕恭毕敬:“盛小姐。”

    刘大壮如此诚实,我都不太好意思揍他,只能送他一个字。

    上帝作证,在我冲进包间,看见刘大壮一脸“杉菜!你终于来了!来救你的花泽类了!”这副表情时,我很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关门离开,可惜对方根本不给我反悔的机会。

    头脑风暴片刻,我脱口而出。没想扣着我手腕的人忽然怔住。他仗着身高优势,将我静静审视,眸色几度暗了暗,终恢复正常。

    沛阳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当即牌都扔了,然而已来不及。

    “跟踪你车的人已经查到,和你猜的八九不离。”

    不愧做生意的人,我敬佩的同时又有些嫉妒,遂扁扁嘴问沛阳:“你们老板的人生都没有失败两个字的吗?”

    程穗晚刚到美国,人生地不熟,老在Q上对我抱怨:“演讲和课业多,经常忙到三更半夜。”

    “周印,你撒谎!”

    彼时我并不明白,这个小心愿是什么。直到周印给我打电话,说要重新给我一份工作。

    “字太多,麻烦,你能理解就行。”

    只有几盏昏黄灯光的包厢里,我挣扎几番直身,细细打量,这才看清不远处坐进沙发的人,顿时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萦绕全身。

    “我的朋友虽然做法有问题,可也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啊,至于弄这么大阵仗吗?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好颐指气使的,除了会依仗家里,整天霸王姿态咄咄逼人,还有什么比得过我们这些平凡却努力的人?”

    他走近,问:“你知道专机是可以开窗的吗?”语气漫不经心,却暗含威胁。

    不久前,他分身到巴黎求婚,对方却以梦想为托词,不愿过早步入婚姻殿堂。从未尝过失败滋味的男子郁郁回国,与好友踢球发泄,她又像个土拔鼠般凭空出现,醉醺醺打掉他手里的冰棍,抱着他的腿哭喊着一个名字:“魏光阴啊魏光阴。”

    像我这么通情达理的姑娘,做错事受批评是应该的。但当日情况特殊,被强留在派出所的我错失与魏光阴|道别的机会,让他带着对我的误解,去到陌生国度,从此不再有联系。那这个仇恨,就拉大了。

    然后我就真听话地拿起了纸笔。

    我人刚现身,几个黑衣男子齐刷刷地压住我肩膀,猛地带上门,将我往前一推。好像知道我会来,瓮中捉鳖般。

    一场闹剧结束,我到角落扶起刘大壮。他说我和叶慎寻演的这出戏看得他知觉都没了,我来不及骂他没出息,不就一辆车吗,至于还跑去拍照云云,包厢门再次从外边推开。

    叶慎寻跷脚看向对面的姑娘,心情突然大好。

    叶慎寻紧绷的声线,像一根细弦,轻轻一撩,我的眼皮就莫名一跳。我很想转身问他,那个魏指的哪家,门已经彻底关闭,绝了我的机会。

    可未等我细下打听车主是谁,刘大壮被带走。

    接着烈日当头下,迎来一场下属不满老板作风,集体痛下毒手的场面。

    没办法,谁叫别人是花样作死,他是花样弄死别人。就算你是我的沛(呸),那也没用……

    “炸了。”

    事情还要从魏光阴临走的前晚说起,喝醉的我误闯高级小区,抢夺别人的冰棒后晕倒,被弄到派出所,醒来得知当事人要求赔偿。

    “抱歉。”他淡淡地说。

    最后她说:“改改,我想回家。”

    可门口的火势已不像来时那样小,无法轻易进出。我站在不远处,披着布,也不敢从熊熊烈火中穿过。

    我收回凉凉的半截胳膊,瞪他:“早同意会死啊。”

    传说中,总裁都吃挨打挨骂这套,他应该……也有此恶趣味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程改改!”

    大概我的动静过大,对方感到生,不耐烦地悠悠醒转,见我面孔扭曲地冲他喊:“大爷!你赶紧起来啊!着火啦!”

    接下来十小时航程,叶慎寻都在我的嘲笑声里度过。而我那舍生取义的沛(呸)……跳伞自降了。

    我本想与她就耳光的事情谈出个所以然,但反过来想想,若有人害魏光阴受伤,我大概只会比她更冲动吧?遂忍气吞声,拉着刘大壮退出火线,跑去另一头找经理请假,再回首,两人已经离开。

    刘大壮此时也听见风声赶来,叫了我一声:“改改?!”我刚想应,突然感受到一阵风,然后面庞一热,耳朵嗡嗡作响。直到刘大壮大叫着冲上来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盛杉掌掴了。

    “但……为叶慎寻工作,我是不是应该叫周印为我准备一件防弹衣,以策安全?”

    在我快被为首的黑衣就地正法的当头,叶慎寻一个眼神阻止,随后撩起裤管,将精瘦的小腿唰地放到水晶茶几上,俊美面孔较着劲地微微扭曲:“来啊。”

    男孩面红耳赤,仿佛被打的是自己,急吼吼地要讨个说法。我一手捂脸,一边劝诫他,别太冲动,也别骂盛杉,动手就行。

    “别冲动!他不道歉,我可以道啊!”我紧跟着吼。

    懂的都知道,私募这行,人脉尤其要广,处事八面玲珑、手段多样,才能混得风生水起。而刘大壮他爸,主动将自家小公司送上门去吞,就算持股比例微小,公司易姓也在所不惜,都是看准被兼并后的巨大效益。俗称,大树底下好乘凉。

    谁叫对方一言不合就动枪。

    想起这三个字,叶慎寻喜悦渐退。

    男子声线像化开的涟漪,一圈圈荡在我敏感的心间:“怎么,情况很恶劣吗?都到写遗书的部分了吗?我、我……”

    因为这点,刘爸开始有机会出入高级场场地,包括一些名声在外的私人会所,例如“行吧”。

    事实证明,关键时刻,我不仅勇气可嘉,脑子也够用。

    “I LOVE U,译出逆否句,三十秒。”

    “他情况怎么样了?”

    “来啊,来啊!”

    于是我亲自操刀,在网上定制了一只诅咒娃娃,照着对方留下的地址寄过去,还选择了货到付款。原本只为出口恶气,想来对方不会签收,或者收到后气急败坏地找个垃圾桶扔掉,没料,竟以这样的方式,见到成品。

    周印稍稍侧身,笑了笑,却透着说不出的冷漠:“我担心真动起手来,那小姑娘会吃亏。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画面回到现场,角落里的刘大壮被神经质的我和混乱现场逼疯,大吼一声:“我道歉!道歉还不行吗!”

    待叶慎寻喉头通畅,缓缓从黄线外起身,冷眼凝众人。沛阳藏起自己因为用力发红的手腕,讪讪地说:“老板,法不责众。”我再也憋不住,失笑,惹来叶慎寻远远剜我一眼。

    可万万没想到,我难得收起自己的火暴脾气,小心翼翼工作两周后,刘大壮却惹了祸。

    叶慎寻始终没找到理由将我踢下飞机,于是我按捺住澎湃的心,按照原定计划飞往那个心之所系的国度。

    他急中生智,踉跄着闯进房,利落地扯下沙发上的布,泼满水,往我和自己身上一披,干脆一个字:“跑!”

    偏偏我以为简单的事情,在刘大壮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的举动,令我恍惚想起背城而去的那个人。年少的、青涩的、干净的面孔……只是,找不见了。

    “写遗书。”

    未待刘大壮为我讨回公道,有人掀开门帘,将盛杉倏地往自己身后一藏,快得我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只见凤眸微眯。

    沛阳原本大满贯的牌局,被叶慎寻撺掇得赢面少了一半,心里可不高兴了,当即连工作都不再想要地哼哼:“还是有的,求婚失败。”

    那时,我尚不知盛杉从小修习跆拳道,还曾代表滨城参加过全国青少年跆拳道比赛,并拿过铜牌。

    我笑:“怎么可能呢?我身边没有比我更会惹事的人。”

    保镖们不知如何是好乱作一团,现场跟被机关枪扫射过似的。我对他们这些毫无生活常识的呆头鹅表示鄙视,踱步过去,一巴掌拍在男子背部。而后,真当自己是机要秘书般,大爷似的使唤沛阳等人:“你们倒是也拍啊!”

    “我要是不道歉呢?”

    他稍稍直身:“哦?不见得。”

    “有个当地女孩,老是三更半夜带陌生男子到宿舍。”

    她的师父是圈内赫赫有名的人物,在名声最盛的时期退隐,空留世人唏嘘想象,也造成了许多富家子弟不惜花千金也要拜在对方门下的景况,以求危险时刻自保。

    “互相伤害啊!比啊!”

    我以为她要拍胸脯:“我这个人,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你要是介意的话,就还回来。”是我太天真。

    初初听刘大壮提起这地方,我的第一反应是老板品位好独特啊。等真正进去,发现里边儿装修风格并不奢华,却格局大气,对空间私密性也尤为重视。

    长长的餐桌台上,陈着一溜路易王妃香槟,金黄色锡纸。我曾听刘大壮得意扬扬提起,他们家公司被收购后,跟随他爸参加什么宴会,喝过这个。贵比黄金,制作工艺极为精巧,却也因此开封十五分钟即变质,是皇室最喜欢的酒精饮料。我心痒难耐,趁大家都自寻位置休整的时候想偷饮,胳膊刚抬起,叶慎寻眼尖地扣下我的手腕。

    好在魏光阴喜欢看原版的英文书,为了跟上他的节奏,我总偷偷将他借阅过的书籍抱回家啃。其中哪本书我忘记了,但有句特别适合做答案的对白。

    当然,关于他俩的传闻我都是后来才听说。可老实讲,像盛杉那样的姑娘,任何男生都很难保证不会动心。不料,恶人总有恶人磨。

    不过,我到“行吧”是为了工作——会计助理,做简单的统计工作,一周只需坐班三天,薪水尤为可观。

    经过吧台时,我随手敲碎一瓶蒸馏水,倒在放杯子的底帕上,捂住嘴口就往里冲。待推开指定的VIP包厢门,见青年男子果然没出来,独自在包厢里喝得不省人事。得助于儿时与小伙伴抢地盘练出来的肌肉,我费了好半天劲,终于将他用拖的方式拉到走廊。

    第二次,她不知惹到什么流氓混子被跟踪,鬼使神差地拉开自己的车门,满脸惊悚地将一坨猪肉甩到他引以为傲的脸上说,救我。

    当全机舱开始单曲循环《赌神》的主题曲配乐,我周星驰附身般紧紧压着牌:“可以开始了。”

    我在机舱左边,叶慎寻在右。他应该看出我第一次坐飞机,被剧烈颠簸吓得脖子直缩,忽上忽下的失重感令我无所适从,心慌间,有人从右边扔过来纸笔。

    关键时刻,见我犹豫不决,他干脆出声。

    第一次,她被保镖误认,阴差阳错地带到老首长面前,被一溜枪指着,竟大喊“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