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羞辱

够厉害。”

    阮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痛得满头大汗，“贱人！”费劲地抬头看向商霖，“我杀了你！”

    商霖被她的神情囧到，“呃，帮我拿下衣服。”

    商霖在旁边几乎是目瞪口呆。有没有这么搞扯！她刚才威逼恐吓了一大堆，这女英雄一副宁死不肯服软的调调，易扬来话还没说几句，特么的她就缴械了？

    最后一句话仿佛一盆滚烫的热水，兜头朝阮玉浇去，让她瞬间失去控制。忘记了自己还在侍卫的掌控中，她使劲挣了一下，却被严阵以待的侍卫一把捏紧肩膀。

    “不知道阮姑娘记性怎么样。你要是还记得就帮朕想想，朕是不是曾经说过，要让你们一同赴死？”

    商霖想了想，谨慎道：“好歹他也救过我，担心一下挺正常嘛。”

    “如果我是你，这时候就不会还那么横。”商霖语气嘲讽，“说说软话又不会少块肉，也许我心情一好，苏大侠就没事了。”

    商霖转着手中的杯子，圆润的指尖在边缘处摩挲，似乎在观察它的釉色。

    阮玉闭了闭眼睛，自嘲一笑，“无所谓了。”

    入画早带着宫人在外面候着了，听到吩咐立刻眉开眼笑地凑到床前，喜气洋洋地唤了声，“公主。”

    他盯着她，黑眸里闪烁着难言的神采，“我得纠正下你的观念。就算是三千面首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我一个人的本事。”

    易扬轻笑一声，十分高冷地没有理她。

    吻到动情时她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丝滑的衣袖顺着滑落，露出莹白的手臂，以及上面犹未消去的痕迹……

    阮玉知道他们夫妻一心，是以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王海熟练地吩咐了一声，众人齐刷刷转身，易扬这才抱着云鬓散乱、衣衫不整的商霖从轿中出来，然后目标明确、眼神坚定、一往无前、不带丝毫犹豫地朝东殿而去。

    穷其一生，阮玉也不曾这么卑微过。她跪在仇人面前，一旁还站着她恨之入骨的贺兰皙，羞辱简直是翻倍的。可为了师父，她不得不说着那些乞求的话，巴望着对方能手下留情。

    一个侍卫闪身而出，轻轻松松就攥住了她的右边肩膀。阮玉身手原本不差，只是被囚禁这几天不曾吃过什么东西，所以此刻被那侍卫钳制住便再无反抗之力。那只手如鹰爪般扣着她的右肩，钻心的疼痛传来，她却根本没心思去管。小脸煞白，唇瓣不住颤抖，“你们把师父……怎么样了，”

    封建社会真是骄奢淫逸！

    “不是我们把他怎么样了，而是你把他怎么样了。”商霖从容地喝了口茶，淡淡一笑，“苏大侠行事缜密、从来都给自己留好了退路，今次如果不是因为你，又岂会沦为阶下之囚？他如果当真有什么事情，罪魁祸首也不会是我们，而是你这个嫡亲的徒弟。”

    轿身宽敞，两个人却挨得很近。商霖的脑袋靠在易扬肩上，手指无意识地把玩他的手指，“等苏忌真的拿来了你要的东西，你会放了阮玉么？”

    她想起昨天晚上，他抱着她在轿子里痴缠，原本只是亲吻，到后面却有点控制不住，几乎就要闹出大动静来。还好她理智尚存，不然大魏宫就要上演《轿中の激|情》了……

    你坑我也不是这么坑的啊！

    “你要杀我就与我有关。”商霖道，“我真想知道，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杀我的？苏忌的徒弟，还是……喜欢他的女人？”

    漫说她本就没有选择，哪怕她可以走，为了师父她也绝不会独自逃命。

    阮玉那股想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刚燃起来就迅速熄灭，几乎是呆滞地看着他。

    阮玉右拳攥紧，“你想得美。”要她对她摇尾乞怜？她也配！

    阮玉果然如他所料地转过头来，“魏皇！”

    “没错。”

    商霖恍惚间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三番五次伤害贺兰皇后，他必不会留她性命。但师父……她怎么能够害死师父！

    “你说话呀！”

    这条命本就是他救来的，如果能为了他而死，便再好不过了。

    “朕和公孙谈了个条件，他帮我办一件事，我便放他离开。但朕有点不放心，害怕他离开靳阳便说话不算数，所以得捏一点把柄在手中。”易扬视线下垂，与阮玉对上，“怎么样，你愿意当这个把柄么？”

    商霖懒洋洋地抬起头，“比起苏大侠的安危，我更好奇另一个问题。”语气冷漠，与轻松的表情截然不同，“谁给你的胆子跑到靳阳来找霍弘做买卖？就凭你鸽子蛋一样大的脑子，还妄想把霍弘当枪使？他玩死你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民女愿意替师父去死，求您成全。”

    商霖羽睫轻扬，樱唇勾起一抹恶劣的微笑，“你猜。”

    阮玉问也没问便端起来喝下去，动作干脆而利落。等喝完她才抬头看着易扬，目光里有着询问。

    昨晚在轿中时，易扬见她死活不好意思出去，这才吩咐那些宫人背过身去。他本是体贴，她却在他命令出口的瞬间就想起很早以前，他也下过这样的命令。当时是因为大姨妈拜访弄脏了裙子，所以即使事后听说被误会了也能坦荡以对。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年，她就堕落成了这样……

    易扬嗤笑，“替他去死？你本来就是要死的，又拿什么去替他呢？”厌烦了一般，“你们还是当一对同命鸳鸯吧，朕送你们一程。”

    “你……”

    ……卧槽！你的好胜心不要这么强好么！这种事情你特么还想以一当百……不对，以一当千吗！

    “呵，现在说那些为时尚早。苏忌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还管什么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