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霖不知道刚刚开荤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精力充沛到了一种境界,对某件事充满了探索精神。托他的福,她最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阮玉咽了口唾沫,“魏皇的意思是,我留下来当人质,您便放师父离开?”
面前男人神情悠然,唇畔甚至带着笑,阮玉却不敢再用面对皇后的态度对他。她无法忘记,第一次见面时她是被他生擒的俘虏,五花大绑扔到他面前,接受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当时她就明白,自己是斗不过他的。
身上有点重,商霖觉得喘息艰难,偏偏他的手还四处作怪,害得她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只能被动承受。
商霖觉得他笑得古怪,刚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就觉得脖子一热——是他低头吻上了那里。
“魏皇!”阮玉失声叫道,脸色的血色褪了个一干二净。
“我希望有什么用,你总不能为了我食言吧。”她可不信他会为了她违背原则,自毁承诺这种事儿略显没品啊。
她仿佛被易扬附了身,言辞刻薄尖酸到了极点,“真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真真可笑。”
易扬环抱着她,眼眸微眯,“担心了?”
两柱香之后,轿辇在椒房殿前停落,陛下和皇后娘娘却久久没有出来。众人方才已经从轿身里传出的声响感觉到里面的火热,所以全都沉默地等在那里,就连大监王海也不敢上前询问。
……似曾相识的命令。
“其实,知道朕在耍你,你应该高兴才对。”眼看阮玉就要发飙,易扬不冷不热地补充了一句,“至少证明朕不是铁了心要杀你们师徒俩,你还有希望。”
“你说什么,”阮玉声音猛地提高,眼看就要冲到商霖面前。
阮玉被她刺得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调色盘一样精彩。最后她放弃变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重复自己的问题,“我问你师父怎么样了?我警告你,如果你们敢伤害他,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玉颈光滑,他唇舌火烫,带着撩拨和挑逗,几下就把商霖弄得浑身发软。他趁机把她放到椅子上,再覆了上去。
阮玉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这样的羞辱,比杀了她还让她难以接受。他们居然……
易扬低下头,很平静地看着她。
易扬挑眉,“朕方才,去见了公孙。”
商霖第二天醒过来,易扬已经去上朝了。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酝酿了一会儿情绪才强自镇定地唤了一声,“入画。”
商霖慢慢地点了下头,“够了。”
离开惠安宫之后,商霖与易扬同乘一轿,朝椒房殿而去。
能见到阮玉崩溃成这样,她的怒气出了不说,连九泉之下的霍子娆都可以瞑目了……
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陛下低沉的嗓音,“都背过身去。”
商霖的动作一滞,“会有危险?”
“您真是气势十足。”商霖翻了个白眼。
但即使如此,也足够令她尴尬。
换衣服的时候商霖总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即使她竭尽全力也没办法忽略,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一句,易扬那个混蛋。
“民女冒犯了……贺兰皇后,罪该万死。要杀要剐都随您处置,但师父是被我连累的,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他……”
在这样的目光下,商霖没来由地觉得紧张,干笑两声就想缩到角落里去。然而动作太慢,没退多远就被一把捞了回去。
“魏皇……”她深吸口气,逼迫自己开口,“民女求您开恩,取了我的性命便是,饶过师父。求您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个人,还当是自己想岔了。偏偏魏皇不肯给她自欺欺人的机会,怜悯地摇摇头,“瞧瞧,你这不是会说软话么?既然如此,方才又装什么坚贞?没的丢人败兴。”
“挺正常。”易扬重复道,轻轻一笑。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简直是疯了。
易扬见她如同绝望的兔子一般,眼眶通红,那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浑劲儿消失无踪,这才转头对商霖道:“看够了么?”
“哟,怎么跪上了?”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两人同时回头,却见皇帝陛下右手捏了柄折扇把玩,跟个浪荡贵公子一般,立在门口言笑晏晏。
商霖目光里仿佛夹了冰渣子,冷嗖嗖地落到她身上,片刻后忽然一笑,“你想杀我?为什么?”
阮玉听出她话里的余地,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没事,对么?”
“陛下。”商霖站起来福了福身子,“您怎么过来了?”
阮玉吸了口气,“我当然愿意。”
“放心,不是鸩酒,只是在里面加了点东西。”易扬淡淡道,“让你一身的好武艺暂时使不出来,形同废人。”
此处应有掌声!
阮玉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魏皇刚刚……难道是故意耍弄她,好让贺兰皙看她的笑话?
“已经备好了。”入画笑道,“奴婢伺候您起身吧。”
“来看你们故人重逢的感人场面。”易扬道,“阮姑娘现在玩的是哪一出?你不肯跪朕,倒愿意跪朕的皇后,让我很是不解啊。”
“你希望呢?”
易扬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便有宫人用托盘端着一盏酒进来,放到阮玉面前。
“你那天说,养三千面首比伺候皇帝好……”易扬含住她的耳垂,吸吮到她手脚发麻才哑着嗓子道,“有这种想法一定是那皇帝不够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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