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一波波的困境

/>
    导演激动中把陈晴舅舅的亲戚们逐个问候了一遍。

    余友谊感慨地点了下头。

    当初送他走像送瘟神似的景象可还都历历在目地刻在她脑海中啊！

    电影口碑一下就爆了起来，郑颖和万雨辰从热搜榜的屁股一直升到了头。

    郑颖不滚，因为她还有问题要问。

    沈一帆看了眼被她咬得嫣红的嘴唇，撇开了眼神。

    “联系不上！”他的声音干干的，“他们好像，回国外去了！”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沈一帆，心绪飞快地转。

    沈一帆点点头：“那好，国内院线这条路堵死了，我们就不去管它好了。现在还有两条路，国际和网络。”

    郑颖惊呆了：“你自己的钱？！你的意思是，那些钱都是你自己赚的？”

    沈一帆放下水杯问郑颖来干什么。

    天天根本没见他干什么活啊，除了喝茶就是跟她要零食吃……所以他能赚到钱的资本这么放眼一看，也就他美美的脸和肉体了呀……可是他们家又不缺钱，怎么会让他靠着美美的脸与肉体去赚钱呢……

    郑颖听得云里雾里，晕晕乎乎中她对余友谊说：“你说那么多干嘛？你就直接说：片子一定会火的，毕竟你长得那么好看！”

    沈一帆淡淡一撇嘴：“这是我投资的第一部电影，我压根也没指望它能赚什么钱，能赚回来点吆喝就行。我们这回把电影拍得和电视剧风格不太一样，格调挺文艺小清新的，这种片子拿去国外转一圈，到每个电影节上过一遍，多多少少都能顺几个奖回来。”

    余友谊立刻上网看。《灰爱》官博发了条声明，指责《灰色爱情》从名字到内容，都是无耻的侵权。

    郑颖：“他提供多少钱啊？”

    余友谊差点当场失手掐死她。

    然而形式一片大好中，余友谊突然接到了法院的传票。

    郑颖被教训得底下了头。气氛在沈一帆凛冽的神色中变得紧张而尴尬。

    沈一帆调回视线，看着她的脸，强调：“这不是造，这是试错。在开始阶段把该经历的坑都掉一遍，爬出去以后，未来才会是坦途。另外，我花的这些钱，都是我自己的钱，跟我们家没关系。”

    郑颖一脸懵逼：“什么对啊？怎么就对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一提梁维远那个傲娇吐槽狂魔，大家现在居然全是一脸欣慰和感激神色了。

    沈一帆斜瞪她一眼，警告：“你要是再用这种猥琐的眼神看我，我会让你履行和我大哥签的那份合约，让你把那部三|级|片拍完。”

    沈一帆神色凌厉，郑颖挤出来的那脸笑一下僵得邦邦硬，她讷讷地解释着：“我知道你们不能让我去我才这么说的……哎呀你们就算让我去我也不会去的……那个我也就说说而已，调、调解一下气氛……”

    余友谊新聘的小助理这会蹬蹬蹬跑来，破开会议室的门，冲进来就叫：“老板老板！不好了！网上舆论炸锅了！”

    余友谊：“九位数那样吧。”

    郑颖看着沈一帆，感觉从他身体里在隐隐浮现出金光闪闪的美元符号。

    面对沈一帆冷丢丢的一声“你敢”，郑颖怂了。

    沈一帆低头喝茶，不知道确实是刚巧渴了，还是因为某些人刚刚的某些话而不大想搭理她。

    余友谊怔忪了一下后，立即拿起手机拨号。

    虽然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表情始终是没有表情，仿佛也不是太情愿听她的话一样。

    郑颖找到沈一帆的时候，沈一帆正在被助理大大各种威逼利诱加恳求地劝着吃药。然而喋喋不休的助理大大无论劝诱逼通通未遂。

    沈一帆沉吟了一下，问余友谊：“是不是确定不改内容的话，就拿不到龙标？”

    拥有精品大片品质的电影，被掺和到网络大电影中来放，立马就鹤立鸡群地在各网络大电影中脱颖而出。

    余友谊又打给吴宇。

    她抬头，冲着沈一帆硬挤出一脸笑：“不敢……”

    郑颖差点跪了。她说了声再见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非官方的说法就是，沈一帆给观观网提供了一年的无息借款。”

    然而沈一帆的手机居然关了机。

    沈一帆一脸淡然，下巴却不自觉地扬了扬：“当然。”

    导演愁眉苦脸：“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实际上，很多国内大片都拿不到国际院线的档期，我们这种三流导演三流主演三流制片人——当然投资人是一流的——我们这种电影，拿去国际上怎么会有出路呢？”

    郑颖一下进入到了过意不去的情绪里，扭着手嗫嗫嚅嚅说：“就是想来说声谢谢……那个替我经纪人，还有导演，好有小万，还有剧组所有人，说声谢谢……为了这部片子，让你费了那么多心，也费了那么多钱……”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郑颖已经像闪电一样冲出去消失了。

    郑颖看着余友谊凝重的表情，问：“凶多，吉少，是吗？”

    她略略忐忑地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红了。

    余友谊并没有像导演那么乐观：“可是沈总，我们这个片子就算能拿到国外上映的档期，也肯定赚不了多少票房啊……”

    手机嘟嘟地响了两声，突然切断。再打就是关机。而那两声嘟嘟，和平时听到的完全不一样，那声音一听就是机主正在境外，号码正在国际漫游中。

    “这个问题你不用操心，毕竟我有的是钱，就怕到死都来不及花完。”

    郑颖的眼神在沈一帆身上瞄来瞄去，瞄着瞄着连她自己都不察觉地，就带上了几分旖旎的淫|色。

    余友谊在大家等待和疑惑的眼神中，放下手机。

    “可是就算你们家有钱，你也不能为了我……们的这个剧组，这么造呀……”

    国际市场方面的问题解决了。剩下就是网络播放的问题。

    郑颖问余友谊，片子挂在观观网上会火吗。余友谊说：“应该会火吧，毕竟观观网现在流量不差，尤其前阵子因为那部《少奶奶传奇》的自制网剧的大火，吸引了不少会员过来。这些会员只要无聊的时候点开我们的片子超过六分钟，我们就能分钱了。”

    沈一帆淡淡地哦了一声。

    余友谊一脸无奈地回答他：“有人举报，说我们的电影有侵权行为。反馈意见要求我们修改内容，修改到……和《灰爱》情节不相似为止。”

    原来按照成墨阳的说法是，《灰色爱情》的剧本版权本来在陈晴舅舅手里，沈一帆只是电视剧的财务投资人，只对电视剧按投资比例享有相应权益。后来沈一帆购买了陈晴舅舅手里关于电视剧版权的所有投资份额，变成电视剧的独立投资人。但，这仅限电视剧版权；而剧本的电影版权，还在陈晴舅舅手里。在x年x月x日，陈晴舅舅把电影版权百分百转让给了成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