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一波波的困境

    “友谊哥，为什么观观网答应给我们推荐位了啊？”

    余友谊带着一嘴大泡凑过来，一巴掌招呼在郑颖的后脑勺上。动作不小，但力道不大，成心做给别人看以使人息怒的假把式。

    郑颖：“那非官方说法呢？”

    在郑颖走后、沈一帆吃了药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助理大大难掩悲伤地扯住了被子的一角嘤嘤哭泣：“原来你不是不肯休息，主要得看劝你休息的人是谁……原来我在你心中还比不上一个零食|精！我太难受了！不行我要去和三位少爷告状！”

    他们被成墨阳告了，被告原因是侵权。

    余友谊让她赶紧滚。

    奔走中，他由于劳累又感了冒。

    余友谊把传票拿给大家传阅，传阅后的大家n脸懵逼。

    余友谊和导演几乎想劝沈一帆放弃网络播映这一块算了。

    养了两天，沈一帆身体似乎好了一点。他又开始忙碌起来。

    余友谊叹气：“成墨阳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来这手。唉，想不到到了最后了，我们还是中了他一招！”

    余友谊：“是！”

    沈一帆没着急说话，气定神闲喝了口茶。

    沈一帆没说什么，只是随手又摔了个杯子而已。

    郑颖忍不住哈地一声：“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助理大大在一旁赶趟地连声“呸呸呸”。

    润好了嗓子，他轻悠悠地开了口：“国际上是不认我们，可是会认梁维远。我费那么大劲逼他来串戏，这力气不能白费，现在也该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但他没有因为感冒而放弃奔走。

    沈一帆不动声色地吞了……郑颖如果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吞了一大把药。

    直到看到郑颖进屋，沈一帆对助理直接干脆地发出一声号令：“闭嘴！药拿来，我吃！”

    导演愁眉苦脸：“他妈的他们本来就是照着我们的本子拍的，要修改到和他们的内容不相似，那我们也只能剩下片头和片尾曲了！”

    《灰色爱情》被投放到网络上。

    有人发帖带节奏，引领出一片骂声。

    沈一帆问余友谊：“我对国内审批流程不是特别了解，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拿不到龙标。”

    导演和余友谊瞬间一脸的恍然大悟：“对啊！”他们看着沈一帆的眼神立刻变得服气起来，“您是一早就想到了要这么做，这才找的梁先生来吧！”

    但沈一帆却被许三多附了体，始终坚定执着地坚持不抛弃不放弃原则。

    有人拿《灰色爱情》和《灰爱》做了对比贴，天涯发完微博发，微博转得铺天盖地后微信公众号轮，微信轮完贴吧继续亢奋转载……评论一致是，不论外貌身材还是演技，郑颖都无悬念地甩陈晴十条街。

    她最后一句心虚得都犯起了结巴。

    郑颖觉得自己以后再觐见投资人爸爸的时候真的要垫块尿不湿。她真的要被吓尿了。

    看着这样的评论，郑颖暗爽得一口气吃掉三大包地瓜干。

    沈一帆一针见血：“你要是真想调解气氛，有的是别的笑话可以说！”

    接下来几天，沈一帆亲力亲为，去洽谈了几个大的视频网站。有的说已经买了《灰爱》的网络放映权，所以直接给予拒绝；有的答应可以购买和播放，但价格白菜又不肯给推荐位。这意味着《灰色爱情》将被投放在众多网络大电影里，没等冒头吐个泡泡就会被滚滚的网大浪潮直接吞没。

    郑颖的背影消失后，助理大大忍无可忍地开启了嘲讽模式：“呵呵！您能舍得让她当众脱衣服拍三|级|片？我才不信呢！您要真有这份豁得出去的胸襟，我现在立刻去网上直播活人吞粪去！”

    小插曲过后，大家继续集思广益挤对策想办法。

    而这回他的忙碌终于有了好的结果。

    沈一帆这回居然没有拒绝要求他休息的提议。郑颖让他躺下，他就躺下。郑颖端水让他吃药，他就吃药。郑颖让他闭上眼睛睡觉，他就闭上眼睛睡觉。

    助理大大只说了一半话，另外那一半没来得及说的话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他差点被噎死。

    导演：“……”总觉得他说的和她说的有点不太像是同一件事……

    郑颖缩着脖子连连认错。

    导演最先反过味来，摔了杯子开始骂街：“我艹陈大发他大爷！这本子明明是我的！电视剧电影都是我的！当初为了立项方便才以他公司名义去立的，怎么就成版权归他所有了？！我草他**********！”

    郑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对哦！怪不得他拒绝了成大花之后又来我们这串戏却一点事都没有，原来他的发展重心已经到国外去了，成大花管不着他呀！”

    郑颖心里有点唏嘘。这少爷的体质果然偏弱，感个冒而已，嗑药能在手心里嗑出一座小山。

    沈一帆又问：“国内拿不到龙标，是不是就确定不能在院线上映了？”

    导演对余友谊说：“现在这场面，我们控制不了了，赶紧给沈一帆打电话！”

    但是他的举动依然深深伤害了助理大大的心。

    导演于是奋勇挺身，担起了给傻瓜讲解业内常识的重任：“郑颖啊，你做为圈里人，应该补补知识了！梁先生这几年主要都在国际市场发展，发展势头非常强劲，现在一般有他参演的片子都能在国际院线拿到档期的！”

    “小兔崽子！大家这么忙前忙后的都为了什么？那么多坎都挺过去了，到了这一步你溜溜的要去找成墨阳，你诚心想气死几个是不是！”

    沈一帆没说话，以沉默表示你们猜对了。

    余友谊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官方的说法是，我们的片子，品质好。”

    助理吴宇大大想劝他休息，被他无情冷酷地给予了拒绝。助理大大来找郑颖发牢骚的时候急得差点要哭了：“都赖你！我们小少爷都累病了！可还是不肯歇！都赖你！！！”

    她奔去找沈一帆了。

    郑颖咬咬嘴唇，犹豫后说：“你借给观观网好多钱……这会不会让你挨家里人说啊……”

    郑颖被赖得懵逼又自责，团团转地跟着助理大大一起去求沈一帆休息。

    余友谊犹豫了一下后，决定告诉她实情。虽然实情可能会动摇她的某些情绪。

    郑颖眼珠一转，差点吓尿了：“我的妈！一个亿吗？！”

    比那两个流量最高的视频网站稍稍逊色一点的观观网，同意购买《灰色爱情》的网络独家放映权，并且答应会提供最好的推荐位。

    余友谊不情愿但又不得不点了头。

    “我错了友谊哥，我再也不提这茬了！但是你要是再继续骂我，我晚上就要给你发第二套美食表情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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