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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理庙堂,不理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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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猫一个没拿稳,手里的一瓶水咕噜咕噜掉到了一旁,浪费了一瓶好水。苏小猫匪夷所思:这已是今晚第二次他把她压在身下了,他这是压上瘾了?

    苏小猫说这话的时候,手脚贴着裤缝,站得笔笔直。这货在外翻江倒海,见了顶头上司丁延,却规矩得像个小学生。公司上下,管得住苏小猫、也敢管苏小猫的人,只有丁延。

    纱布、剪碎的衬衫、一颗血染的子弹,还有,一把匕首。刀尖血迹未干,腥味煞人。苏小猫几乎是在下一秒立刻明白了这个男人身上发生的一切:他中了枪,一个人躲在这里,用匕首将子弹取了出来,剪碎衬衫包扎伤口,意志力撑到了极限,终于陷入昏迷。

    千钧一发之际他挡在她面前,素昧平生,情深义重。她一米六的身躯,九十斤的重量,挡不住一个男人、一份情意,生生猛猛地要闯进她心里来。

    苏小猫定了定神。要不要打手电筒,这是一个问题。黑暗中,她的嗅觉异常敏感,她几乎可以确认,这里有血迹,她不能确认的是,当灯光暴露她的定位时,这一丝血腥味背后会不会有危险指向她。

    丁延刚加入公司就明白了一件事:办企业,没钱不行。银行贷不到款,民间高利贷也对他拒绝,丁延同志心一横,下了一个十分大胆也十分危险的决定:找广告商。

    丁延是在一宗娱乐明星的报道中注意到苏小猫这货的。

    丁延年近五十,是公司的“老资历”。八十年代进《华夏周刊》的时候,这个小杂志还是个刚起步的小企业,顶着气势磅礴的“华夏”二字,实际却是个清汤寡水的民营企业。几个新闻系毕业的创始人凭着一腔热情搞起了一个小办公室,东一榔头西一敲地搞起了这么个小企业。但说到底,这几个人本质都还是文人,而不是商人,那一代的文人都比较讲骨气,穿着西装到处吹牛拉资金这种事,几个人涨红了脸也干不出来。很快地,启动资金就兜不住老底了。就在濒临散伙的时候,大概命不该绝,山穷水尽时,丁延来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过去,人群迅速撤离。

    ……

    宋彦庭也不客气,信口开河,“我的青梅竹马,《华夏周刊》的苏小姐。”

    苏小猫心下一沉,明白这是失血的征兆。

    办公室内,一个陈年之音有力地响起:“回来了?”

    她一笑,“我姓苏,叫苏洲。”

    直到这个声音的出现。

    苏某人两条腿简直都不够跑的,一点都没有犹豫,转身就走!反正人到了,她还装模作样地拍了张被人拦住的画面,明天见了丁延也有借口|交差。丁延她还是比较畏惧的,没点证据她还真不敢抬头挺胸。

    白T恤,牛仔裤,踩了双白球鞋,被人踩了几脚还有点黑……

    丁延亲自盯了那一次的新闻事件,冷眼旁观了苏小猫处理事件的全过程。尘埃落定的那一天,丁延直接找了娱乐新闻部的老总周书路,点名道姓要挖苏小猫。周书路一听就说不行,苏小猫这样的记者放在哪里都是个能办事的好货,怎么能给你?说什么都不行。然而他低估了丁延的无耻程度,丁延同志这二十五年的资历不是白混的,直接亮出了公司股东的身份进行强买强卖,不给他就盯着你搞。周书路最后终于顶不住压力把苏小猫让出去了,为这事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那年年会发言还骂骂咧咧“我们公司有些老同志,倚老卖老的行为很严重,要纠正”,几个创始人尴尬地笑笑,丁延坐在台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茶,充耳不闻。他是个实惠人,想要的人到手了,让你骂两句他也无关痛痒。

    “……”

    她抚上他的手臂。

    “苏小猫,你稀罕这个?”宋彦庭盯着她:“你喜欢这个,我明天就给你去办。”

    “等一下。”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她吩咐:“晚上有一个酒宴,你去一下。”

    此后,丁延在《华夏周刊》一干就是二十五年。他是真正跟着公司成长起来的,手里也有不小的公司股份,几位创始人很多年以前就邀请他进入董事会,都被他拒绝了。这是一个天生要战斗在一线的男人,见一见这大好河山,摸一摸这历史进程,心里才踏实、晚上才睡得着。放在董事会里为了权和利明争暗斗,他会找不到自己的灵魂。

    经此一役,他望着她的眼神已变了。今晚一场相遇,勾起了他的震撼,陌生的感情扑杀过来,他已忍不住要向她靠近,“你的口技谁教的?”

    他看够了,在夜风中突兀地出了声。单凭一把好嗓音,占尽上风。

    却在下一秒,被人反握住了手。

    他是怎么将仇恨升华成友谊的……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他的感觉。

    “朋友,你运气好。听天由命,我救你一次吧。”

    “怎么啦?”

    她看了会儿,电梯门开的时候苏小猫帅气地甩了下背包,心里一把小算盘打得贼精:等下万一被拦下,正好有借口溜了……

    宋彦庭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坚决不承认这是爱情。这哪里是爱情这分明是拐骗!他期待苏小猫有一天可以回头是岸,认清唐劲的资本主义腐朽真面目。

    “随便玩玩的。”

    为首的人大声斥道:“混账!你还怕虫?!”

    苏小猫倒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看了他一眼。

    一丝血腥味从角落处隐隐散开。

    傅衡已经料到,她会因为“记者”这两个字,遇到很多人、很多事;然而连傅衡也没有料到的是,这里面,竟还会有一个唐劲。

    “辛苦了。”

    苏小猫不知道,这一个奇迹里,她的分量占据了大部分。宋彦庭在她面前从来不寡言,她就是他想开口和这个世界谈谈的全部理由。

    苏小猫整个猫都呆住了。

    一声令下,地面上人多势众,分散行动,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他没有回答。

    一双手忽然递到了他唇边,他微微转头,薄唇就触到了她的手指。和他冰冷的温度不同,她是暖的,连手指的温度都透着有力度的生命力。她一口一口将面包喂他,怕他渴,又给他喂水,一点一点小心喂进他嘴里,有时不小心,水光溢出来,她下意识会抬起手指替他拭掉,会碰到他的唇、他的脸,这感觉好到他都说不出为什么好,这感觉好到他都思考不了哪里好。某个瞬间他终于明白了,她碰一碰他,将她的温度沾上他,好似连伤口都不那么痛了。

    苏小猫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或者说,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声音原来还可以是这样的。在她自小的认知范围里,男人和男人从来都没有太大的不同,就好像这世上所有的城市一样,轮廓一致,天下一城。

    “……”

    温柔、包容。

    苏小猫已有属于她独有的、果断而锋利的思想。

    宋家的现任执行人婉言邀请,在酒宴中,想见一见苏小猫。

    五星级酒店的水准一点都没让她失望,宴会厅门口,四位西装革履的侍者同时拦住了她,为首模样的人礼貌地告诉她:“小姐,本次宴会要求在场嘉宾着礼服出席,谢谢配合。”

    他似乎也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一时半会儿也没接这话。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不带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男人更无语了。

    然而就在苏小猫一脚跨出去的时候,就被人一把拉住了。

    这让傅衡很意外。

    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苏小猫用嘴咬着手电筒,手电筒微弱的光时而从伤口处闪过他的脸,那一双闭着眼睛的长睫毛,不知怎么地好似疲惫至极,令苏小猫记了很久。

    “……”

    苏小猫眯起眼,将手里的橙汁退回他手中,“什么陌生男人?你给我放尊重一点啊。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美国户口,美籍华裔。”唐劲可是她的自己人,她护短得很。

    他的意志力与行动力都令苏小猫震撼,这不是一个普通人做得到的,这是受过某种训练、常年浸淫危险之中的人才会有的行事风格。

    苏小猫低估了宋彦庭如今的身价地位,前来主动认识的人只见增多不见减少,苏小猫不堪其扰,端了盆炒饭准备撤。宋彦庭就像是手脚长在了她身上,连体婴似地离不开她,一见她走立刻脚步跟了上去。他看穿了她的心思,抓住她的手臂就往外边走。

    苏小猫绑好最后一条纱布,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关了手电筒。她也不指望他能说声谢谢了,能有理智像刚才那样判断出她是好人从而放开她,苏小猫对这人的评价已经很高了,至少是个有脑子的。而说到底,感谢之类的,她也根本不稀罕。本就是萍水相逢,不需要情深义重的仪式感。

    苏小猫摆摆手,不以为意。她的陈年烂账一大堆,福利院的检讨书随便查查就是几抽屉,被关禁闭关久了,她无师自通了很多旁门左道的东西,包括这个。

    这一丛生命的火光,不明了,不灭掉,他开始想要。

    门口几位安保人员面面相觑,毕竟是五星级酒店练出来的眼神,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见多了,看了一眼眼前这两人一个想逃一个不肯放的态度,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为首的男人恭声道:“既然是宋董的朋友,那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小姐,这边请进。”

    地下室里,苏小猫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确定人已经不在了,终于停下了嘴里的动作。她摸着酸痛不已的腮帮,好好按摩今晚她这张立了大功的嘴。嗯,如果能够活着出去,她一定要写本自传什么的,名字就叫《活、着、真、好!》……

    人在最危险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事,就是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事。

    苏小猫扶额。他根本不严重,你看现在这一位宋董,从上到下有哪个位置不对劲?手长脚长,人模人样。那就证明了,她那一顿打,根本没造成什么伤害嘛。

    她因一宗调查,暗访时行迹败露,被人追至码头,情急之下苏小猫把心一横,跳进了货仓堆的一个地下仓库。

    苏小猫这次回来,告诉傅衡,她进入了著名的新闻机构《华夏周刊》,当中过程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只说笔试后面试,就完了。然而傅恒几乎不用她讲,都能想象那些场面:过五关、斩六将,舌战群雄,拿下漂亮的Offer。这是他的小猫,他懂她的实力。头发已有些白的傅衡拍了拍她的肩,告诉她:做记者,要注意安全。她有些惊讶,她还尚未告诉他她的职位,傅衡却只笑着道,看得出来,你适合这个,也只有这个,入得了你的眼。

    她将灯光从他脸上移开,照了照他四周。

    以苏小猫的聪明,细细一听就懂了:有人来了。

    又一阵沉默。

    他对唐劲完全没有一点好感。那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忽然就遇上了苏小猫,缠上她、勾上手、带上床。那不是别的女人那可是苏小猫,聪明得跟个鬼似地,竟然一二三下就被人得了手。

    他是警察?卧底?逃犯?

    换言之,她正在见证一场慢性死亡。

    苏小猫第一次遇见唐劲时,两个人的处境都不太好。

    萍水相逢,她并不愿与他亲近。

    苏小猫一愣,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她被他掐得几乎断了气,他让她几乎没了命,而她让他不要用力,却是为了他。

    男人硬邦邦地甩出四个字:“青梅竹马。”

    “你等等,”苏小猫皱眉看他:“这事能拿认识久来比吗?再说了,我跟你除了打了一架的关系之外,其他还有什么关系吗?”

    他常常对她有一些担心,担心她太聪明、会受伤,而心理医生的检查结果表明一切正常,女医生甚至对傅衡笑道:她的心理情况非常良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少见的优秀;自愈能力、自控能力、自我把握能力,都是一流。傅衡拿着这份检查报告,放下了一颗心。他知道,他有勇气送她朝人生路的前方继续走了。

    尚未散去的血腥味已经不会令她不适,她更多地开始担心。血腥味越重,他的状况就越不好。她几乎有些担心他了,做什么营生不好,为什么非要沾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呢。转又一想,这是别人家的事,他尚且不担心,她又操什么心。

    “……”

    苏小猫挠了挠头,“懂了,我去。”

    目睹了一切的人,撑在她上方,没有动。

    他俩一正一反,搞得前来攀交情的同志们十分尴尬,最后一帮老江湖一起打哈哈,“中国人,一家亲,都是朋友,哈哈哈。”

    地面上,已有人准备跳下去搜索。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来人来不及拉住她的手,顺势拉住了她的背包,苏小猫被拉了个措手不及,本想使蛮力硬着头皮往前跑,心里对自己讲:只当没听见,只当没听见……奈何那人力气不小,力量悬殊之下苏小猫蛮不过他,硬是被肩上这一个包连累了。苏小猫认命地停了下来,郁闷地回头,一眼就看见了一个一点也不陌生的身影。

    苏小猫想了想,帅气地做了今晚第二个决定:还是保命要紧……

    丁延6岁丧父,8岁丧母,底下还有四个弟妹,可以说是天生地养,真正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生存面前,人无尊严,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过,这样的苦日子一熬就是二十年,熬出了一个心理素质十分过硬的男人。

    苏小猫镇定了下,很缓慢地,将手里的手电筒一点点上移。当灯光移至他的脸上时,苏小猫没来由地,皱了下眉。

    他陷入的是警匪之争?卧底互伤?还是……黑吃黑?

    苏小猫开口,几乎有些找不着自己的声音,“……没事。”

    “有消息说,唐易今晚从拉斯维加斯回来。”

    “今天一定要找到他。难得他对外宣称已脱离唐家,没了唐家这个靠山,这么好的机会,不趁此解决这个人,以后恐怕没这么好下手。”

    宋彦庭眉峰一挑,“你七岁那年把我打到下巴骨折,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能将苏小猫管住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一个靠着墙壁闭着眼,一个咬断纱布替他包扎伤口,谁也没说话。

    “不清楚。唐易的为人,向来不可琢磨。喜怒不形于色,根本无从下手。”

    “下面有声响!”

    “吱、吱吱……”

    贺四爷那艘奢华邮轮靠岸的时候,苏小猫手里的记者稿已经稳稳地发送了出去。当她回到公司走进老总办公室做汇报时,化名为“苏洲”的头版头条已经引爆了社会舆论,将公海赌场这一个长期游走在监管边缘的上层游乐场曝光在了大众面前。无数媒体开始跟进,《华夏周刊》牢牢占据引领舆论的位置,苏小猫功不可没。

    苏小猫唇角一翘。

    似乎是老鼠的声音。

    “对。”

    没等苏小猫是什么反应,男人拉着她的手就踏进了宴会场。

    宋彦庭把她的话当废话,手连松都没有松一下,一路穿行过人群,吸引了全场目光。无声地对人宣告两人“不是外人”的关系之后,他这才解气地放开了她,随手拿过侍者端着的饮料,将一杯橙汁塞进她手中,口气有些冷淡。

    这两年苏小猫跟着丁延,可以说,干出了好几件足以名垂经济新闻史的大事件。这一次的公海赌场事件,又可以为她画上漂亮的一笔。丁延胆量十足,心思该细时也细,给她一个化名叫“苏洲”,写稿时不用真名,以保护自己。丁延有时也会想,其实用“苏小猫”这名字问题也不大,一看就像个假名,谁会相信她就叫这个鬼名字。

    那一刻,她赤手空拳,没有武器,却攻陷了他心底的感情禁地。

    丁延拉广告拉得十分大胆,还十分霸道,每到一处每见一个广告商就缠住人家谈理想、谈前景、谈未来。他天生一副好口才,还很争气地有一副好酒量,往往上来就是三两白酒一口闷,先闷三杯表心意。当时有钱的都是江浙沪的广告商,斯斯文文的江浙沪人民哪见过这样的豪情,一个不小心就被他震住了,丁延谈起未来的大好前景来又是一通天花乱坠,就这样被他拿下了好几宗大型广告。甚至,在当时通用的做法是“先付款30%,广告出来后再付尾款”的情况下,丁延霸道地要“先付全款,后登广告”,外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硬是被他完成了,拉来了一笔不小的钱。

    “关于什么的?”

    丁延打广告的方式可以说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往往整版整版广告打下去。他又是个喝过不少墨水的,写起文案里也是别具一格的土洋结合。挠心抓肝,无往不利。就这样在时代的历史进程中抓住了机会,狠狠赚了个盆满,以金钱与名气双面坐实,一举奠定了后来《华夏周刊》“沿海第一媒体财团”的江湖地位。

    苏小猫忍不住低声狡辩:“我不是故意的。毛主席都说了,要给犯错误的年轻小同志多一些机会。”

    傅衡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静静地看了她几天。

    地下室里,苏小猫扶额,她觉得头疼。

    “跟我来。”

    她动作一顿,微微一怔。

    有了钱,就有生机。事实证明,丁延同志天生属于那种能够洞察“钱在哪里”的人,每一个行业的暴利崛起,他都敏锐地把握到了。就在那个草莽丛生的年代,在没有互联网冲击纸媒一家独大的情况下,丁延在后来席卷全国的保健品大战、饮料大战等等行业混战中,以第三方的身份为各家参战企业提供了最好的广告平台。

    生死关前,她的善良闪了光,将他置于了她自身之前。

    “是不是我那句话,让你不愉快?”

    “宋董如果有问题,我太太回答不了,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

    当苏小猫再次回来时,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了。倒是她自己有些郁闷,从不正视“亭亭玉立”这个词,因为过了初中之后,她的身高就赌气似地不长了,卡在了一米六的关口,她每晚回去坚持跳高,蹦跶了一年,也没冲破一米六的极限,这让野心勃勃的苏小猫多少有些英雄气短。

    “苏小猫。”

    对于他而言,不占有自己有欲望的人,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他却把这么难的事,一做就是二十年。

    苏小猫一笑,“是有点小麻烦。”

    老猫的意外并没有令苏小猫异样太久。

    是要到这一天,傅衡才明白,她不是没有占有欲,她是太聪明,聪明到令自己不要太在意。除了老猫,她动了感情,没有办法让自己再聪明下去。

    被他烦了那么多年,苏小猫早就练就了把这人当空气的本事,自顾自埋头吃炒饭。她这顿饭吃得很艰难,时不时被人打断,皆是来找宋彦庭的,递上名片想和南方最大财团的现任执行人攀交情。

    苏小猫惆怅地叹了声,拿起背包和水,重又走过去。

    苏小猫双手抱胸,下巴朝他抬了抬,在他一米八二的身高面前,她这一米六的人为了唐劲硬是抬出了个不能输的气势来,“宋彦庭,你把你当成我的什么人了?”

    放在如今这个时代来看,拉广告是个太正常不过的商业行为了,但放在那个年代去看,查一查《华夏周刊》惨不忍睹的销量情况,就能明白这一招实在是兵行险招。往坏处说了,那就是在行骗。

    再说了……

    谁也没有发现,身后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看了这一幕许久。

    苏小猫抹了一把脸,匪夷所思,“我说,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我跟你熟吗?”连“朋友”这个身份都很勉强,充其量也就是“认识的人”……

    “嘿嘿……”

    “我们走,”为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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