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矩阵

系蔓延集团的那个谢意德，薇薇安合作宣传的事情可以谈，但他表示了想要见到拉伯·瑞斯的想法。

    “吓到你了吗。”她笑着拍拍他肩膀，转身回去拍照了，“我真是薇薇安本人啦。”

    尽管这边一个月，流光城才一周，一周时间却也能发生很多事情。

    “我只是觉得，”薇薇安笑着摇头，一开始说留下也没问题只是口嗨，而现在，“在这样的世界生活，真的挺不错，也有我玩得高兴的原因吧。”

    比如，那两份罗顿·卢德的人格原料影像。

    木纹，服装图案，墙边的蜗牛，风暴图片……

    在街上大喊大叫吗，只会被当作是醉汉、疯子、奇葩人士，成为新闻趣谈吧。

    顾禾却已经被逼到这一步，试试就试试，跟简似的站在街上对来往路人宣教：“这里是个幻境世界，假的，我们都是些信息数据！”

    除了他几乎被警察带走，也没有发生什么，那个智能体没有出现。

    “那今天有什么安排？”薇薇安饶有兴趣。

    “去海边看看吧！”胖大海这时叫着，“我想看看这里的大海。”

    此时，薇薇安正在海滩上，与《神经超速》的宣传团队拍着一组海边夏日照。

    “跟我男朋友联系啦。”薇薇安乐于把这些麻烦都交给顾禾处理。

    他这么看着，脑海中的光漩越来越亮，但有些杂念也在翻腾……

    “薇薇安，这不像你啊……”顾禾说道，“你难道是假的？”

    ……

    走的时候，梁姐悄悄地让他有时间最好去医院拍个颅脑CT检查一下。

    顾禾也有带着薇薇安去找梁姐了，但梁姐看上去毫无问题，还是那个让人感到十分亲切的梁姐，她对薇薇安也很热情。

    薇薇安的皮肤服装都很性感，性感就是最大的传播武器。

    顾禾沉默，心里有些波澜被她的话掀动。

    顾禾默然地听她说，那边的胖大海冲向大海，又被海水冲了回来。

    但是，胖大海的超高速狗头漩涡已经没有效果了。

    “只是朋友。”顾禾一概这么说，“我女友是洛娜。”

    这是幻活幻境吗，这比幻活幻境还要高级。

    而这个夜晚，他睡觉也没有梦，只有朦朦胧胧的光亮，像是脑海那个漩涡。

    很多网民纷纷打听这是谁，还有什么图没有，有没有拍过什么片子。

    只是与此同时，他晚上睡觉时，有点朦胧的感觉，仿佛梦境随时就会来临。

    她不只是长得漂亮装样子而已，还是个真真正正的游戏玩家。

    “你来的头一天，我提醒过你这里不假。”他半晌后说，“我现在想提醒你，这里是幻境，它可以设定各种虚幻，我觉得自己不是来自这里……”

    顾禾进来一个月，之前睡觉是有做梦的，但在找梁姐催眠、多了些记忆、找到胖大海、薇薇安进来这一系列的变化后，他还没睡过觉。

    “唔……”薇薇安望着周围沙滩上的游人们，情侣在约会，小孩在玩沙子，很多人拿手机拍着夕阳，到处有笑声呼声。

    胖大海在沙滩撒欢地跑，而顾禾站在一边望着，心里有点躁。

    但她知道，自己也被困住了。

    他什么时候找到这么个漂亮女朋友了？简直成了现实版的林赛。

    另一边，胖大海还在欢乐地冲着海浪，似乎想回到大海当回海豚。

    如果有了梦境，就更难离去。

    如果罗顿进来了，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镜像越像薇薇安，对自己和队友都越有好处。

    顾禾望着海面的波浪，眼前闪过父母、朋友等很多人的面孔……

    有没有梦，显然是人格状态的一种重要分别，与这个幻境世界的连系程度有关。

    “薇薇安惊现江海市漫展”的新闻在当天就传开了，尽管上不了热点，不过在一些《神经超速》玩家论坛，Cos圈子，还有老色批论坛，组图都在传开。

    小禾心理咨询中心又暂停营业了。

    ……

    之后几天过去，“史上最还原的薇薇安”也有了点出圈热度。

    “大禾，我们还是干脆闹大吧。”薇薇安觉得可以乘势而上。

    所以即使“薇薇安”文静也好，古怪也好，看着也是正常的。

    他又开始收集各样不同的漩涡，到处留意、用手机拍摄，重建着这个文件夹。

    “你现在想要留下？”顾禾有点茫然。

    就算知道整个世界是假的又怎么样？

    “大禾，板着一张脸干嘛？”她问道。

    过了一阵，薇薇安拍完一组照片，要换个海滩位置继续拍，但她往这边走过来了。

    顾禾想着心事，随意地走动，渐渐，脚步却又停下，看到前面的沙子上有一个被小孩划出来的漩涡图案。

    她进来半个月，流光城那边过半周了，不知道大伙儿发现到情况没有……

    “等等，别乱来。”顾禾犹豫地叫住她，“我们先看看其它情况变化。”

    但折腾下来，顾禾发现真没那么容易，他直接打前台电话，甚至跟接线员说出：“我知道这是个幻境世界，《神经超速》才是真实的。”

    薇薇安甚至直接对梁姐施展了巫毒，除了巫毒被幻境消化，没什么状况。

    “而且就我所知，除了幻活程序做的幻境，心网幻境的维持时间都不长，除非我进入幻活幻境，不然线下躯壳能运转一会就行了；我进入幻活幻境的话，就是去找被困者的事儿的，时间不会长，也会先找好线下守卫。”

    “怎么才像我？混迹巫毒街头的交际花吗，越搞事越开心的乐子人吗？”

    “我是幻境族的成员。”大叔说道，“一个世界管理员，负责跟你谈谈。”

    为了推动她的名气，他又从那叠名片里翻找联系了几个民间Cos社团，找到一些薇薇安其它皮肤的服装，让她继续Cos自己。

    几分钟后，几小时后，她还在沙发上，既没有消失不见，也没出什么问题。

    薇薇安说着摊开双手，“谁想到会被你直接拉到这里，还会有这种幻境。”

    她好像假戏真做，这些天越玩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