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全面回忆

    “不行，我得先搞清楚这怎么回事，如果是幻境就要赶紧出去，如果真穿回来，也要研究能不能两头穿，能不能把洛娜他们带过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顾禾顿时道歉，都习惯在流光城的作派了，在那边街头别说跑，飞都行，他当下放慢脚步，深呼吸调整气息。

    顾禾边想着，边告诉了梁姐一些关键词，这是翻找内隐记忆的航道：

    你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营养舱里，全身由营养液浸泡着，头上连接着很多线路，周围还有很多这样的营养舱，但只有你醒来。

    虽然知道梁姐这仍然是专业的考虑，他还是恳请道：

    一场梦？扯淡，每个细节，那些经历与心情，都记得一清二楚，是穿回来了吧……

    只是，他转头望着周围，活动手脚，不管是视觉、听觉、嗅觉等感知，还是念头想法，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异样。

    “如果大脑从真实世界接收的一切信息都被模拟出来，不就是，会这样吗……”

    这个世界也有心理学设备，与炼金、血肉无关，用电。

    接着，他又去问坐在路边休息椅上的一对年轻情侣。

    突然，他一下猛烈的头晕，有些记忆画面涌现脑海。

    顾禾喊了一通，除了被路人围观，别的毫无反应，有附近巡警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信息？”梁姐听着，“不只是经历，还像是放进电脑里的文件之类？”

    他知道，真的知道，自己这样很像是精神分裂。

    江海市是个沿海城市，顾禾这天去了海边，站在海滩上望着大海，呼唤了一通胖大海，只有海浪声哗哗地响，以及周围其他人的各异目光。

    清洁大妈走了，顾禾走回办公桌边，关掉那些说着“小禾导师，谢谢你”的聊天窗口，发来的红包也没去管。

    “对。”顾禾顿时点头，这就叫专业。

    你在野狗区就这么活着，一天又一天。

    周围的路人们纷纷投来目光，连忙走开一些，有人指指点点。

    至少，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他整个人静了很多，也不知道心网幻境是否能范围这么广、维持这么久。

    “喂，强子？今晚？没什么节目啊，你也知道我不跟客户交往的，那就违反职业规范了……要不要出来吃一顿，加班？好吧好吧，你忙吧。”

    梁姐坐在旁边的办公椅上，没披会让客户紧张的白大褂，就普通衣服，她长着一张让人感觉亲切的圆脸，为人也向来和气。

    拿着智能手机玩游戏，看新闻，看视频，上网，聊天，没有一点问题。

    不知道从哪天起，你失去了梦，失去做梦的能力，什么梦都做不起来了。

    “异地恋啊。”大妈八卦劲头上来了，“那挺辛苦的吧。”

    “顾医生？”大妈又笑问，“今天不是520情人节吗，不跟女朋友去约会？”

    隐约听到一个亲昵的声音在说话。

    顾禾闭上眼睛，深呼吸，止念，让自己入睡。

    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你考上了一间好大学的心理学系。在学生时代，你也曾经朝气蓬勃，满腔热血，看不惯任何老朽，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你抬起了手，触碰着了屏幕里的漩涡，你好像受到一股电流的冲击，你所有的神经沸腾起来了，你看到大脑皮层是漩涡，神经也都是漩涡，周围一切都成了漩涡。

    自己拼了命为的什么，是笑容和希望，是梦啊，说过一定要回去的。

    “呃。”顾禾面对着大妈奇怪的目光，也知道流光城听着像是什么夜总会的名字。

    他拿起桌上的一部手机按动，久违了的智能手机。

    夜幕已经降下了，街上的行人更多，因为这里有电影院，到处是成双成对约会的情侣，也有遛狗的附近小区居民，马路上车流不息。

    直至，有个好心人说可以带你入城，给你安排身份，安排工作。

    当时，在密钥迷宫里。

    你们坐着一辆大货车，偷渡进了流光城，其实路上就没什么关卡，你们直接前去了一个叫歌舞伎町寿惠街的地方，你们进了一个游戏厅。

    5月20日这天，你在用电脑工作时，又一次打开自己的漩涡研究文件夹。

    “你慢慢走过去，走向了那道门，走出去……”

    “喂，排骨，出来吃饭？啊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就刚才表白成功啦？哦恭喜。”

    当夜色渐浓，他回到租住的公寓单元，躺在铺有舒适床垫的床上。

    顾禾是被浓郁的香水味给熏醒的，难受地睁开眼睛，看看周围，顿时愣着了。

    你开始到处寻找漩涡图形的事物，你也对它们进行拍摄，不管是头发、电线、水流、古董花纹……只要是漩涡，都进行拍摄。

    他越想，越感觉有点怪怪，但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也许只是疑神疑鬼。

    他想过了，先不管是不是幻境，如果他的人格魔方还完好，里面有些信息应该只是被屏蔽，其实还在那里，就在他的人格记忆深处。

    顾禾脚步匆匆地走去，在路上奔跑了起来，试试让自己的心率上来。

    “你就当我是说真的，帮我一回吧，不行我就去拍片子。”

    他凝神地要使动超凡程序，完全没有反应，也没有控制台，脑海里不再有那种超凡感觉，没有界面也没有提示框，就普通那样。

    “流光城？没听说过……”大妈疑惑，“是家店还是怎么的？”

    这种感觉，安全有序的感觉，真好。

    “一步一步，那边有一道门，光亮就是从门后面照映进来的，那后面就是你隐隐约约有感觉发生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记忆。

    但首先，愿者才能上钩。

    有梦，可以做梦，各种的梦，但梦到流光城的不多。

    “等等，胖大海好像有说，心网大意识能创造一切感知。

    当你重新睁开眼睛，你忘记了一些事情，忘记了无梦，漩涡，幻境族……

    顾禾坐在办公椅上，待心情平缓一些，就仔细地想着最后的情况。

    不管梁姐是不是幻境的一部分，现在也只能折腾试试了。

    回来这边一个月了，真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换算的，流光城那边……

    就算有科技设备辅助，催眠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流光城，鱼塘，洛娜·卢德，罗顿·卢德，薇薇安……

    你也抓住了，只是那个女人告诉你：

    游戏厅是游戏帮的地盘，游戏帮的老大叫壮哥。

    “你们好，我这里有个问卷调查，可以请你们做做吗？”

    一天天地过去，顾禾仿佛找回曾经的生活节奏，失去的安稳与未来恢复了。

    你看着一张张漩涡的照片，那些图形就在电脑屏幕转动，一圈又一圈。

    就是这样，他走了一圈，问了一圈，却也没有找到什么端倪。

    一个月时间，流光城的一切都变得很遥远，越来越像是一场梦。

    “我们没兴趣。”“卖保险的吧，不买。”这对情侣以冷淡的态度驱走他。

    梁姐不但学历高，还从业多年，又有精神科执业医师资格，在医院精神科工作过，后来与人合伙开了心理诊所，是个有真本事的心理师。

    直至，你打开一个克莱因壶的照片，那也是个漩涡，转，转，转。

    他一步步地走过去，走出红门，走进了光亮里……

    不多时，他乘坐挤满了人的电梯来到大厦的一楼大堂，到了外面的商业街街头。

    “你好，你知道流光城怎么去吗？”他问一个散步的大妈。

    他又去问一个高中运动校服的女生，“小姐姐……”

    你虽然也防备，但很多人都跟着去了，你最终决定抓这个机会看看。

    顾禾躺着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从高楼跳下？接着可能就是摔死。

    穿校服的学生，拖着孩子走的年轻父母，摆摊的小贩，大爷大妈，也都多了。

    野狗，流光城，鱼塘，红雨团，洛娜，密钥程序，心灵网络……

    只要有什么被唤醒出来，那他的超凡能力会不会恢复，幻境会不会出现裂痕……

    “穿回来了？”顾禾拿起保温杯，离开心理咨询室。

    咨询室位于这栋商业大厦的八楼，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街头景象。

    大学毕业出来社会后，你渐渐变成了一条咸鱼，却也通过自己的努力，开了一间心理诊所，但在你的心里，总感觉缺乏着什么，是梦。

    顾禾越聊电话，越是挠头。

    你从出生起，就在幻境里长大，你叫顾禾。

    “小禾，最近有没有看什么电影？”梁姐开始跟他聊天，却发现心率又升了上去。

    可是，流光城，那个地方，有重要的人，洛娜……

    又砸下来一拳，你失去了意识。

    渐渐，他驻足了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你不是阿鸣，你是顾禾，你八成是穿越了，两成是疯了。

    顾禾明白梁姐是想他放松下来，别管她是什么态度，因为他应该觉得她不会相信。

    那些被酒井修吉所创造的幻梦剧本困住的人，也不会感觉自己是在一个幻境里面，还有薇薇安那个K级新程序，幻活，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

    没有问题，全是久违却又熟悉的人，他们各有各的生活，一切都在运转。

    顾禾倒真的没去医院拍过片子。

    是穿越回来了，还是掉进幻境，还是自己疯了。

    明明以前是那么盼望可以穿越回来，此时却有些失落。

    他看着满街的人，继续以一些举动试探这里到底是不是幻境。

    顾禾想着，心里痛了起来。

    但你的情况并没有改善，你越是想去做梦，梦境越是没有。

    谁啊？真吵……

    你越看那个克莱因壶，越感觉自己也转动起来，越感觉屏幕里的漩涡真的存在。

    接下来的几天，顾禾逐一到这些地方去看过那里的海豚，还是没有发现。

    “好，好吧。”梁姐笑了笑，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一边起身去给他接上医用设备，一边道：“我不评价你的记忆，我只帮你找出来。”

    “是不是精神病啊。”“别管了，走走走，小心他砍人。”“他穿得还挺好的呢。”

    那些人告诉你，这是在流光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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