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面具

    范德宝冷眼看着，“就这么一个蹩脚的、三速档天赋的一程序者中级，混平凡、超凡都混不出样的家伙，只能测验和训练新人用，不能来真的。

    布帘火红，墙壁上的那些挂画内容五花八门，有艺术文字，也有宗教符号。

    “不会的，小禾跟蝙蝠那种需要以死谢罪的家伙不同，我觉得他不会。”

    “你……”那人也张动嘴唇，几乎一模一样的语调，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

    当金属门关上，居酒屋内再次变得只有顾禾一个人。

    顾禾不敢轻举启动，感觉对方是在学习他、模仿他，哪怕最细微的一举一动。

    但他看真切点，又完完全全是他的模样。

    她等不及被喂养，从潜意识跳出来搞事，学习他，吞噬他。

    “有时候，我们深夜也做生意，专门只在深夜做的那种。”

    “你是什么？”那人也是问道，发出的声音只比他慢半拍。

    演员职业系J级程序，“面具”，通过扮演另一个人，一段时间内转换面貌与体态。

    范德宝一边解下围裙，脱掉主厨师换回那套中年运动服，一边说着：

    电视关着，座机没响，而厨房里那台在他看来的老古董电脑，老范宝贝得不得了，严厉地吩咐过他不能碰，最好看都不要多看。

    他满头冷汗之间，突然注意到这人的面部骨骼与肌肉有点不稳定地扭曲，隐约间是另一个样子，似乎是一个女性，隐约还有点儿熟悉。

    他正思索着，忽然听到咿嘎一声，有一下开门的声响传来。

    趁对方不及，他一个箭步往店外面冲去，却又猛然想起自己不能随意离开鱼塘，否则也是后果严重，他慌忙转头，趄趔地冲到了小过道的金属门前。

    顾禾脚下已经悄然退到沙发边上了，要么这是次人格造成的幻觉……

    在拿起保温杯与对方搏击和逃跑之间，顾禾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顾禾白天就留意过，屋厅内确实没有监控。

    店外的小巷依然喧嚣，人来人往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是一个不夜之地。

    那页《千面英雄》在数据库里，分享那还有着一个“联系人1”。

    顾禾思绪与目光有点发散，看着寂静的周围。

    顾禾顺着声音望向小过道那边，但没有人影，金属门和消防小门都没有开。

    “我要过去丽彩那边，就不守着你了。但别说我不提醒你，虽然店内没有监控摄像头，可你有没有摸鱼、干坏事，我一清二楚。”

    晚上的时候，彩音小姐送来了一些供他更换的衣服。

    但金属门另一边，却接着奏乐接着舞，似乎没有人能听到这边的动静。

    这是个摸鱼的好机会，只是考虑到那些活还是得自己做，而且风头火势的……

    他焦急地不断拍动着金属门，嘭嘭嘭。

    要么，这就是在闹鬼，鱼塘里有鬼！

    鬼影停下了脚步，一脸的惊恐万状，挥动的手也像是在拍门，“你别过来啊。”

    夜晚的鱼塘比白天热闹得多，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范德宝才关上玻璃门挂上“结束营业”的牌子，当店内最后一位客人离去，正式结束一天的营业。

    顾禾就把厨房内的一盆碗杯粗略地洗干净，才疲倦地回到吧台边坐下，给自己喝点枸杞水，准备喘上一口气再去洗澡。

    从外套到内裤，每一件都是新的，而且挺有品味。

    对了，酒井小姐还没有想好要整个什么鼻子，不过决意要以此作为个人特色。

    店外街巷很嘈杂，霓虹灯因失灵而发出的电流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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