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不是疯子

着，胖脸恢复了面无表情。果然一说能增大牛子就扑过去了，也不想想是真是假，人性。

    神经速度？七个档位？

    顾禾感到奇怪的同时，好像找到了对策！

    那女人说着，鹰隼般的眸光已经找到沙发上的顾禾，“是那小子吗，就这？”

    “有吗？”她仰目望向上空，“我那对人渣父母被斩首的时候，好像是有点开心。”

    那是满脸青筋跳跃，整个脑袋像要爆炸开来，非常骇人。

    “老范……”顾禾这下也真是来气了，就算你知道洛娜团长有心理问题，急需要接受治疗，也不能以这种方式、这种字眼说出来啊。

    只不过彩音小姐、老范他们不懂专业心理学，净搞这种土方法……

    “洛娜团长，晚上好。”顾禾连忙起身打断，露出亲切的微笑来，“我叫顾禾。”

    “老范，听说鱼塘来了个新牛郎？在哪里，来给姐乐一乐！”

    毕竟牛郎要整天对着各种女客户，如果内心不强大，很容易应对不好，闹出各种状况。

    “她是。”顾禾只希望老范赶紧闭嘴。

    顾禾领着洛娜团长往吧台边坐下，忍下酒力带来的燥热，开始谈笑风生：

    应该是醉出了幻觉，他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个光团漩涡，突然吸收起浑身的酒力，把所有的燥动、难受与沸腾都吞噬而去，让每条神经都重新舒坦起来。

    这是什么，无意识目标追求反映在幻觉里？

    他见识过无数一开始紧闭内心的患者，但洛娜团长从走进鱼塘开始，她就是来寻求帮助的，这就给了治疗师进入她内心的机会。

    “……”顾禾顿时语塞，这么惨？

    看他那样子，大概是在二速档、三速档之间，极其勉强才能算进去三速档……

    “好吧。”顾禾一记深呼吸，走到角落的那张木沙发瘫下，看起了电视。

    早说啊！害得刚才浪费了一滴在衣领上。

    顾禾只是抱以温柔的陪伴，并不着急，给她时间和空间，让她自己踏出那一步。

    有这个幻觉漩涡撑一撑，自己就不会发酒疯，甚至直接断片晕倒过去了。

    “唔？”洛娜团长眯起眼睛，没想到这个瘦弱的新牛郎这么好胆。

    “哈哈，你这弱鸡居然还真有点意思。”洛娜团长突然一笑，“姐妹们，把我的右手拿过来！老范，给我开一瓶三十年的丰谷！我要和他好好喝一场。”

    顾禾只见一个年轻女人矫健地走进店来。

    但顾禾已然明白了，这又是一个活在痛苦过去中的人。

    “他还没出道，不接待客人。”范德宝放下酒具，冷声警告道：“你可以去丽彩那边玩，但你最好不要在鱼塘闹事。”

    那个光团漩涡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实质……

    她整个人像残缺的午夜血月。

    “不想招待我们佣兵团？久美子可是说过，我永远是俱乐部的贵宾。”

    这种生活哪能不迷茫痛苦呢？失去右手更会使一切变得更加艰难。

    老范感应到一股带有癫狂的浴血杀气，这帮血刀片才刚刚猎杀过异种……

    是冥想的作用吗？分散了注意力？

    这就是心理医生的专业话术，不是土方法可比的。

    洛娜团长有些被激恼了，都忘记逗弄他了，眼神越发怪异，瞳孔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怕吗？怕就对了。遇到我这样的人，就是应该要怕的……”

    心理健康的建设从来都是要患者和治疗师一起合作的。

    而且她们的皮衣上有着个统一标志，是块血刀片。她们是某个帮派的人吗……

    “洛娜团长，鱼塘现在暂停营业。”范德宝语气十分警惕。

    这样的人，在实现幸福之前，要与过去和解就太难了，只能属于未来。

    这句话，前半句是共情，后半句是目标架构，都为了接近患者。

    三档过门槛，但要到四档才能当超凡牛郎？

    这种疗法与传统心理治疗不同，不和患者探讨过去，而着眼于现在和未来，尤其是未来，有着希望的未来。

    “搞什么鬼？”洛娜团长有点懵逼，以至于看了看范德宝，这小子怎么回事？

    这种天赋测试，看重的是神经表现。

    门口那边的女佣兵们一片轻笑，抽烟的抽烟，没人搭话。

    患者起始不肯开口，顾禾并不意外，自己继续道：

    在漩涡中还隐约有一个提示框似的东西，上面写着：

    她现在这种行为其实是在求助，想得到别人的注意和慰解。

    顾禾却大步走向她，安慰道：“你看上去很好，比那些超模都要好，可能对我来说，危险的女人才有吸引力。”

    “有。”顾禾笃信地说，只要肯开口答话，那就成了，“一定有的。”

    果然他越看，酒劲越大，几乎快要忍不住狼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