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呀。”洛娜团长转动右肩抡了义肢两圈,关节发出噼哩啪啦的摩擦声响。
那些女佣兵或守在店门边,或挨着巷墙抽烟。
“急什么?谁敢白嫖你老范?”洛娜团长不耐烦地摆手,“牛郎,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老范那杯测试天赋的酒,劲儿真大……
“试试呗。”顾禾劝说道,抬手反复作着握拳松拳的动作。
顾禾心中一笑,这不就来了!
“怎么不说话?”洛娜团长的眼神中有一丝癫狂若隐若现,只等他失声尖叫。
“我有个治疗的土方法。”顾禾说着看看周围,“这里有镜子吗?”
它比洛娜团长的左手大了几号,比壮哥那些肌肉男的手还巨大,表皮呈现暗红色,像覆盖着一层烧伤过的疤痕,怪异而可怖。
“我是说……”顾禾努力定下神来,好吧,是他格局小了,不专业。
顾禾的微笑快要绷不住了,一旦崩了,他也说不好会不会五官狰狞扭曲……
“洛娜团长,这瓶酒的钱,现在就付了吧。”
“反正不要钱。”他又添了一句。
从壮哥的古怪头部就能知道,这个世界某些的医学和生物学技术特别发达。
她灵活地用右手抓过范德宝刚从酒柜取出的一瓶陈年丰谷酒,轻易地打开木塞瓶盖,直接喝起来,几乎一口喝了半瓶。
土方法?虽然众人都不觉得会有什么用,但洛娜团长想要玩玩,催着范德宝、几个女部下按顾禾的意思,找来一面镜子和一个装酒的无盖木箱。
问题是心理治疗的关键,患者说出问题,治疗师才能下手,没问题则无须治疗。
“呵。”范德宝一直没忘观察他,二速档的表现没变化,现在懂得怕了?晚了。
它通过使患者产生断肢还在的视觉错觉,诱导幻肢、义肢和真肢之间的体感和运动通路耦合,从而调节脑部感知神经。
洛娜团长脱掉了黑皮衣外套,里面是件无袖白T恤,她空荡荡的右肩朝向那只血手。
还在收拾酒具的范德宝插了一句话:“洛娜团长,你应该去找医生,不是找牛郎。”
地球也有研究仿生义肢这个领域,神经控制、智能传感、植入式骨整合,这些技术都是日新月异,只不过还没能像她的义肢这么高级炫酷而已。
范德宝悄然收拾起吧台上的贵重酒具,准备迎接顾禾失控的场面。
问题。
这只义肢显然非常重,几个女佣兵抬得脸都红了,才来到了吧台边。
吧台周围的几个女佣兵也纷纷摇头失笑。
这样子,她的左手在那里,因为有镜像,似乎右手也完好无缺的就在那里。
顾禾心里一顿分析,虽然她表达得比较文绉绉,但他听明白了。
范德宝的疑惑却越来越重,这二速档小子能折腾到现在,真是出人意料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心理医生介入了。
范德宝的胖脸上,也多了另一些疑惑。
“因为你没有一直戴着义肢。”顾禾当然知道了,她的问题摆明就是“幻肢痛”。
有50%以上的截肢病人都会出现这种症状,病理尚不明确,这仍是一个医学难题。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是这样。
洛娜团长霍地看向他,满头的电线、硅条凌乱地舞动,“你怎么知道的?”
所以,他以前有接触过这类患者,知道一个缓解幻肢痛的前沿疗法,有效率很高。
飞溅的雨水打不散她们手中香烟燃起的烟雾,烟头伴着火花落在旁边多日无人清理的成堆垃圾上,本来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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