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单一峰终于看完,将辞职信往办公桌上一盖,“《补天》还没做完,你是想撂挑子不干了?”
“爱过,保大,咸粽子,甜豆花……”
林阅这才释然。
单一峰摆手,“你可别谢我,越谢我心里越难受。”
“丁露晞在江城没有亲人,我家跟他家有点儿交情,他爸嘱托我平时关照一下。当然,我妈最开始是想撮合我们。”
单一峰拍了拍她肩,松开手,“我手头还有工作,就不送你了。以后常联系。”
她掩了门,走到陈麓川跟前,率先道了声歉。
单一峰手指轻敲了大班桌,静了片刻,问:“是打算跟陈麓川结婚了?”
调休结束之后,单一峰组织例会。开完会,林阅留下来,把辞职信呈了上去。
林阅也笑了笑。
陈麓川沉吟。
陈麓川瞥她一眼,只淡淡地笑了笑。
“道过了。”赵清雅轻声说。
她再也不想与这人打交道,自然不希望还有任何“以后”。
单一峰往信封上瞥了一眼,一时没说话,直到会议室里人都走了,他沉声说:“到我办公室去。”
林阅换了恭敬的神色,“单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教导,干了这么多年,我跟你学了不少东西。”
林阅只得道歉。
“马上,跟单哥说两句话就走。”
果不其然,话绕了一圈之后,何珊委婉问她情况怎么样了。
一圈送下来,最后到陈麓川。
陈麓川点头,“一会儿喊我,我送你下去。”
陈麓川接过她手里的冰咖啡,“什么时候走?”
林阅心想,大约三婶已经把事情真相告诉给何珊了。
林阅摇头,“单哥,这跟钱没关系。”
林阅似乎同样在想那件事,笑说:“我接你来,你送我走,挺好的。”
执念这事,最能让人一往无前,却又在无形之中磨灭斗志。
这会儿不是上下班时间,电梯里空荡荡,就他们两个人。
单一峰哈哈大笑。
林阅脚步未停,只当是没有听见。
林阅取出茶包,搁进杯中,接了大半杯热水。茶水间咖啡茶叶的气息交相混杂,缭绕的热气中,扑鼻而来。
最终,她抱起收拾好的纸箱,起身走去陈麓川身旁。 陈麓川自动地接了她手里的箱子,在大家一叠声的道别之中,陪着她走出工作室大门。
“不是,”林阅摇头,“我就想干点儿自己喜欢的。”
说不惆怅,自然是假的。从最初摸爬滚打,到现在熟稔于心。六年多时间,就在这格子间里度过。回想起来,只觉当初的满腹激|情一腔热血,都久远得有些模糊了。
陈麓川瞅着她,神色淡淡的,“没事。”
林阅笑说,“离职手续已经办好了。”
谁知一推开门,里面正站着陈麓川。
赵清雅手指扣着那罐可乐,神情几分忸怩,“上回……给你添麻烦了。”
去年的年终奖,加上这半年的工资,还有点儿基金股票,前期投入应该绰绰有余。但最初几个月自然别想马上就能赚钱,而且万一她这人没什么生意头脑,一亏损就得喝西北风去。
林阅瞥他一眼,“那怎么没成?”
林阅心里烦躁,不想再谈这件事,闲扯了两句,就把电话撂了。
“是呀,给点儿掌声,配合一下嘛。今后我成了文具店西施,就再也不会这样捧你的场了。”
林阅语塞。
“多满意,打个分。”
陈麓川一怔,一时紧拧眉头,静了片刻,沉声说:“你生我气可以,别拿工作开玩笑。”
陈麓川目光微微一沉,看了她片刻,只说,“林阅,别的我不敢保证,但男女关系方面,我对你绝对忠诚。”
“什么口红?”
陈麓川看着她,没说话。
“也快内测了。”
林阅回身看她。
林阅怔了怔,摇头说:“这事你该跟陈麓川道歉。”
陈麓川不由想到入职那天,林阅带她去领设备,两人相对无言的情形。上回尴尬,这回也是尴尬。他陡然觉得,绕了一圈,结果两人还是在原地踏步,也不知道症结究竟在哪儿。
林阅怔了怔,“你问牌子?”
林阅越发觉得歉疚,然而还是坚定说道:“我预备辞职了开家店,店铺马上就要盘下来了,一个月租金要好几万,有点耽误不起……”
“内测只是万里长城第一步,这么一个大IP,做好了,分红少不了你。”
单一峰笑了,“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被挖角了。”
林阅点头。
林阅一时动容,却也说不出话来,只得重重点了点头。
林阅忙不迭点头,道别之后,带上门出去了。
林阅笑了笑,“以后有机会再见。”
单一峰起身,绕过桌子到了林阅身前,张开双臂,“什么也不说了,加油。”
林阅摇头,“你挺好的,是我的问题。”
这两天冷静下来之后,林阅也觉得那天晚上提分手太过冲动了。
林阅回了一条:够了。
单一峰半晌没说话,末了,叹了口气,“柴薇刚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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