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青直起身子,指着时念念:“你说,你舅妈是不是偏心偏的太过分了!”
他把手机递过去。
自从他大学开学后,他就几乎没回家住过了,像昨天晚上他也只是顺路把她送到门口,自己还是回公寓睡的。
江妄脱了上衣,肩线勾勒出利落的线条,肌肉匀称漂亮。
他已经一年多没有接触过了,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时念念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一瞬间竟然觉得他眉眼中的样子和江妄有几分相似。
“你这次怎么参加运动会了?”
“就是,看看范孟明那死胖子,人效率多高,上礼拜追到女神,国庆就一块去迪士尼玩了。”
时念念哭笑不得,劝了好久才劝住了。
她不想惹麻烦,转身就打算走。
嘈杂的音乐声掐着鼓点震耳欲聋,许宁青含着点戏谑笑意的话只江妄能听见。
江妄拎起一张单牌甩出去,侧头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兴致缺缺。
其他人都能忽视这一点,许宁青忽视不了,这他妈是他妹!
果不其然,什么都没有。
江妄问:“现在场馆里没人训练?”
他先是点开时念念的微信,这丫头的朋友圈几乎是空的,许宁青都没见过她发过什么内容。
“江妄,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像是我儿子?”男人皱着眉。
江妄是多骄傲的人,他不愿意因为听力的关系就和一群残疾运动员竞争一块金牌,可和健全运动员相比,听力的问题会让他对发令枪的反应减慢许多。
时念念把矿泉水瓶递给江妄后就走了。
“今天这么早。”许宁青一边打游戏一边说,“我还想打完这局去接你一趟呢。”
就算是江妄,即便是江妄,也对这种差距无能为力。
酒吧内,十几个男生占据角落卡座,夹着烟吞云吐雾,正在打牌。
“——各就位!”
他仍没什么反应,扯了下嘴角。
跟从前的巅峰状态比……的确是差了许多。
昨天回来的晚,醒来已快到中午。
“这哪儿来的啊?”
他轻轻扬起眉,朝他呼出一口烟。
他接了通电话,拿了钥匙出门。
如果他真要做,他的目标就不是省队,而是国家队。
时念念在一旁温吞笑着。
“这几天上哪都堵的要死,你现在决定出去玩也来不及了。”
江妄出去后去一旁的便利店买了包烟和火机。
“住,手!”她喊一声,中间颤了一下,听起来底气不足。
一旁许宁青懒散玩着手机,闻言笑了声,“那死胖子这么快有女朋友了?”
他在听力受损后魔鬼训练过一阵子,依然不能把水平稳定在从前的标准,下降很多,对当时那样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来说,打击是致命性的。
“江妄。”许宁青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意,“你这是要栽啊。”
时念念到家的时候许宁青已经在了。
时念念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叫了声“哥哥”。
其他人也挤过去看。
他懒散道:“就那样。”
“为了在时念念面前表现一下么?”
江抻怒道:“滚开!”
几个字说的磕磕巴巴的,任谁听了都不会信,江抻拧起眉,往时念念身上看了眼。
在非专业人看来是极完美的入水姿势,也是极快的速度,可教练还是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计时器,再次愣住。
“要不是这是在公司门口,你看我揍不死你。”江抻压着火气瞪着他说。
“就你这一大学就住外头去的白眼狼,我要你奖牌做什么!”舅妈也回了他一个白眼。
许宁青丝毫不给情面的翻了个白眼:“学校几块钱一个批发的你也当传家宝。”
他取出助听器,扁扁的一枚方形,教练看了眼:“现在天天带着这个?”
“国庆去哪玩啊?”
许宁青一愣。
她笑的眼眶发酸,揉了揉后就回房间写作业。
而且江妄自从耳朵出问题后就没再参加过这样的比赛了,许宁青完全没想到他会参加,何况说实话江妄也不是那种班级集体感爆棚的人。
酒吧灯牌上一个潦草的龙飞凤舞的“野”字。
难怪会遇上。
“准备一下,我给你计时。”教练说。
不过他很快就在其他好友朋友圈里翻到了那个视频——从前认识的一个学妹发的,现在应该是高三。
17、8岁的年纪,少年少女们青春正好,他们的梦想正酝酿发芽,他们的生活崭新一片,前路迷茫却充满未知的挑战和希望。
他又“嗯”一声。
她出门时随手套了件校服,胸口有一中的字样。
视频的最后,是江妄从一个女生手里接过一瓶矿泉水。
时念念脚步一顿,回头看。
竞技类比赛中,零点一秒都是需要无数汗水争回来的。
“我一个表妹发的朋友圈,听说都传疯了啊!全部都在说这比赛!”
他轻眯眼,手肘撞了江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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