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凯伦这一天刚好飞北京出公差,飞机平稳之后起身去机舱前面洗手,回来时顺带要了一杯红酒,回来看到对面过道的一个座位不远处,一动不动地守着一个年轻的空乘,她好奇地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了隔壁的舱位,宽敞的座椅已经被放平,上面有一个躺着的黑色人影,背影看起来有点熟悉。
西棠咬着唇,勇敢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结了婚之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赵平津知道自己身体大约撑不住,勉强地点了点头,再也坚持不住,意识抽离,人慢慢昏睡了过去。
贵宾候机厅,赵平津不愿说话,昨夜一个晚上的胸闷和心悸,他这两天也吃不好,方才胃也不太舒服。
赵平津摇摇头。
西棠说:“没有。”
西棠低垂眉眼,声音很轻很轻:“十三爷说,如果我不跟你,我就不用在公司拍戏了,是真的吗?”
“赵平津。”西棠在他身边,忽然低声叫了他名字。
赵平津起身往通道走,西棠偷偷擦了擦眼泪,陪着他站了起来。
倪凯伦笑得分外愉快:“赵少爷,坏事做多了,来报应了吧,您金贵着呢,可得当心点啊。”
倪凯伦闻声回头。
赵平津头痛欲裂,虚弱地喘息着说:“我让沈敏重新跟你谈。”
乘务长又说:“那给沈秘书打个电话?”
赵平津想了想,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觉得呢?”
西棠随他去机场。
赵平津难受得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
赵平津一路沉默着走到门口,登机廊桥的入口就在眼前,他回了头:“我答应你。”
“倪凯伦——”赵平津出声叫住她。
赵平津收起自己的外套,撑住了椅子站起来:“走了,一会司机送你。”
倪凯伦精明的脑中立刻转了八圈:“那不成,合同上写着呢,不去北京。”
赵平津怔住了几秒,然后慢慢地答了一句:“如果我不愿意呢?”
赵平津事务繁忙,临时空出了两天来她老家,他没空再停留上海,需要直接返京。
声音不轻不重,不带任何情绪迹却令人不寒而栗,西棠很明白他这种语气的意思了。
赵平津在飞机上发高烧,他闭着眼睛蜷缩在座位上,恍惚之间仿佛又听到那间屋子里传来的声音,黄西棠细弱的哭声一直在他耳边萦绕,他听得心一阵一阵的绞痛,乘务长将毯子裹在他的身上,飞机升上天空,他身体更加的难受,刚刚在洗手间里吐了一回,却什么也吐出来,胆汁在嘴里发苦,胃也一阵一阵地抽搐着疼,他只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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