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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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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通电话下来,我也没有打听出任何具体的事情。

    这样绕来绕去一个多礼拜又过去了。

    我再致电苏见。

    醒来天色已亮,我发现自己在沙发上。

    我迅速地打开一侧车门,从另一边扶住他的身体,让他坐入车内。

    她亦微笑应对:“江小姐会心想事成的。”

    我对她露出笑容,眼泪都崩落:“谢谢你。”

    机场的接客车道拥挤,司机不敢开得快,在路上缓缓加速。

    我迅速将放在篮子里的手机捞出来,匆忙对着安检的服务人员道歉:“对不起。”

    下一刻我看到他笔直瘦削的脊背狠狠一震,扶着车门的手一松懈,人遽然倒了下去。

    我狠命搓脸,平复自己的心绪。

    梁丰年面色亦是发白,但比我镇定得多:“我们前一个月一礼拜之内接了两次病危通知书。”

    我绝望地捂住脸。

    我回到家,开着半盏昏暗灯光,躺在床上想了一个晚上。

    我趁着他睡着时在外面偷偷看他,他半躺着,身上的管子少了很多,人很苍白清瘦。

    我不能让自己慌乱。

    等到早上医生来检查,经过这一次病发,他的身体耗损太甚,依旧非常虚弱,但至少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用手机重新在航空公司订票,蹲在茶几旁抓紧时间给他写情书。

    我爱他,毋庸置疑,只是分别之后,我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人和事。

    可是有一个晚上我陪托比散步时,他跑得太快我体力不够在台阶上摔了一下,回家贴了几块创可贴,还是忍不住心情沮丧了好一会儿。

    他的存在,在人群之中,仍是如一道洁白雷电,瞬间击中的我胸口,我感觉全身皮肤绷紧,呼吸急促发紧。

    临近冬日的天黑得早,晕黄灯光照射下,巨大的玻璃幕墙外夜航的班级起起落落,穿过空旷的大厅我觉得冷,拉起外套裹紧了身体。

    我廿七岁了。

    劳家骏最后一个走,他在我跟前扶了扶我的肩膀:“映映,我让郭嫂派佣人来帮你手。”

    我心头紧张:“我那天见到他,他是不是病得厉害了?”

    他之前已经来医院探望过我,为了我的受伤歉疚万分。

    我自然没有办法后悔接这一单工作,钱婧本来亦在这一行,公司租用的摄影棚,她不知不觉换个灯光师,谁也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情。

    觉察自己竟然睡着了,我从沙发上惊跳起来。

    劳家骏略略苦笑:“老二不跟我亲,麻烦你照顾了。”

    他被送入抢救室。

    我的泪眼滚落,却死死咬着唇,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温柔:“家卓,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很快到医院……”

    在过安检时,忽然心有惊跳,骤然扭头往回看去。

    他的声音喑哑,弱不可闻,却带了深深的缱绻依恋,仿佛是痛倦到了极处,再无以为继的一声呼唤。

    套房式的病房内设施很好,苏见和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中说话。

    看来硬着来不行,我得采取迂回战术。

    护士小姐轻轻从白大褂的兜中抽出一张黄色纸片递给他。

    最近的一则是,家卓,我今天去医院做复检了,医生说我的左耳神经传导径路恢复状况良好,我好了是不是不可以去看你了?

    他实在给过我太多。

    最深的爱和最初的梦想。

    直到身旁的人走净,高层的病房一片寂静,我的心还是悬在半空中的。

    苏见他们来了又走,有些重要文件必须请他批示,所有人都是异常繁忙,只有我在医院里,他却不让我进去,衬得我如此多余。

    然后拎起箱子去机场。

    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他说:“苏见怕你又发疯,叫我来看住你。”

    劳家卓在第二日夜间醒过来,他不允许我探视。

    苏见离开之后,我继续去看他,然后我守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睡着了。

    张彼德哭丧着脸:“你也知道的,我倒戈向你了,他哪里还让我管他私事,我现在都是行分内事,苏见倒是见他比较多。”

    我隔着玻璃看他,白色的床,白色的被褥,他平躺在床上,脸色几乎融入了周围的一片惨白之中,身上围绕着的各种导管,连接着床头的数台仪器。

    转头看见张彼德的大眼瞪着我。

    但情况糟糕,他神智开始陷入昏迷。

    我每天给他写一张卡片,有时还给他画卡通的图画。

    时间转移到数年前,那时独掌大权的他,出席在宴会公众场合,打扮考究工整,眼神之中再无一丝温度,是那种带着金属质感的坚毅,那种浑身上下流淌着的隐而不发的强势孤清。

    我问:“他是不是要放弃了?”

    徒然与他一场婚约的钱小姐始终将我当做心头芒刺。

    眼睛仿佛有炽烈光束照耀,除去他的身影,整个世界都是盲的。

    张彼德说:“他偶尔抱恙,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种灵魂与肉体双重的撕裂和剥离感觉。

    我还有一半的时间得去医院……待身体稍微恢复时,还去给Freddy补拍完了最后的一组照片。

    头脑中的影像纷至沓来。

    我看到年轻时矜持端稳的他,硬秀清隽的面容,对我稍嫌冷淡的客气态度,我看着他,心里敏感,如同观望临水照花的一株水仙,心里含着捉摸不定的一丝甜蜜。

    司机躬身拉开车门。

    回忆浮浮沉沉,直到我又回到宽敞香暖的舒适卧房,瞧见他孤伶伶地躺在床上,病中混混沉沉睡着,惨澹清俊脸庞枕在暗灰的丝绸上,显出几分柔弱之态。

    他的脸色煞白得不似人色,唇色泛起淡淡紫绀,如此严重的病症,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心悸发作。

    我踮着脚轻轻滴走出去。

    梁丰年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大少。”

    那位穿着白袍的中年男子神色稳重:“应该的。”

    想起来我们这些年。

    我猜想他是病了。

    我和他隔着遥遥人群。

    我得首先打听打听他这段时间怎么了。

    劳家卓剧烈咳嗽起来。

    我声音发抖:“他到底怎么了?”

    他死死地咬着唇,整个人痛得不断发颤,额头的冷汗滴落下来。

    袁承书临走时问我:“你自己一个人住能不能照顾自己?”

    苏见望着我,神色有些不忍:“丰年说他早前已经召过律师起草遗嘱。”

    二十七楼的心脏科中心,养和医院心外科主任已经进入抢救病室,随后匆忙赶来的几个专科医师,紧张得如大战降临,大外科主任皱着眉头站在手术室外在给院长打电话。

    移动病床推入急诊科时,医生紧急给他注射药物。

    纵然再过去二十年,他依然有着全天下最令我心折的气度,我在记忆中久久地沉溺于他的音容笑貌。

    他位高权重深居简出,若是存心躲我,我根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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