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朝闻道

    昆巴纳呢喃着听不清的话语，眸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昆巴纳将头枕在菲娜的发丝之上，轻声道：“和上述三者相比，我的生命，不值一提。”

    她威严的声音还在耳畔。

    高举双手，道：“爱特居里，吾主，我已经按照约定，为您献上了我的一切，帝国，真理教会，都是兑现给您的诺言，现在，请您回应我，馈赠我，告知我，曾经那渺小的心愿。”

    昆巴纳眼神复杂，似乎早有预料，可当真的看到这一幕后，仍旧心如刀绞。

    神之使徒，人类先驱……可有可无。

    光华绽放。

    回头看看你打下的这个帝国吧，所有的秩序、规则、人造物，都是你们存在的证明，所有的一切，都是，意义本身。”

    唐川叹息一声，没有再多的言语，直接将准备好的，这个世界的元素周期表，注入了昆巴纳的脑海。

    人类原来是这样诞生的。

    昆巴纳忍着痛苦，低头为挚爱合上了眼睛，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愿苍黄大陆，明日依旧，尔等承平于吾之荣光之下，岁月更迭不变，凡人们……繁荣下去，吾在前路等着你们。”

    不过这次少了一位伟大存在引领，得靠人类自己，在篇章之上，留下零散的笔墨，汇集成书了。

    深夜的皇庭。

    苍黄大陆的人类，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

    当看到昆巴纳夺门而入的时候，菲娜看向他，犹如昔日那个少女，情意绵绵，却隐约含着一抹幽怨。

    然而菲娜皇后，没有回答他了。

    并且让他以同样半全能的状态，去认知那些构成世界的元素物质。

    神灵悬浮于空中，身形似虚似幻，看了一眼绽放最后狂热的昆巴纳，还有床上死于安详的菲娜，道：

    昆巴纳还没回过神来，便瞬间视野拉远，以上帝视角，观看着这颗星球，再次拉远，作为首个观测到行星系的人类，再次拉远，星河，星域，整个启源宇宙……

    昆巴纳：“我只是不愿欺骗你，我的……挚爱。”

    菲娜无奈笑道：“你励精图治，透支生命构建的繁华帝国，原来只是一件工具吗，既然帝国都如此，那你的生命呢？与我、孩子、帝国相比，在什么地位？”

    他合上了宫门，让一切人等不准靠近，包括他和菲娜的儿子，帝国皇子在内。

    良久。

    爱特居里淡淡道：“他们没有找到快乐，目光所及尽是痛苦，便和你一样去寻找答案了。

    “吾主，还有最后一个答案，请您一同告知，既然物质终将走向覆灭，陷入新的轮回，一切皆归于虚无，终将无意义之名，那么，人类，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昆巴纳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我来了。”

    人类先驱。

    三位神之使徒皆亡，新的历史篇章翻开。

    很多人仍会被物质世界所影响，选择自我灭亡，那他们的意义呢？”

    昆巴纳感到自己的灵魂在消逝，即将走向灭亡。

    死于理想是真切的。

    真理与秩序，原来真的存乎于所有物质，所有星球，所有星海之间……

    菲娜皇后靠在昆巴纳的胸前，口中溢出乌黑的鲜血，道：“我也想问你，昆巴纳，我的挚爱，何苦呢，为何寥寥数年，你也不愿意等待，你的灵魂已经被爱特居里夺走，失去了你的繁华，将毫无意义，因为，你才是我的繁华本身啊。”

    “昆巴纳，吾最杰出的使徒，你实则可以选择改变心意，换一个愿望，让我帮你达成。”

    星球原来是这样运转的。

    爱特居里沉默一阵，道：“快乐，人类存在的意义，是追求属于自己的快乐，不是放纵，不是欲望，不是单纯的享乐，而是最真挚的快乐本身。”

    太浩瀚了。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唐川没有失约，终在昆巴纳逝去的前一瞬，以爱特居里的形象降临。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仙音靡靡。

    一声侍女的尖叫，打破了这份沉寂。

    神之圣徒。

    唐川点点头，道：“无妨，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屋内，菲娜皇后手握银盏，驱退了所有人，面色漆黑，无力的单手承载桌案之上。

    昆巴纳，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昆巴纳回光返照的热忱，停留在爱特居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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