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游泳教练

    我打破沙锅问到底：“文涛说得有道理，很多话会憋出内伤。况且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说的理由啊。全世界都知道茹庭喜欢你。只是你不够勇敢而已。你怎么这么孬？”

    方予可把我推水里：“继续练吧。还有闲情想这些，说明练得还不够。”

    “你骂谁乌龟呢？看我病好了，就来损我了是不是？说几句让老娘乐的。”我拿筷子敲敲他的餐盘催促道。

    我侧目：“隔天练一次？算了吧，我请例假。”高强度，高标准的训练我可受不了。

    “倒置的瓜子而已。”方予可淡淡地说。

    就这样在宿舍里自怨自艾浑浑噩噩，终于在一周后迎来我的康复之日。

    “你长得像明星。”

    “我没说不让你教我，我谢谢还来不及呢。我只是说明天不行，我生理期还没结束行了吧。再过几天就行。”

    我的命真苦，周围都是尖嘴利牙的人。我照照镜子，唉，确实是长了一张充满了大小不一的受气包的脸。大概平时受的气太多，终于物化到脸上了。不知道谁说过：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在北大我早就当自己是二百五了，没想到还真要长个二皮脸。

    方予可轻轻拍着我的背：“怎么好好地还会呛着呢。”

    我不屑，虽然不会游泳，但两个月不是白混的，难道连浮起来都有问题？我立马说：“我浮一个给你看看。”

    想到这我想咧嘴大笑，不料却喝了口水，呛得我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看方予可这么激烈的反应有些意外：“我知道你没有其他意思。你以为我会yy你吃我豆腐啊？我吃你豆腐还差不多。”

    我再次闭气钻进水里，双手使劲掐着方予可的手，让双腿离开地面。

    “……”

    行动上的矮子啊。我叹气：“你要说不出口，就找个树洞去练练，至少心里痛快点。”

    方予可笑：“你尿血啊？不批。”

    方予可答：“因为蛙泳可以塑身。”

    我嘴巴塞得鼓鼓的，发不了声，只好狠命地点头。

    我把菜盘搁桌上，开始大快朵颐地吃起来。心情好，胃口就好啊。

    大家说说我活得多不容易。我心理素质保守估计比911生还的人还要好一点。我闷头吃饭，跟一堆这样的人打交道，我也有经验了。这时候一定要表现出毫不在意，让对方觉得无趣，不然你会跟《大话西游》里被唐僧逼得自杀的小妖一样，自残自废去了。

    阿呸……

    我只好重演一遍。

    我问方予可：“你说为什么人要学蛙泳呢？”

    “是是是。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吗？你就当做回归自我就行。不要那么恐惧水，也许你天生就是人鱼公主呢。”

    我摇头不答应。

    好不容易我有心情吃饭，谈到这种压抑的话题胃口立刻萎缩了。我没好气地说：“怎么办，凉拌呗。”

    不过方予可这次跟中了邪一样：“但我还是想试试，你到底有多笨。明天下午我教你游泳吧。”

    方予可抓住我的手，在旁边指导：“过会儿我抓着你的手往前面走，你呢绷紧身体，尽量感觉身体是和泳池地面是平行的。记住，是平行的，不是像杰克逊的太空步那样前倾45度。”

    方予可咧着嘴笑，漆黑的眸子散发着晶亮的光。

    方予可倒也不介意，继续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断他：“我哪里沉了？干嘛要幻想，我本来就很轻盈。”

    合着学了这么久我连漂浮都有问题……

    我觉得方予可跟我在一起，说话变得恶俗起来。尿血这种阴损的说法实在不适合从他那好看的薄唇中吐出来。

    我叹口气：“关键是我也没学会骑车啊……”

    方予可笑：“你看乌龟泡了一千年还是黑的。”

    吃得尽兴的时候，方予可端着餐盘过来了。

    方予可是个失败的劝导者，也是个诚实的毒舌：“怎么这么笨？”

    我觉得这个答案可以勉强让我进去泡会儿了。

    方予可叉手看着我：“浮了吗？”

    我实在没好意思告诉他理由。

    方予可果然停止进攻了。过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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