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好一愣,回头错愕地看他,“……啊?”
孟逢嗤地轻笑一下,“架是当然打,该学的也要学。不然自己没点本事,就只能做个吃祖宗饭的软脚虾。窝不窝囊。”
从冰箱拿出一颗青菜,几下揪烂叶子,将菜叶扑簌簌倒在垃圾桶里。
“我在做卷子。”尤好说,“马上要考试了,我还没复习完。”
尤好开门,慢慢走出来,孟逢站着不动,静等着她走进厨房,居高临下看她。
他噙着笑,似乎很随意,道:“你别看我们这些人,光鲜亮丽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愁,可如果自己立不起来,真遇到事儿扛不住,一切都白搭。”
她忙把辅导书推到他面前。
孟逢换上睡衣,睡前到冰箱拿水。喝着水,封湛打来电话喊他出去。
但这姑娘憨呐。憨也有憨的好处,做人心眼实,看久了,孟逢反倒越看越顺眼。被她驳面子的那口心气顺了以后,见着这么个又愣又木的小丫头片子,他就总忍不住想顺手帮她一把。
仰脖喝水,手机那端封湛叨叨个没完。
尤好的房间正对这处,孟逢喝够水,正不耐烦预备让封湛滚远点,就见她房间门开了条缝,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
就像现在,明天一早他还有早会,看了一晚上文件看得太阳穴正疼,见她被一堆作业难得犯困还不能睡,到底还是喊她出来,决定教她。
封湛怪道:“……你和谁说话?”
尤好抱着试卷在茶几对面蹲下,孟逢朝她伸手,“书。”
孟逢面不改色,“我喜欢慢点吃。”
尤好眼不眨看着他,圆润的笔端戳着下巴。
孟逢皱了皱眉,转向那边,“你探头探脑干什么呢——?”
回头看她的房间,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茶几上一个小时前冲的红茶已经凉了,孟逢坐在沙发左侧,在尤好出来前,揉了揉太阳穴。
锅里所有的蛋炒饭都盛给了孟逢,满满堆起了一座小山。
谁都没有打扰谁。公寓里很安静,孟逢有事要忙,尤好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小考埋头苦读,除了倒水喝几乎不从椅子上起身。
这一刻她眼里的孟先生,是个严谨、成熟的大人。
尤好试卷很快做完,两人双双回房。
尤好煮了点水饺,下锅、出锅、开吃……到她吃完,孟逢那盘蛋炒饭还没解决。
孟逢淡淡扫她,二话不说,“拿到客厅来。”转身就朝厅里走。
待她的房门一关上,孟逢腾地起身,把那一盘蛋炒饭全倒进了垃圾桶,喝了两大杯水。
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盐,这东西吃下去,别说明天上学了,估计她脑袋都要不灵光!
“听明白了?”孟逢见她愣愣点头,撂下笔,“那就写。”
她眨了下眼,眼里干涩,有点疼,下意识抬手搓了搓,抬头问他,“孟先生你怎么也没睡?”
“看什么?”他随意地歪靠着沙发,手臂枕在靠垫上。
一整个晚上,尤好只见他踏出房门两次。她怕打扰孟逢,去厨房倒水的脚步放得很轻,回房时途径客厅,偷偷用余光觎一眼。
尤好站了几秒,半晌才反应过来,拿上试卷跟出去。
“……味道还不错。”勺子的落点拐了个弯,孟逢又舀了一勺,慢条斯理吃起来。
他是个大人。
尤好以为他是不想自己再费功夫热别的东西吃,老实地哦了一声,应下。
孟逢垂眼睨她,“你怎么还没睡?”
孟逢长抒一口气,回自己的房间。五分钟后,他想起有事儿没干,穿着领口半敞的睡衣再度悄悄进了厨房。
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抿唇笑,语气中还有种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怅然。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孟逢。而这个时候的孟逢,和她认知中的那个脾气急躁但心肠不坏的好人,有所出入。
说了会儿闲话,孟逢转回话题,让她把不会的都指出来。
尤好端着杯子,脚步停顿了一瞬。
“废话。”他懒懒掀眼皮,“看起来不像?”
尤好没敢问,除了进门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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