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姐说:“他活儿好。”
多宝很少哭,喜欢被陈迦南抱着。
沈适笑笑:“一老一小两个都不省事。”
多宝拿着手里的小积木,往陈迦南嘴里喂,她故意张嘴,多宝又丢开了,扔到地上。
深夜总是寂静的,特别是深冬,清晰的每一个喘息声都可以听得见,每一个动作,他的汗水,还有陈迦南的呜咽。
陈迦南从右往左,轻轻拨了一遍琴键,轻道:“外婆很喜欢听外公弹琴的,有时候一听就是一个下午。”
“走着瞧呗。”
洒姐却好奇心大起,反过来问她:“沈适那方面怎么样?”
沈适:“以前似乎没听你提过,外公做过钢琴老师?”
沈适:“…………”
晚上回家说起,陈迦南笑了很久。
房间外面渐渐起了风,不知何时而起。
“好困,睡吧。”她说。
洒姐沉默了半天,才开口:“总觉得生孩子这事儿挺遥远的,我还是比较享受爱情和性。”
沈适下班回来的时候,总是会迫不及待地去看自己的女儿, 不到陈迦南喊着要不松手那种。
陈迦南失笑:“她才多大,远着呢。”
人去世了无声无息,就像从没来过。
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客人拜访,洒姐和张见来的最勤,隔三岔五就会过来一趟,洒姐喜欢抱着多宝说听不懂的话。
陈迦南笑不出来。
他们正说着话,多宝一个人坐在床上玩,忽然抬起头,嘴巴里胡乱“嗯嗯嗯嗯”了几声。
“要不给你叫个伴?”他说。
他会好奇的凑近, 看多宝咋咋小嘴, 问陈迦南:“你说她吃的这么香, 奶水是甜的吗?”
很快换好,陈迦南将尿湿的衣服递给沈适。
他抬手往上摸了摸:“好像大了。”
陈迦南想起刚生完多宝,外婆半瘫在床,她躺在外婆身边,外婆吃了药迷迷糊糊,还以为那天是很多年前。
“你还是把西装换下来吧。”她走近道,“不难受啊?”
他拎起闻了闻,说:“味道还好。”
《幸福的日子常在》,那是外公最爱的曲。
陈迦南得了闲,想要出去走走。自从有了小孩,她很少一个人出去,更别谈逛街。
“睡着了?”他低声问。
沈适重重叹气,无可奈何:“我这张脸算是丢尽了。”
后来他在办公室开会,张见和多宝在外边玩。
沈适抬手,轻轻给她揉起肩膀,说:“你以前说外婆很喜欢听一首曲子,想弹弹吗?”
陈迦南笑了笑:“小时候就是外公教我弹钢琴,后来读本科,我妈担心我疏于练琴,托了林老师照顾我,不过我太贪玩,到底是辜负了。”
开完会天已经黑了,公司的各个部门经理往外走,多宝揪着张见的领子,看见最里面的那个男人,眼睛瞪得大大的,脆生道:“沈山。”
“我想他们了。”
沈适:“嗯什么呢,叫爸爸。”
想起第一次见她,那双眼睛干净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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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迦南吸口气,站直了。
陈迦南笑。
陈迦南刚哄着多宝睡下,就听见身后他脱鞋上了床。大抵是怕打扰她们,在楼下洗了澡,身上还留着些许淡淡清香。
陈迦南正低头翻琴谱:“活该。”
沈适沉沉吐了口气。
陈迦南本来就困, 听他这么一说气的不行,抬脚踢他的腿, 被沈适反手握住, 这人抬眼, 笑着看她。
陈迦南有一次说:“你这么喜欢小孩,生一个?”
“那你和张见在一起——”
陈迦南抿嘴笑开了。
“怎么最近弹得多了?”他问。
刚有些清醒,一股燥热贴了过来。
陈迦南有些好奇这个小姑娘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到第一句话是啥。
萍姨看着笑说:“我看再生一个好了。”
那天沈适下午就回来了,陪多宝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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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子看了过来,眼睛迷迷的,衣服下摆在刚才喂奶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撩下去,此刻要露不露,两团雪白,沈适默不作声移开眼。
沈适抬眉:“你这人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了,沈艾嘉当着公司那么多人的面喊我——”
“那顺其自然个屁。”
卧室的灯关了,房间很快暗了。
陈迦南无语, 这人现在如此幼稚。
“外婆——”
外婆歪着嘴,糊里糊涂,斜着眼朝上,努力看着她,慢慢说:“你妈说你谈恋爱了,对方为人,好不好,要多谈——两年。”
沈适“嗯”一声:“家里要多存点阿诗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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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多宝?!”陈迦南声音稍稍拔高。
陈迦南故意生气:“你还打我啊?”
沈适忍着没吭声,黑色的眸子却含满笑意,低头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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