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她说。
那个女大夫摆了摆手:“怀孕不靠那功能,有精|子就行。”
陈迦南拂过他的手:“你在家等我。”
陈迦南还没开口,旁边坐着的一个女人就抢着笑道:“看你问的这话,她不吃咋来?”
回岭南是个傍晚, 萍姨做了一大桌菜。
正要去探他额头,手腕被他反握住。
“你这七八个月了,能熬得住不?”
陈迦南吓了一跳,看见沈适匆忙跑去卫生间,她刚跟过去,就听见他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整个人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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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适这次的急性肠胃炎来的很猛,直到第二天还在低烧,这次是直接去了诊所那边打吊瓶。
“正好把你的公司一卖,拿着你的遗产过逍遥日子去。”陈迦南哼道,“再找个年轻男人。”
“我告诉你,女人的子宫挺脆弱的,就我前些天去体检,医生说我的卵巢上…………”
“你男人不在这边吧,都没见过。”女大夫也好奇。
萍姨叹了口气,说:“太太,老这样两边跑也不是个事儿啊,沈先生又那么忙, 身体迟早要熬坏的。”
沈适一见她,眸子亮了几分。
沈适当时正在媒体发布会上,接到萍姨的电话就急匆匆往外走,门口被记者拦了好几圈,有人直接把话筒递到他跟前,被他一手拦开,径直就穿过人群往外走,他的表情严肃凝重,没人再敢上前。
陈迦南在门口站着:“…………”
沈适缓了缓,抬起胳膊握住她的手:“没事,可能是药物的影响,现在好多了。”
陈迦南看见已经挂上的药瓶,这才松了口气,慢慢坐在床边,像是有股气憋着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道:“这叫小毛病吗,差点疼死你。”
“你就别好好吃饭,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果然人家说得没错,越有钱的人越爱钱,你再这么下去,我看我得改嫁了。”
沈适:“…………”
五十来岁的女大夫抱着婴儿走出产房,笑着道喜:“母女平安,恭喜啊,是个千金。”
“那你睡吧,有事叫我。”她说。
陈迦南吃了午饭才过去看他的。
于是,沈家千金终于出生了。
他说的太坚定,以至于陈迦南真的相信他只是有些疲惫,也不再深究,只是给他掖了掖被子。
沈适皱眉,见她状态还好,轻道:“累吗?”
沈适其实已经有些难受了, 他硬撑着说:“张见怎么这些都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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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适的身体才稍微有点好转,只是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太好,陈迦南问了一句, 他只是说没睡好,不碍事。
沈适在沙发工作,闻声抬起头。
女大夫叮嘱了两句就走了。
到医院已经是两个小时后,陈迦南还没有生下来。她在产房疼的连声音都喊哑了,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沈适:“你去哪儿?”
“你睡吧,拔针我叫你。”她说。
陈迦南听罢,低头看了眼已经凸起的肚子,又看向厨房外面的院子,现在傍晚时分, 已经慢慢起风了。
她挺着大肚子,走的并不快,可那时候的沈适,胃疼的要命,已经连站起来的劲儿都没有了。
“沈艾嘉。”
他们一家人搬去了梨园,在京阳给多宝上了户口。那是个初冬的清晨,陈迦南对他说:“你起个大名吧。”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迦南扶着他回到房间,感觉他的手滚烫。
很久以后,每次多宝犯了错误,陈迦南总是特别难过的教育道:“你知道妈生你疼了多久吗?”然后硬是挤出两滴泪。
大概过了有一个多小时,陈迦南把毛衣织完了。她检查了一遍线头,看了好几遍,叠好放篓子里。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深夜近十一点,大多诊所和药店都关门了,她又等不得,直接穿了件外套就往出走。
她说:“我去看看他。”
沈适“嗯”了声:“晚上凉,别久坐。”
进去房间, 沈适正背对着躺着, 眉头轻轻皱着, 像是很难受的样子。她微微俯身握了握他的手, 低喃:“怎么这么凉。”
沈适有时候会眯着眼听,没有注意吊瓶里的药快完了,她总能在这个时候,从那一堆人里抽出身,然后对那个女大夫说:“姐,药完了。”
到家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吊瓶挂上。沈适半睡半醒看着陈迦南,嘴唇紧紧抿着,听她和女大夫说话。
沈适:“知道。”
往市医院去的路上,已经有些昏迷。
饭桌上,陈迦南给他夹菜:“张见说你这几天忙的一天就吃一顿, 这是萍姨特意做的,你多吃点。”
“你知道对门姜嫂,她男人两三年回来一次,过个夜就走了,听说没那方面功能,你说她肚子那孩子咋来的?”
特别疼的时候,她想起有一次谈话。
多宝长吁短叹,细细的胳膊肘抵在桌子上,手掌撑着下巴,学着沈适的口吻,奶声奶气道:“七个小时才出来,我也蛮难的。”
他整个人搂紧了被子,闭着眼睛,脸色煞白,陈迦南凑过去吓了一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烫的缩回了手。
这话温柔的不像样,沈适都想不起来,昨晚批评教育的后来是谁说“你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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