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有些日子不弹了,又或许是实在意外他居然还记得这个,陈迦南一时愣在原地。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沈适堵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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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适说完就挂了。
洒姐:“——真的?”
“还有些小道消息说,你不过随口开个玩笑,要真是结婚了怎么可能半点风声都没有,所以麻烦您透个底,这回是新欢还是旧爱呢?”
沈适将脸往她颈间蹭了蹭,轻轻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说:“等孩子生下来,我让你下不了床。”
沈适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道:“这两天有空吗?”
她问萍姨:“产检还得几天吧?”
沈适是第二天下午走的。
手机募的响了,是沈适。
洒姐:“还有什么要叮咛吗沈先生?”
“就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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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即逝, 这么多年过去了。
陈迦南笑了笑。
再抬头时,沈适似笑非笑,低头看她。陈迦南后知后觉被他耍,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就要走,手腕被他轻轻拽住。
他像是喝了点酒,声音有些低哑:“做什么呢?”
陈迦南:“…………”
傍晚的时候,陈迦南陪外婆散步。
“太太闷坏了,今天一直找事做。”萍姨笑道。
陈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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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适抬眉,喝了一口,失笑:“这才一天就闷成这样,看来真得给她找点事了。对了萍姨,外婆今天怎么样?”
一大早沈适就去公司处理事情,陈迦南在家里收拾行李,洗了些衣服, 和萍姨一起晾晒在一楼阳台上。
沈适:“嗯。”
这京阳大概要热闹热闹了。
“这你就冤枉我了。”沈适说,“何其难吃啊。”
听着他低低的嗓音,陈迦南无奈道:“你好像除了开会就是饭局,外面的菜很好吃吗?”
沈适反问:“你对自己没自信?”
洒姐还保持着通话的动作,半天没有回过神,这话的后劲真他妈太大。这些年来沈适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可能给他生孩子的只有一个。
陈迦南没听清:“什么?”
陈迦南忍不住笑了。
他嘴上应着,手上却没有丝毫松懈,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闭着眼睛,从唇亲到脖子。
沈适低笑,他将唇移向她的脖子,重重的吸吮,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她身上薄薄的睡衣,身体贴近她,弄的陈迦南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迦南迟钝道:“放窗边吧。”
就是这会儿,听到汽车的声音。
“那我找别人吧。”沈适挂了。
陈迦南拿起他的西装,闻了闻,抬手扇了扇味道,说:“去泡个澡吧,把衣服换下来,我拿到洗衣房去。”
陈迦南顿时脸红,去拧他胳膊。
她一边叠衣服,一边打了个哈欠,余光看见沈适的目光落过来,她一抬头,他气定神闲在看她。
这一声有些急促,他堪堪停下动作,喘息着,目光迷离的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微微低头,靠在她身上。
上一回截胡周家的英国市场洒姐功不可没,后来沈适承诺给公司股份,大概是真尝到了甜头。平日里两个人玩笑开惯了,随口一说的话信手拈来。
陈迦南不自觉仰起脖子,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蓄积已久的力量,半沉沦半清醒道:“我知道,你忙你的——”
“你昨天不是放这了吗。”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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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适胡诌:“我睡衣你看见了吗?”
“看我干吗?”她问。
陈迦南嘤咛:“你轻点。”
那声笑听着怪磕碜,洒姐感觉后背都凉了,犹豫了半晌,一点一点轻呼出来:“不会是——”
她一边玩着树枝,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外婆,随口玩笑道:“你什么时候买的钢琴,还是定制的,需要时间可不短,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跟你回来?”
到了初六, 年味儿已经不浓了。
看她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一样,沈适实在没辙。萍姨从厨房端了碗梨汤出来,递给他。
沈适倒吸一口凉气,低笑起来。
有几个中年男人抬着一架黑色云杉木质的钢琴往里走,萍姨喊了声太太, 问她放哪儿好。
他克制着喘着粗气,低沉道:“要是觉得闷,让老张开车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她如释重负般一样, 看了萍姨一眼, 说:“小时候学过,本来还以为长大会成为一个钢琴老师。”
“也许是吧。”陈迦南说。
沈适将西装扔到沙发上,看她那张即使怀了孕还白皙干净有些婴儿肥的脸颊,身上的寒气仿佛顷刻间散去:“遇上个能喝的,多说了两句,也就多喝了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