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的呼吸着,推不开他,微微扭着身子,腰被他紧紧禁锢着,她不敢大声,低吟道:“你喝多了。”
她慢慢走向钢琴边坐下,掀开琴盖,看了几秒钟,抬手慢慢摸了上去,轻轻按下几个键,清脆准确的声音弹跳出来,仿佛整个梨园都亮堂了。
萍姨站在身后,笑着叹了口气。
陈迦南:“你没事吧?”
“和外婆出来走走。”陈迦南说,“你喝酒了?”
“你明天来一趟梨园。”
陈迦南闻言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柜边找了找,她今天重新收拾了屋子,却没怎么动他的东西。
“没事。”他的声音沙哑低迷,“等孩子生下来。”
陈迦南:“睡不着。”
门口这时候有了些响动,萍姨擦了擦晾衣服时沾湿的手,说:“好像有人来, 我去看看。”
过了会儿,电话拨了回来。
陈迦南有些紧张:“沈适——”
等那些人走了,萍姨道:“太太喜欢弹琴吧。”
沈适弹了弹烟灰,目光平静。
她咬了咬唇,性子里还是有着以前不愿甘拜下风非要和他抬杠的样子,轻哼一声道:“你对自己还挺有自信。”
沈适:“嗯。”
洒姐正要问什么事儿,瞬间愣了,要知道沈适这货从来不让别人去那个地方,可以说是刹那间便反应过来,却还是慢慢开口道:“前些天的发布会,你一句轻描淡写,整个京阳都知道你有太太,可是从来没见过,大家都在猜测能俘获沈先生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陈迦南看着阳光落在琴盖上,两只手不自觉的动了动。她的目光有些涣散, 好像看到很多年前去老师家学琴的那个十八岁的陈迦南, 忽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嘴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那是二十六岁的沈适。
陈迦南“切”一声,才不听,径直就走。
沈适:“她有身孕,你多操点心。”
“逛街我强项,放心吧你。”洒姐咬牙切齿,完了又失笑,重重叹息,有些羡慕道,“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和那姑娘还是走一块了。”
“得初九了。”萍姨说,“妇产科的张大夫回家过年,要初九才能回来。”
她几乎是瞬间就掀开被子,走到窗边往外面看,大门处的红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黑色汽车缓缓驶了进来。
“再给我一个百分点,每天都有空。”
沈适轻声笑了一下。
陈迦南刚躺床上不久,睡不着,随便翻了本他看了一半的书,看了会儿实在无聊,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沈适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洒姐:“…………”
“有个饭局,喝了点儿。”
出差之前,他打过一个电话。那边洒姐说话很痛快,直接开门见山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沈老板,说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儿?”
沈适“嗯”了一声。
从岭南回来,他还没有碰过她。这几个月都要小心一些,今晚大概是喝了点酒,看着她粉|嫩细腻的肌肤,总有些上头。
洒姐皱眉:“干吗?”
窗外有鸟飞过去,落在树枝上,发生轻微响动。这个平静了几十年的地方,终于可以有点人情味了。
他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吸了一口,不知是清醒还是借着酒意,说了句吊儿郎当的话:“怀着我的种,跑不远。”
她们走在半山腰的小路上,外婆一边走一边□□灯记,她跟在后头,随手拿了根树枝,边走边晃。
萍姨笑:“人一辈子有几个是做着喜欢的事儿的,大都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过得去。等到有一天想通了,已经老了。”
“张大夫?”
沈适和萍姨说了两句,回了二楼卧室。他前脚刚进房间,陈迦南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今天晾干的几件衣服。
听见声音有些大,陈迦南跟着走了出去。
迎面就是酒味,她皱鼻:“你喝了多少啊?”
萍姨:“当年夫人难产, 沈先生就是张大夫接生的, 这些年和沈家也有些来往,沈先生特别叮嘱的。”
沈适从车上下来,抬头看向二楼。
萍姨摇头:“老夫人睡了很久,到了傍晚才稍微有点精神,太太陪着出去走了走,回来也不好好吃饭,小半碗就躺下睡了。”
洒姐一边翻白眼一边气愤道:“还挂我电话,真行啊你,要不是看在和沈家这么多年交情——说吧,什么事儿?”
沈适懒得废话,道:“明天你多带她转转。”
他话里有话,洒姐想打人。
半推半就间,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沈适:“产检联系怎么样了?”
“明天再洗吧。”沈适说,“都这么晚了。”
他拉开柜门,随手翻了翻睡衣,道:“萍姨说这一天你都闲不住,按理来说早该累了,怎么还不睡?”
二楼的窗帘被拉开了一些,却不见人,陈迦南已经下了楼,刚好看见沈适走了进来,左手还搭着西装外套。
沈适挑眉,直接喊了洒姐的名字:“要是我记得没错,京阳的二小姐林洒言是个挺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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