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姥姥七十多岁了,没人照顾。
他们说,出事之前姥姥天天看新闻,还和他们唠嗑说她孙女去美国采访去了,出事那天直到去世,她担心的没睡过一个好觉。
哦,下雨了。
“噢。”我真想煽自己一巴掌,这个时候怎么这么没主意了,然后我便听见他说:“去车里,给你五分钟。”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整个过程,我都是稀里糊涂。
他站在我面前,看了我几秒,突然笑了笑,“夏小姐,想问我什麽?”
他看的比我透彻。
都没活。
景胥宁。
4、
去北京的路上,我的心平静不下来。
他有时候笑的玩世不恭,有时候又严肃的吓人,不动声色的盯着你的眼神都会让你颤抖,深藏不漏。
不苟言笑。
话音刚落,便越过我大步离开。
于是我很识时务的'消失'了。
后来,叶熙和沈恬分了手,一直过了七年,他们才相逢。
我站在他的墓碑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是我第一个认真喜欢过的人。
那次之后,我又隔了半个月才再次遇见他,还是在收容院里,又听见他爽朗的笑声。
大而庄严。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北外的开学典礼上,他代表着大三所有同学给新生做演讲。
我嗯了一声,便听到他又问:“有男朋友?”之后又轻抿了口咖啡,想了想又说:“不方便说也罢。”
我笑的很开心。
直到,那一天。
姥姥没了。
而真正见到他,却是在一家残疾儿童收容院里。
我说,姥姥,以后我会很坚强,我会挣很多钱给你花。
“景胥宁!”
我顿时有些烦躁,扭过头不理他,实在闷得慌,转过头:“我要下车。”
在赛区对面的咖啡厅里遇见了沈恬,她没认出我。
姥姥说,她希望我出人头地。
上了车,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站在他身后,忘记了自己来干什么,跟着小朋友一起笑出声来。
我皱了皱眉头,有点较劲儿,“我不喜欢吃。”
韩国料理我一口都没动,然后他送我回家。
而我那一次并没有见到他,当时已是九月的天气,我被前台挡在门口,后来没办法,我就去地下停车场等,仍是没有等到。
我没让姥姥送,我担心舍不得。
这是我第一次对北外的印象。
而我,因为后遗症辞了记者职位,开始随便写点东西。
他嗯了声,轻声说:“想追你。”
那么年轻。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我特别不喜欢这样,而现在,似乎习惯跟在他后头,听他说话,看他笑。
他似乎并不生气我直呼他的名字,募的低头笑了笑,“现在是高速。”
他低低的笑了笑,“我想,我有些离不开你了。”
后来,勉勉强强从北外毕业,机缘巧合被一家知名杂志社招走志愿做了一名战地记者。
“夏小姐,今年二十八岁。”他说。
临走前姥姥一再叮嘱,上了大学也要好好学习,出来能找个好工作。
然后,我看着身侧三行两列的石碑之间,他走了出来。
而那次事件过了一周左右,我才联系到了老家。
我们之间关系很好,所以当后来得知叶熙和她表白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祝福。
我好像一下子没了动力了。
我弯了弯唇,“你预谋了这么久,我给你机会追我,现在,不行。”
后来我重回新闻界,她说,2001年的夏衍又回来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下车。”
他说,我离不开你了。
那场大火烧了很久。
下火车的时候八点,坐错了大巴外加堵车,十九个小时后我才抵达。
后来,再次相遇,却是因为叶熙。
我九岁的时候,家里着了大火,当时我和妈妈在房里午休,姥姥出门和邻居闲聊,爸爸刚从工地赶回家。
这是我第一次暗恋,那晚喝了两瓶啤酒,以此宣布结束。
接下来似乎所有的事都顺理成章了,他开始偶尔打电话约我出去随便聊聊,往往不超过半个小时就离开,或者让我做他的女伴陪他出席一些晚会,当然这有利于我的采访,可以得到各种小道消息,而这种机会并不是每个记者都有的。
此刻,我想这场采访该化句号了。
姥姥只是抿着唇笑,很慈祥很温暖。
我摇头,“我不饿。”我想了想,“景先生……”
我被派去新加坡WCG亚锦赛做采访。
他开车门的动作一顿,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喜欢?”
他突然转头,说:“想吃什麽?”
我打开车门快速的离开,刚走开几步便觉得后背有股力量将我控制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拽过去抱在怀里,很紧很紧。
妈妈带我往外跑,为了护我被房顶掉下来的旧椽压在地下,她让我跑出去找人,我快跑到门口时,门塌了,火海里爸爸冲了进来将我抱了出去,然后又折身去救妈妈。
他们是我的养父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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