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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鬼胎(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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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君殊俯身,眉眼冷淡,隔着玻璃柜仔细看过去,点了点兔子:“这个。”

    最后一星点亮,天边蘧然传来凤鸣。

    “衡南?”

    “你别说话。”盛君殊仓促打断他,面容如常地扭头看着窗外,“……让我安静一下。”

    屋内的日光灯被衬得暗淡,盛君殊脸上落满光华,抬眼注视天上车架,像是看着普通的烟花。

    盛君殊几乎傻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指尖颤抖得太厉害,摸了半天,才摸出一点微弱的脉搏。

    盛君殊还是没吭声,静默地看着车窗外滑过的城市夜景,神色堕怠。

    因此,威天神咒为万咒之王,会此咒者,凤毛麟角。当初垚山上下三千余人,也就只有师父会威天神咒。

    那一团黑云如狼烟从窗口一把冲出,刀没收好,当啷坠落在地上。

    她睁着漂亮的、漆黑的眼,目光空冥无神。

    因此,天书和神是挂钩的。

    那天以后,衡南无病无灾,但一天有二十个小时都在昏睡,小脸苍白,一看就是虚耗过多。

    对人间所有的玄学门派来说,画符咒的原理,在于求神办事。求何事,则向对应的主事神祈祷,主事神有千千万万,附于符上显圣,从不现真身。

    此神器当然不可能是牡棘刀这种级别的,所谓的“神器”,应该是字面意思,神明之器。

    车身镶金嵌玉,刻有朱雀玄武,镂雕卷曲花叶,高挑起的车篷为赤色云锦,隐约晃动的车帘为串起的白色东珠。

    “诶?有便利店啊。”蒋胜把车停在路边。

    “老板回来这么晚啊。”

    肩膀微沉,背后的冷汗,这一刻才汹涌地津津生出。

    但有一种符咒例外,此咒名叫威天神咒。

    郁百合睡眼惺忪地迎过来,口中啧啧,“啊呦,头发都湿了,快点冲个热水澡吧,别感冒啦,我去煮姜汤。”

    好在他车上还有一套参加酒会用的备用套装,能让他把鲜血浸泡的衣服换下来。燕尾服他没取,只拿了衬衣,就这么随意地一套,扣子都没扣紧。

    不知道有多少年,他未曾生出如此凛冽的杀气。一张空白符纸祭出,悬浮空中,中指在刀刃上一擦,以带血的指,快速连接八方星宿。每引至一星,血红的星便盈盈亮起。

    *

    “……”

    师父去世之后,盛君殊是唯一一个只靠自己就能唤出“三驾车”的人,也因此,顺理成章成为垚山掌门。

    无论是郁百合,还是此刻应该正安适睡着的衡南。

    店员笑眯眯地帮他包起来:“送一个蜡烛,也是小兔形状的哟。”

    “那天我行威天神咒,唤的是神,没把三驾车叫全,倒把衡南给唤醒了。她……”

    无论是盛君殊还是肖子烈,甚至是盛君殊的师父,都很难做出确切的解释。

    火凤展翅,如梦似幻的长长尾翎,留下成片瑰丽的火烧云,火凤之后,出现一架华贵无匹的轩敞车架。

    肖子烈双手交叉,没正形地窝躺在布沙发上,听见盛君殊说的话,坐直身子,目光复杂地落在衡南身上:“那,那现在这个是师姐还是天书?”

    盛君殊默然走进了街角的蛋糕店。

    盛君殊双肩灵火冲上霄顶,酸枣枝一抖,牡棘刀带着凛冽的杀意,劈砍而去,“噗嗤”一声,咕噜噜滚下一截徐肉模糊的白森森的食指。

    天书被置于垚山三十六峰天书藏洞内,世世代代的弟子,入门先拜大道,拜天书。

    肖子烈罕见地露出严肃的面容,皱着眉去把衡南的脉。

    这对金瞳,宛如精心打磨的一双宝石玉珠,折射出无数道光,粲然生辉,映得她整张苍白的面孔都有飘忽之态。

    窗外暴雨拍窗,间隔电闪雷鸣,忽明忽暗。

    “这就可以解释,衡南本是阳炎体,还魂之后成了至阴体质。”盛君书说,“天书至阴。”

    盛君殊抬头望向云层中,火凤已经淡得几乎消去,第二辆、第三辆马车依然没有出现。

    因为天书毕竟为神器,陨灭后散落在自然中的碎片自动聚拢,于千年之后再度凝结,同时,顺带拼凑回了衡南的魂灵。

    武侠小说中的每个门派,都有镇派之宝,只知道它意义非凡,并且门派内的每个人都要用心守护,至于它的渊源,多半未知,非常神秘。

    盛君殊心乱如麻地抱着衡南,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心里闪过一个极其不好的猜测。

    清晨的光薄薄地从白色纱帘内透出,洒在衡南垂下的睫毛上。盛君殊坐在床边,把搭她额头上的湿毛巾翻了个面。

    客厅里一片寂静,他的脚步放得极轻,临上楼时,忽然想起来,衡南今天不睡他那里。

    盛君殊意识到,他三个月来一点点引出来的,会打人踹人、对他笑、送他灯泡的衡南,又变回去了。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掐住他师妹的脖子,逼着她再度缩进了一开始那副与世隔绝的、无法跟旁人交流的壳子里。

    盛君殊立即将悬在空中的神符召回,在手心揉成一团。

    “衡南?”盛君殊呼吸紊乱,一把将床上的人揽起来。

    可这一回,云头才出了第一辆马车,盛君殊怀里的衡南,霍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但他没预料到,衡南护天书而死,不幸的同时是大幸。

    衡南躺在他怀里,睡衣已经滑落至肩下,露出肩膀,丝绒般的黑发垂下。雪白颈上留下两点骇人的青紫掐痕,手指还僵硬地紧紧攥着灵犀。

    ——单是衡南一人,尤其毫无修为的今生的衡南,绝不可能发出这种威慑。

    所以当姽丘派以朝廷军队为刀,攻上山来抢夺天书时,他的想法是“先保住师弟师妹的命,天书没了就算了,大不了以后当野道士化煞,休养生息,再抢回来”。

    盛君殊拎着盒子回到别墅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他抿着唇,低头掀起她裙摆,飞速瞟了一眼,放下。还好,底裤整整齐齐穿着。他一言不发地将她衣服理好,指腹极轻地抚摸了一下衡南颈上的掐痕。

    到底怎么回事?是他钻研不精,还是修为不够?

    所以当他看见衡南刚烈地跳入天书藏洞,与天书双双湮灭时,整个人呆了一下,非常难以接受。

    盛君殊见过火凤和“三驾车”,可暂且称之为“神迹”,但是他从没见过神的真容,世界上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神明。

    对于盛君殊来说,天书充其量就是一种象征,甚至没有手上砍人的牡棘刀有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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