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脑洞2.0 十五年（上）

    慕声站在门边，看见她悄悄拔下头发藏起来的全过程，一声不吭。

    凌妙妙推推他的肩膀，抿嘴笑：“多可爱呀，像你一样。”

    凌妙妙借着烛火看了半天，半透明的珠子上似乎有变幻的嫣红纹路，像是晃动的水纹。

    “我刚才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少年离开了她，还拿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刚才留下的印子：“少吓唬人。”

    他纤长的睫毛垂成一排，表情安静虔诚，只有紊乱的呼吸，隐隐露出一点压抑的渴求。

    每一年里，凌妙妙有八个月和主角团浪迹天涯捉妖，四个月拽着慕声回家度假，因为不用生儿育女，操心鸡零狗碎的事情，过得实在太轻松了，以至于好像一眨眼，这十五年就过去了。

    他反常地浅浅笑，侧颜在明灭的烛光下晦暗不明，“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

    风扇老旧，明明有个转头功能，转得却不太顺利，时常伴随着“咔咔咔”的响声，让人担心它扭断了脖子。

    办公室走廊地砖是财大气粗的大理石砖，光可鉴人，女性工作人员的高跟鞋敲在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凌妙妙吓了一跳：“我没……”

    许主任是个有独特审美品味的领导，在高度工业化的今天，在白色极简主义风格占领了各大公安局、调查局、实验室的浪潮之下，异典司走得竟然是中世纪的欧式遗风，奢华得像是教堂，高高的穹顶上还不伦不类地画满了壁画，慕声头顶上空，圣洁的天使正张开双臂扑向裸体的玛利亚。

    凌妙妙稍感欣慰，下一秒，他往她手心里塞了一枚冰凉光滑的珠子，垂着眼睫，平淡地补充：“你走的时候，帮我捏碎了就好。”

    二宝十五岁的时候，已经长得跟柳拂衣一般高了，声音变得有磁性，在院子里提水桶时会露出成年男人一般有力的手臂肌肉，时常让人感到恍惚。

    有人从他身边走过，又啧啧笑着折回来：“咦？0306，你在这里脸红什么？”

    慕声吁一口气，慢吞吞地放开她，眼底水光润泽，似乎委屈得很。

    “完，空调又坏了。”半个小时前，室友拿晾衣杆子捅了捅出风口耷拉下来的扇叶，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幸灾乐祸地跑下了楼。

    她像是防作案使得捏着他的手，费力地解释着：“这里跟家里不一样……公共场合。”

    夏天，报修空调的人多，虽然要排队，刚好在大厅里吹空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嗯，身份标签。”

    “嗤”的一声响，一朵蒸汽花绽开在空里，白雾消散后，眼前的人也消失了。

    原本非常抵触这东西的，直到这一刻，突然有了点卖弄的意味。

    相应地，系统每年都会发一次传送提示，提示她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已经发了十五次了。

    他飞快牵过她的手，低头吻住了她的手指。

    凌妙妙捉妖也有十多年了，知道大妖之力蕴生妖丹，失其丹则命不久矣，算算他的年纪，也该有妖丹了。捏碎了妖丹，可不就是让他去死？

    人妖殊途是有道理的。

    “咔——”声巨响，仿佛风扇扭得筋骨断裂，扇叶还在徒然空转，似乎打在什么障碍物上，噼啪作响。

    寝室里就剩凌妙妙个那风扇在头顶呼呼卖力地吹，还是热。她趴在桌上做卷子，顺手扬起手底下的纸扇风，浮躁的风搅得耳边的发丝乱飞。

    她心里觉得不对劲，试探着捏了捏，身旁的人身子晃，骤然吐出一口污血，脸色刹那间白得像纸，仍然执拗地盯着地面，跪直了身子。

    凌妙妙唬了一跳：“下来，别坐在风扇上——”

    她两手空空地往椅背上一靠，睨着他笑：“不是说最近异典司查的严吗？”

    凌妙妙毛骨悚然：“哎……”

    凌妙妙感慨地摸了摸狐狸尾巴，又将结界令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

    他怔了好一会儿，死寂的神色一点点亮起，竟然显得有些懵懂：“可以吗？”

    说完，嘴唇又挨了上去，磨蹭她的唇瓣，一手已经隔着裙子捏住了她的腰，凌妙妙的脸“砰”地红了：“这里不……”

    报修。

    慕声走得磨磨蹭蹭，将怨气全发泄到了结界令上，将那只狐狸尾巴翻过来倒过去地捋着，捋掉了好几根毛：“为什么是这种东西？”

    凌妙妙飞快地看了一眼门外，挣扎着站起来，做贼心虚地啄了两下他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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