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差点出事了!我都告诉过他不要把你一个人丢下了,一时片刻都等不了吗?”
慕瑶一腔怒火瞬间化作似水柔情,她捧着拂衣的脸:“别自责,拂衣,顾全大局是对的,阿声也是气急了……”
“阿声……”慕瑶虚弱的声音响起,她躺在西厢房的床榻上,伸出纤细的手臂,拉住了慕声的袖口。
那钢圈有如哪吒的乾坤圈,瞬间便将水镜打散开去,又变作呼啦圈大小,扑过去缠套住了水镜。
慕瑶看着弟弟的脸,冷淡如她,也被逼出了一丝笑意:“我没事。”
柳拂衣满脸严肃地操控着空中的九玄收妖塔,汗滴顺着脖子往下淌而不自知。
妙妙打起精神来,借着灯笼发出的暖黄微光,仔细地打量了一回慕声。
慕声是浮舟笔下男主中的一股清流,他不|穿白衣也不|穿青衣,英雄救美一出场,穿着少女才会穿的鲜亮又柔软的鹅黄色。
眼前这个少年远远走来,发尾露出个尖儿,上下摆动,使人联想到初春第一朵鹅黄的迎春花,或是柳条上刚发出的嫩芽,或者,饱满的橘子咬下去的一口汁水迸溅。
他的眸光落在妙妙泪痕斑斑的脸上,轻巧地打量了一番,眉角轻轻一压,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淡的杀意。
慕声则恰好相反。他是一朵带毒的花,眸中含情,有一种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的青春又堕落的昳丽,能引诱人沉沦。
柳拂衣站在一旁,心疼地注视着慕瑶,满眼隐忍的自责。
凌虞的失望的神色被站在一旁的慕声收入眼底。
水镜被套在圈中,挣扎不过,左右扭动,想要涨开撑破这不起眼的小圈,却如同膨胀的气球被扼住了脖子似的,被死死套住不放。
收妖塔光芒越来越灼热,负隅顽抗的水镜在巍峨的塔身面前,落魄得像一尾泥鳅,拼命甩尾也摆脱不了被吸进塔中的结局。
相比之下,可怜的男二号慕声连外貌描写都没有几句。
慕声气得心火旺盛,咬着牙退了两步。
黑莲花对于人情世故是多么体察入微,他一下子看出了凌虞少女怀春的小心思,瞬间对她产生了怀疑。
二人额头相抵着,开始缠缠绵绵诉衷情,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变做了耳语。
远看上去是道猛得不行的小旋风,离近了才发现他有多狼狈:衣服划破了数道,脸上也挂了彩。
凌妙妙让这转变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慕声拦腰抱着慕瑶,从空中慢慢坠下。
浮舟大部分笔力集中在柳拂衣身上,写他柔和又寂寞,冷淡又多情,力图用大量的外貌描写突出男主角多变又奇异的魅力,以至于妙妙见到柳拂衣,第一时间就能对号入座。
“慕声!“慕瑶终于怒了,“都说了拂衣是与我知会过的,成亲只是做戏,你怎么不依不饶?”她吸一口气,“爹娘是怎么教你的?除魔卫道之家,怎能出贪生怕死之辈?”
这鹅黄很淡,引人注目又不至于抢眼。沿着衣领边缘掐了一道黑色的边,刚硬又霸道,这衣裳穿在他身上,竟然不显柔,只显俏。
到底没有血缘关系,姐弟二人虽然都很美艳,但不是一种美法。慕瑶的美让人想起山巅上洁白的积雪,清冷疏离,孤傲高洁。
妙妙叹了一回,中分和美人尖实在是绝配。
慕声皮肤白,像是剔透的白玉,脸上的血道子便显得格外突兀,触目惊心。
不仅如此,他还扎了个高高的马尾,从正面可以看到尾端的白色发带恰到好处地点缀在发间,一股由内而外的少年气,犹如玻璃碗里的柠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