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半夜三更发癫说胡话好不好?”
只是后来痛苦来的猛烈、伤痕来的深切,她以为自己忘了那些痛苦也忘了那些笑意绵绵的日子了……
她知道自己可以放下了……
直到进了候机厅,他们还是要笑的。
手机又震:“可恨死了,刚刚总是发送暂缓。你好好儿休息。问叔叔阿姨安。说我这边都好。要是他们问到我的话。”
电话忽然被接了起来,“西溪。”
“昨天换的。方先生前天刚从京都回来。”那职员含笑回答。声音不高也不低,绝不会令人不舒服。
恩窈换了道袍走进柔道馆。
她抚摸着书脊,沙沙的,有一种又酸有暖又痛的感觉。
恩窈抓着那包牙线猛的往前挡风玻璃处扔过去。
她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她不去动。只是呆呆的坐着。
灯光将面前巨大的深蓝色道场映的像午夜波光粼粼的海面。
恩窈额头靠在橱柜上,低声说了句好。收线之前好像听到了电话里有别人在说话,她也顾不得追究了,手机再次关掉,扔在柜中。她换了浴袍去汤池里泡着。偌大的汤池只有她一个人。
她有些发愣。就听到妈妈补了一句,说你别忘了明天有重要会议刚刚斯年打电话来,说你的手机关机了他找不到你,要你明天务必在九点之前回事务所开会。
恩窈点头。
他中文,带着胶东腔儿。
不该忘。
她走到道场中央,活动着筋骨。
“是。所以方先生回国了。”
她忽的觉得人生简直毫无光彩。唯一能想到的,这时候大概适合飙车,可偏偏油表那里显示,她必须替车子省吃俭用……就在油表礼貌而又琐碎的“哒哒哒”的声音中,她终于在朦胧雾气中看到了一个能去的地方。
好半晌,她才按开。
“那你笑什么、你又笑什么?”
这句话温柔的有些暧昧,也暧昧的有些伤感。
陪她的,只有远处镜子中那个和她动作重叠的影子陪伴她。
“谢谢你。”西溪说完这三个字。挂断了电话。
车子是随意的扔在了俱乐部的停车场。反正24小时的保安巡逻,她有几次忘记锁车、忘拉埋天窗、忘这忘那的,也从来没有遭遇过意外——她入会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手册里有一条:24小时,分分钟欢迎您的到来。
“铁公鸡,短信也很贵,你别浪费字数。”
海上飘来的雾慢慢的浓厚。
她回复:“他们记性都不怎么好。”
“西溪。”
“庹西溪,你给我点儿鼓励是不是会要你的小命儿?”
“你笑什么、笑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信息没有回来。
“西溪,别胡思乱想了。早点儿睡吧。”
就像每次唐太转达这样的口讯一样,她说的很平静。
鼻腔里吸进一股湿湿的气体。几乎呛到。
穿着白色和式衫的女子走向她,她只是摆摆手,说了句,我不需要服务让我一个人呆着。
她说我在尚东呢,妈妈我今晚就在这儿了明天早上回家。
“北海道的樱花也该谢了。”恩窈说。
西溪以为连璧城一准儿给噎到了。叹口气。
一进门俱乐部的职员便认出她来,笑容可掬的打过招呼,说:“唐律师最近少来了。”
她进的是高温汤。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哪儿有非要因为什么才笑。他们就只管一直笑,一直笑。一直笑到了济州岛。他故意用他那特别的口音逗她开心,好消除她第一次见他的家人那种紧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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