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桓没有直接回家。
她有点儿心乱。
“你也不是脏乱差。离过一两次婚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儿。又不是,又不是始乱终弃。”林方晓因为子桓的这句话,胸口忽然闷了一下。“再说,你那第一次,根本就不能算。”
俩人一起犯贫,总是他开头,子桓收尾。
“丫挺的黄晓明是你老子啊?随叫随到。那孙子邪性起来谁找他都没用。上回葛剑拍婚纱照,车停婚纱街那儿久了,两张罚单,打电话给阿黄,阿黄阴阳怪气的说那么贵的照片都拍了,两张罚单四百块算啥?交了交了——葛剑气的要死!说结婚也不叫他。”
子桓好像不经意的,又说了一句:“要不然我有些话我不能和你说。你小子道德底线忒高了。”
“我知道了,你罗嗦起来能啰嗦死。”子桓说,“再说了,他们都专门猫阴暗角落,哪儿等着我,谁知道呢。”
子桓眼珠子跟死鱼眼睛似的,动都不动。
“我不是惦着你多排泄一下嘛。”
“我不麻烦你。我直接找黄晓明。”
女人都是好女人……
他跟林方晓说,唐恩窈太干净了。那句话不是虚的。他真是这么觉得的。他很想遇见她,在更早的时候,比遇见旖旎早,也比遇见,莫红楼,更早……
烦躁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他头皮疼。
子桓招手结账。
许雷波,从来是进退有度。
她好像一直是在笑。
“你当我是你啊,肠胃跟下水道似的。”郑子桓说。终于在这一会儿,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
“算了吧。”方晓停了一会儿,“我说。”
“哈哈……得了,我看你还成,绕道走,别走那几个重点监控区。”林方晓说。然后说了几个地方。
方晓也没再说。他忽然的心情也有些差。出了店门,走在他身后的郑子桓接了个电话,他听到郑子桓用很低的声音说“我们已经吃好了”……
心烦的时候,越喝酒越清醒。
子桓抬手按着头顶。
即便是现在,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许雷波目前是在“逼宫”,他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架势。
他猜大概是唐恩窈。
的确都是。
话筒没有被掩住,恩窈在那儿说就来。然后和他说,我过去。你早点儿回家……跟林方晓说,让他负责你安全,不然我饶不了他。
“喂!”方晓对着子桓叫了一声,子桓不理会,径自开车先走。连喇叭都没有鸣一下。方晓站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子桓的车子稳稳的开走、转弯,没飘。放了心,又跟着骂了一句——郑子桓要拽起来,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那句话都不够形容的。他上了车,赶紧往回赶。组里的人都等着他回去开会呢。
唐恩窈说,这会儿我走不开,若是走的开,我过去做你的代驾司机。
许雷波看看杨小树,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常说你们家恩窈跟块儿爆碳似的,我怎么瞧着乖的和猫似的?”
子桓摇头。
当着上两辈大人们的面儿,孟豆豆这个话说的相当露骨了。恩窈就有些生气,她正攥着杯子,若是冲动点儿,杯子该重重的顿在桌上了。但是她没有,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好像根本没听懂孟豆豆说的是什么。
小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听唐许雷波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和她妈妈说:“唐阿姨,我想娶小树。”
“好,不提那个。”林方晓吸了吸鼻子,“今儿可真冷。好好儿的春天,冷起来像冬天。什么时候才能春暖花开,让我们舒服的面朝大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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