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督理无声一笑,露出牙齿:“是,我把她毙了,你敢怎么样?”
雷督理正色说道:“我真把她毙了。”
雷督理点了点头:“你这话倒是实话。换我是你,我也不知道。”
张嘉田上午没看见叶春好,中午也没看见叶春好,抽空跑去叶春好的院子里,发现叶春好依然不在,就回来问白雪峰:“老白,你今天瞧见春好了吗?”
雷督理也笑了:“那你说怎么办?”
白雪峰对着叶春好打了个招呼,叶春好一扭头见了他们,登时抿嘴一笑,笑得眉目弯弯:“白副官长,二哥。”
雷督理在房中溜达了一圈,然后又躺了回去。张嘉田闲着没事,雷督理也没撵他,他便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陪着雷督理闲谈。如此到了傍晚时分,张嘉田坐得腰酸背痛,正在暗暗钦佩雷督理躺功深厚,雷督理却是慢吞吞地坐起来,说道:“该出发了。”
“还吵得挺厉害,我们在外头干听着,也不敢进去劝。”
张嘉田看着她,一时间没有找出话来回答,还是白雪峰问道:“去俱乐部?”
可惜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张嘉田一手向后捋过短发,一手将军帽扣了上:“那……我不知道。”
雷督理凑到她面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说道:“眼睛好了。”
说完这话,她上了汽车。
雷督理笑叹了一声,向外挥挥手:“好,去吧,今天放了你。”
“你说呢?”
雷督理都肯对她高看一眼,说明她一定是顶尖的好。张嘉田想自己居然生了一双慧眼,一眼就瞧中了个高攀不起的姑娘。这怎么办?他问自己。
白雪峰对着胡同口的方向一抬下巴:“叶小姐呗。”
雷督理的嘴唇噙着一点笑意,垂眼想了想,又问:“我们,算是和好了吧?”
雷督理翻了个身,侧卧着面对了张嘉田:“我没生气。”
“就是不爱跳舞,才坐着的。再说您的腿好了?”
“那我让人去弄几张电影片子回来,咱们在家里看?”
“那后来呢?”
叶春好尽管是低着头,可也感觉到了张嘉田的灼灼目光。雷督理这几句话,从字面上看,都没毛病,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就平白添了一层亲热暧昧。况且,要接她的话,有他亲自来也就够了,何必还要带上张嘉田?难道他不知道张嘉田对自己的心思吗?
叶春好低声说道:“是,早上起来还有点肿,到了下午就全消了。”
这时,白雪峰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张队长,大帅那边大概快开完会了,我也得往回走了。万一大帅叫我,我没在,那可是个罪过。”
他本以为又是外省的什么官儿到了京,下榻在北京饭店。哪知道随着雷督理上楼进了房间,迎面却是看到了叶春好。
雷督理长条条地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个蓝缎子鸭绒靠枕,姿态瞧着是很舒服的,只是左颧骨上多了一块新鲜的血痂,让人看着感觉疼痛。
“嗯?”
“她在哪儿呢?”
汽车都开出去老远了,张嘉田还盯着汽车屁股发怔。白雪峰也跟着他远眺,等汽车一拐弯彻底不见了,他才发出感慨:“厉害。”
“嗯。”
“你去问她吧。”
还是方才那话,他其实是故意说给张嘉田听的?
雷督理这时侧过身,伸手向她做了个“请”的动作,于是她无暇多想,只得先迈步走向了门口。张嘉田退了一步给她让路,她抬头向他笑笑,他瞪着她,也回了个僵硬的笑。
叶春好不能再由着他了——她看出来了,自己若是再不拿个态度出来,那么雷督理明天就可能自作主张地把自己娶了。喝过了饭后的一杯热咖啡,她放下杯子,说道:“大帅,我并不喜欢跳舞,况且现在也不早了,大帅近来军务繁重,好容易得了闲,应该早睡觉、多休息才是。”
张嘉田也知道这伤肯定不致命,所以也不慰问,直奔了主题:“大帅,我听说您昨夜和春好吵架了?”
看过了雷督理,他又去看叶春好,叶春好倒是一派平静安然,瞧着还和平常一样。
张嘉田一手摘下军帽,另一只手在头上胡噜了一把:“唉,您还逗我?”
“你会为了个女人,和我反目吗?”
于是那话被她咽了下去,她只低头笑了一下。
“春好毕竟是个小姑娘,在家还是娇生惯养的,肯定会有点小脾气。她要是说话冲撞了大帅,大帅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
雷督理侧身坐椅子,一条胳膊搭在椅背上,专为了可以正视叶春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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