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晚上想吃什么?”南山问,“意大利菜?法国菜?还是日本料理?”
空气渐渐暖和起来,他关了吹风机,从身后将她轻轻环住。赵一玫抬起头,正对上南山的眼睛。
终于,赵一玫抬起头,对他说:“抱歉。”
南山难过地摇摇头,轻声说:“阿May,don't cry。”
他的目光一如初见那晚的星空,温柔而平静。赵一玫哭了多久,南山就在门口等了多久。
“到今年冬天就八年了。”
何惜惜在一旁冷笑:“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南山笑着说:“她下个月会在洛杉矶开演唱会,好不容易才抢到的VIP。”
姜河睁圆了一双眼睛:“为什么?”
南山独自住在一间高级公寓里,有专人定期收拾打扫,所以就算是大半个月没有回家,房间里依然一尘不染。
“八年啊,”赵一玫在黑暗中喃喃自语,“我到现在还记得,八年前沈放的模样。”
“我有没有说过,你有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她说。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姜河松开赵一玫走到门口,然后十分为难地回过头去,比了一个口型:“是南山。”
——沈放。
赵一玫摇摇头,轻声说:“我和南山分手了。”
如果那是真的,赵一玫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还有你离开时预订的那双高跟鞋,我已经帮你买下了。
穿着黑衣黑裤的少年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她和她的母亲,一字一顿地说:“你和我爸打着爱的旗号,做的却是抢夺和伤害他人之事,我真为你们的爱情感到悲哀。”
她摇下车窗,一阵风猛地灌进来,赵一玫凝视南山的眼睛,多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啊。
会有那么一天吗?
因为已经过了有效期限。
“你应该去问问他,他当时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突然,一直沉默的何惜惜开了口,她说,“女人的直觉大多准得可怕,特别是关于自己喜欢的人。”
两人在超市买了大堆的新鲜食材,南山非要亲自下厨,不让赵一玫干一点活。赵一玫无事可做,只好蜷曲在沙发上看电影,有些昏昏欲睡。
那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他的手掌贴上她的腰,那里有一个很深的凹陷,她的身材完美得让人怦然心动。他的手沿着她的腰线上移,明明最是情迷的一刹那,赵一玫却忽地睁开了眼。
从来没有离开过,从来也没有忘记过。
当初她不屑地告诉姜河,她才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越野车平缓地行驶在加州的阳光大道上,一路都是绿灯,畅通无阻。道路两旁鲜花盛开,金发碧眼的小孩吃着甜筒,笑靥纯净如天使。车里的音响在放When we were young,这才是她的生活。
然后他们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到此时此刻的呢?
又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她已经如此无可自拔了呢?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爱上了别人。因为你知道,你的余生中将再没有他。他娶妻生子还是微笑流泪,都将与你无关。”
突然,姜河开口问她:“新生晚会上,你错过的那通电话,会不会就是他打给你的?”
“刚刚收到朋友的短信,说旧金山连续下了一周的雨,我们一回来就放晴了。”
她其实一直被困在十八岁那年,那间陈旧的、看不见光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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