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眼泪和雨,都是一样的。
赵一玫无可奈何,失手将白球打入球洞。
沈放站在台球桌的另一侧,整个人一半在明处一半在暗处。头顶悬挂的灯泡摇了摇,隐隐约约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似乎是在笑。
时间仿佛停止了。
可这天夜里,赵一玫心绪不宁,脑海里一片混乱。她想起飞机失事时的那个深吻,不知该如何面对沈放。
方才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服务员收拾好,客人们又恢复了原样,或低声细语,或暧昧调笑。
赵一玫的眼睛眨也不眨,笑了笑,接过对方手中的酒杯,然后从他的头顶倒下去,最后“啪”的一声将玻璃杯摔碎在地,依然面无表情:“滚!”
赵一玫眼睛一亮,问他:“沈放,你会不会打桌球?”
然后男人伸出手,姿势暧昧地去摸赵一玫的腰。
For in my heart, there'll never be a sun
Rain and tears all the same
沈放推开酒吧的门,正好撞上往外走的赵一玫,两个人站在昏暗的灯光下面面相觑。
赵一玫穿着V领白色衬衫和破洞短裤,衬衫在衣摆处随意打了个结,有喝得微醺的男人提着酒瓶上前,找她搭讪。
而电影中,张震坐着轮船,在千千万万的人海中寻找舒淇。最后她站在一家灯光昏暗的台球室门前,蓦然回头,就看到了他的脸。
轮到他的时候,他轻车熟路,一次性进了四个球,最后把白球留在一个刁钻的位置,让赵一玫进退不能。
他穿着黑色背心,弯腰的时候锁骨明显,赵一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胸前微微的沟壑。
她不服气,说:“再来。”
然后他回过头,皱着眉头看她,无可奈何地说:“赵一玫,你真的很烦。”
他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说:“美人儿,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危险。”
“赵一玫。”他突然叫她。
此时再想起,那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最好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她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他:“要是我输了,就做你的女朋友。”
Give me an answer of love
说话间,他手中的刀光一闪,就向着赵一玫的脸蛋划去。赵一玫来不及躲闪,电光石火间,一只大手伸过来,在半空中将男人的手腕生生掰成一个扭曲的角度。
沈放十指合拢,冷淡地说:“不准打女人。”
酒吧的歌手已不知换了多少首歌,一曲前奏响起来,是Aphrodite's Child的Rain and Tears——
为首的男子往全场扫了一眼,目光定在赵一玫身上,意味不明地狞笑着走来。
But in your heart, you feel the rainbow, the waves
导演说,生命中有许多吉光片羽,无从名之,难以归类,也不能构成什么重要意义,但它们就是在的我心中萦绕不去。
她变得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来。”
I need an answer of love
他蹙起眉,声音里充满了怒火:“赵一玫,你真的很烦。”
连输三局以后,赵一玫咬牙切齿,将长发悉数束起,在脑后扎成一个丸子,说:“再来。”
突然,身后的楼梯传来脚步声。赵一玫回过头,看到沈放面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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