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那就好。”他点点头。
“最近还好吗?”他接着问。
“没问题,正在解决之中。”他答。
散会的时候,我看着林启正走在我前面,上了林董的奔驰。
他没有答,低头思忖了一会儿,只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打我电话,原来的号码还是通的。”
没想到,他却主动走到我面前向我敬酒,对我说:“高律师,公司的业务辛苦你了。”
白酒辛辣凛冽,从口腔洞穿到肠胃,这是男人在这世上讨生活的必修课。
“抖腿好啊,说明他爱运动!”
可我确实是很喜欢她,记得大学的时候,左辉跟我,本是同进同出,日日桌球电游,昏天黑地。突然有一天那家伙改邪归正,晚上抱着几本书屁颠屁颠地去上晚自习,害我落单,郁闷了好久。直到某晚,学校放电影时,左辉带上她隆重出场,我站在电影院门口看见她,穿着一条白底起碎花的连衣裙,头发刚洗过,散在脑后,脸上的笑容淡淡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嫉妒,牙根发酸的嫉妒。
“他怎么这么快?”我不禁自言自语。
男未婚,女未嫁,我还有机会。等到她挑腻了,她会凑合着爱上我的。
我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天桥上,林启正顶着风,站在那里。
她将视线又投回到窗外,喃喃地说:“不用管他,过一会儿,他就会走的。”她的手,依旧抓着我的衣袖,没有松开。
他喝了,我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将杯中的酒倒进口里。
前两天,有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故意杀人的案子找到我,我哪有时间?本准备推给别的年轻律师去做,结果邹雨看到后,连忙接过去,说她来办。其实这种未成年人犯罪的小案子,随便找谁去开个庭,反正也不会判死刑,她偏要接?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唉……她就是这样,做出来的事,让人无话可说。
过了几天,一个午后,阳光很好,我坐在邹雨的办公桌前,和她两个人,对坐着吃盒饭。
听到这话,他猛地回头,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幸好本人头脑灵活,思维敏捷,马上寻到话题:“这个……听说三亚那边有点麻烦,现在情况怎么样?”
然后,口音含糊地,她答道:“不要了,就算他离婚,就算他回来,我也不要他了。”
幸好,她很快就回来了,继续用筷子拌动着菜,口里重新开始嚼着米饭。
“不怎么样,那个男挺有钱的,可惜说话时总在抖腿,我不喜欢!”
“高律师……”他在身后喊我。
他回头,平静地问:“什么事?”我看他的脸,居然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那样镇定地站在那里,就像等着我汇报工作。
我就任她这么抓着,陪着她站了很久。
我开车回到所里,快过年了,所里冷清得很。
“哪里哪里?应该的。”我当然满脸堆笑答道。
只见邹雨站在窗前,呆呆地,完全没有听见我的话。
“你是不是骗她,说过个三年、五年,就回来娶她,哄得她傻瓜一样在这边等你?”
真好笑,已经结婚的人了,还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这是什么搞法?
林启正的眼里,突然有难过的表情,就像是我的这句话伤害了他。
“所以说啊,主要是你身边的男人太优秀了!”我一边说一边坐直身子:“你也不要舍近求远了,抓住身边的机会才对!”
“得了吧!”她横我一眼。
“去了。”她夹起煎蛋咬了一口。
“邹雨……”我无奈地喊她的名字。如果此时,我的怀抱能给她安慰的话,该有多好!可惜,我知道自己没这个能耐。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见见面?”我索性问道。
行了,就这样吧。我可不会告诉她我和林启正的对话,我不会笨到去做林启正的说客。
听到这句话,邹雨倒是醒过来,忙拉住我,说道:“不要去!”
我叫高展旗,今年三十一岁,做律师有八九年了,慢慢也混出了些名堂,法院里的不少法官,跟我就像哥们,一起喝酒打牌泡吧,案子的事,只要我开口,都很好说话。顾问单位这几年也有不少,特别是前年开始担任致林集团的法律顾问后,本人在业内声名鹊起,许多大公司大银行纷纷收入囊中。
他转身准备走,我不甘心,见四下无人,斗胆追问道:“你还想让她等你多久?”
“托您的福,挺好的。”我恭敬地答。我向来明白自己的位置,当他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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