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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无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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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他苦笑,看向叶正宸:“幸亏叶参谋帮忙,我才能这么快出来。”

    女孩拼命摇头,不说话。

    不知不觉,我又想到了叶正宸,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又饿了,想吃一碗我煮的面。

    我不敢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眼光,低下头:“都过去了,我和他早就结束了,你……”

    “我知道。”电话里,叶正宸的声音格外有磁性,“我发邮件的时候设置了已读提醒。”

    几秒钟的坚持耗尽了我全部的忍耐力,我终于压抑不住,伸手去推印钟添。印钟添倒也发乎情,止乎礼,只在我的唇上留下一个浅吻,便放开了我。

    我每天依然忙碌,穿梭于一间一间的病房,看着病人们对我信赖又期待的目光,用尽全力延长他们毫无质量的生命。

    “她刚回国时,我们见过一面。”

    “你下午有没有时间,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喻茵说。

    他笑了,是标准的叶正宸式的坏笑。

    “天天吃你就腻了。”我说。

    “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说的是实话,除了叶正宸,没有男人能逼得我脱衣服,包括印钟添。

    “当然不是……”我正要反驳,叶正宸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他仿若未闻,仍等着我的答案。

    文档中总结了为数不多的淋巴瘤成功病例的治疗方案,每一个病例后面都有红色的注解或者专家的意见。我细细地读,文档从头至尾条理分明,无处不显示着笔者的专业和严谨。

    我下班很晚,没有回爸妈家,一个人筋疲力尽回到我自己的公寓。

    “钟添……”

    闭上眼睛,梦里还是他的眼光,缠绕不去。

    叶正宸看出我为难,主动替我答了:“我们是在日本认识的,有很多年没有联系了。要不是为了求我帮忙救你,她恐怕早忘了有我这个师兄。”

    七十二小时避孕药,分两次吃,事后吃一次,间隔十二小时再吃一次,我买过之后吃了一次,第二次却忘记了,忘得彻彻底底。

    见我不接电话,印钟添似乎感觉到什么,他循着声音找了过去,从沙发上抓起我的包,拿出包里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不用猜测,他苦涩的表情给了我答案。

    “如果印钟添离开你,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过去,已经都过去了,我们不可能了。”我喃喃低语,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师兄,你放弃吧。”

    “我也一样……为了能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他望着我,继续说,“丫头,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吧,如果一个月后,你还选择印钟添,我会离开,再不见你。”

    “我想见你。”短短的四个字,却余音绵长。

    “那我睡哪?去睡医院外面的长椅?”

    印钟添打断我的话:“听人说,他刚在日本拿到医学博士,回国就拿了二等功,破格提职,他还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了某师的参谋长。你知道为什么吗?”

    偶尔醒来,揉揉眼,总能在后视镜里对上叶正宸的眼光,里面是一望无际的沉寂。

    “……”我动了动身,换了个姿势。

    气若游丝的男孩儿突然笑了:“傻丫头,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说以后都不想再看见我,死都不会原谅我吗?”

    那天,我带叶正宸去了我的公寓。进了门,他随便扫了一眼,三十平方米的小公寓一目了然。

    犹疑间,印钟添已替我做了决定:“也好。”

    印钟添闻言,低头把卷起的衬衫袖子放下,系上袖口,又扯了扯脏了的衬衫衣襟,理平,就像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担心别人看不起他一样。他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男人,大大小小出席过不少宴会,许多场面都能应对自如,但今天的他完全失去了以往的自信。

    “你瘦多了,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吧?”

    印钟添讶然看向叶正宸:“抱歉,我唐突了。”

    他把药盒送到我眼前,如山的铁证摆在眼前,我的血液骤然冷却,眼前的景物开始摇晃,渐渐变黑。

    我紧紧地捧着水杯,口中全是茶水的苦涩:“我在婚纱店看到你的那天,你刚回国吗?”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拒绝,只得违心地说了几句请他吃饭表示感谢的场面话。叶正宸一向最不爱听这些废话,瞥我一眼,径自走到自己的车前:“上车吧。”

    如果印钟添离开我,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我拒绝叶正宸这份深情和坚持,拒绝我自己心底的期盼和渴望。可是,印钟添会离开我吗?

    “喂……”

    我以为最痛不过在机场听见他说“给我三分钟”。

    “在饭店,我一会儿去你公寓。”他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提起补课费,一口鲜血从丹田直冲而上,我硬生生咬牙咽回去。叶正宸勾唇一笑,又补充了一句:“不信你问你师嫂。”

    “小冰?你下班了?”印钟添的声音不太清晰,电话里还有点嘈杂。

    “他为什么帮你?”

    惆怅顿时化作哑然。有叶正宸这样的部下,他的师长不知愁白了多少头发。

    “这世上美味的东西很多,你可能没用心去品尝。”

    什么叫太客套?什么叫别无他求?我吸气,忍下跟他争辩的冲动,满脸堆笑:“是啊,叶参谋一向施恩不望报。”

    “怎么说?”

    “别拿法律压我。当初谁替我在结婚协议书上签的字,你让他再替我签一次。”

    叶正宸握着的双拳渐渐松开:“快到中午了,我们吃完午饭再回南州吧。”

    “我没有……”

    我带叶正宸走进卧室,从柜子里找了件男女通用的纯棉浴袍给他:“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沉默了几秒,电话里才传来喻茵极力压低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别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他压低声音,将唇附于我耳边,“你在我身下婉转呻|吟,欲罢不能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

    “……”

    “等等,我去给你拿衣服。”

    “住在一起。这是医院给我们年轻医生分的公寓,我偶尔过来住住。”说着,我俯身从鞋柜里拿了双男士拖鞋,刚要递给他,忽然想起他有洁癖,属于印钟添的拖鞋他绝对不会穿,于是又放了回去,“不用换鞋了,反正地板也脏了。”

    “我不要,我就要你。”

    “嗯,你在哪?怎么这么吵?”

    当他问起我:“你这段时间怎么过的,是不是吓坏了?”我在汽车的后视镜中遇上了叶正宸略带嘲讽的目光。千言万语,我能说出口的只有简单的一句:“我知道你不会有事。”

    被他瞪得无地自容,我只好推推印钟添:“你坐前面吧。”

    我刚想把茶水泼他脸上,门锁发出响动,叶正宸立刻坐直。

    印钟添没有多说什么,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但却一路都在半转身体与我聊天,问我爸爸的病情,问他父母的情况,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实情,只敷衍着说一切都好。

    “你在害怕吗?”他又靠近我一些,问,“你在怕什么?”

    “你希望他快点被放出来,只是为了让你爸爸放心?”

    一股寒意猛然袭来,我不安地看着叶正宸深不可测的眼睛。

    他又说:“丫头,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看樱花绽放,一起去旅行……你难道不想吗?”

    “有什么事,快点说!”

    叶正宸一向有洁癖,而南州似乎没有太高档的酒店,我为难地问他:“南州有一家还算不错的四星酒店,我带你去吧?”

    可我不能这么做,我只能压抑下所有的渴望,坐在医生办公室为离去的病人记录下最后的一份病历。凌晨时分,我在悲伤中睡着,又在有他的噩梦中惊醒。在我还没来得及整理好情绪时,叶正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眉宇隐着倦容,军装上有许多细碎的褶皱,看上去这两天过得并不快活。

    我双手撑着身边的饭桌,无力地笑着:“你别胡思乱想,我们没什么。”

    “不是。”我认真地看着他,“钟添,你比他脚踏实地,比他沉稳执着,你是个好男人,可以让女人托付一生——”

    “你问吧。”

    “你怎么知道?”

    印钟添看见这辆白色的车和车牌,似乎想起什么,看看我,又看看叶正宸。

    “我在南州。”四个字,简短而有力。

    “没时间,我在南州。”

    “是吗?”叶正宸质疑地看着我,突然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凑近我,呼吸喷在我耳后,滚烫如烈焰,丝丝入骨:“再叫我一声‘师兄’听听。”

    我问他:“半个月前,你来过南州吗?”

    “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他。再说,维持关系需要多沟通。”

    我努力回想自己认识的人,终于想起一个做生意的高中同学,两年前同学聚会时联系上了,关系还算不错:“我有一个同学,在南州市有些人脉,我找他问问能不能帮些忙。”

    我有些意外:“你知道?”

    “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看你时,眼睛闪着光……”

    我干笑两声:“你别当真,叶参谋不会在意那点补课费,他开玩笑的。”

    我暗自松了一大口气,睁开眼睛,只见叶正宸从街对面走过来,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的唇,仿佛独属于他的东西被人侵犯了。

    偶然在一个网站上看见有个美国专家提到淋巴瘤,见解独到,我忙打开邮箱,想给这位专家发封信,咨询一下。

    又一个病人走了,二十二岁。临走时,一个年轻女孩发疯一样跑进病房,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我端着碗的手晃了一下。他不是回北京了吗?他又来了?

    看到这句话,我仿佛看见了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坏笑,看见了那道通宵达旦坐在电脑前专注工作的背影,哑然失笑的同时,我的眼睛酸疼。

    “不行!”我急忙拒绝。这里人来人往,万一让哪个小护士看见他睡在我的办公室,我就百口莫辩了。

    他启动车子,没说去哪,我也没问。两个人肩并肩地坐在密闭的空间里,这份短暂的相聚,比去任何地方都重要。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他在暗中关注我?

    “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叶正宸故作深沉地又补上一句,“感情,没有就是没有,不能勉强。”

    他笑着,典型叶正宸式别有深意的笑:“根据我多年的行医经验,你现在的心跳至少每分钟九十五下,这就叫心跳加速。”

    “晚上要值夜班,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我说。

    我把手机贴近点:“喂?”

    他进门,开门见山地告诉我:“事情办好了,明天放人,我带你去接他。”

    “好吧,那我等你。”

    我没有回头。

    “你没和父母住在一起?”

    印钟添送我到电梯口,电梯没来,他有意靠近我一些,我压抑住本能的反应,一动未动。

    “我明天还要穿,能干吗?”

    “……”因为他有过别人无法想象的经历,他付出了别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叶正宸站在他身边,身上的军装是我早上刚熨的,笔挺如新。

    没有再多说什么,他送我回了医院便离开,此后两天再没出现,音信全无。

    隔着印钟添高大的身躯,我仿佛还能清楚地看见叶正宸站在风里,浑身僵直,双拳紧握,指骨根根分明。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下去,但眼前还是有叶正宸的影子,重重叠叠,晃来晃去,塞满了我整个大脑。

    “有些人,你忘记他,需要漫长的三年;想起他,三秒钟足矣。你恨他,恼他,持续了漫长的三年,但他逗你笑,三秒钟足矣。”

    “不好吃吗?”我问。

    “你!”我的脸像被火烧着,气得无话可说。

    饭菜端上来,我们举杯“客套”了几个回合,气氛才有所缓和。

    “喂?”印钟添接了电话,声音里满是风雨欲来的沉寂,“叶参谋啊……你找小冰?在,你等等。”

    “还好吧。”我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很多年没见了。”

    对于我的极力维护,叶正宸冷哼了一声,相当不屑:“我真搞不懂,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眼前黑影一晃,火辣辣的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被他打得跌倒在地,额头正好碰在茶几的边缘,黏稠的鲜红遮住了我的眼。我捂着胀痛得毫无知觉的脸,眼前一片血红。这一个耳光恍若把我从噩梦中打醒,我惊愕地看着他,没有怨恨,也没有委屈,我只觉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我措手不及。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离开前,我看见他眼中闪烁着笑意。

    “我真舍不得你。”他故意大声叹了口气,“可是我们师长说了,我再不回去,他就派人来南州抓我。”

    难得他有应酬,看上去心情也不错,我不想扫他的兴。

    叶正宸满不在乎地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扔,含笑看着我:“你现在还认为我们夫妻感情很好吗?”

    原来我的心没死,只是在没有叶正宸的世界里,没人能让我心跳。

    叶正宸曾经教过我一点坐车的礼节,比如:假如开车的人不是纯司机,那么乘车的人中应该有一个人坐到副驾驶的位置,陪他聊聊天。乘车的人都坐后面的位置,把副驾驶的位置空出来,那就等于把开车的人当出租车司机了。

    印钟添脸色变了,默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我非常确定地回答他:“我不会离开你。”

    “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换作是你进了监狱,你愿意我找前男友救你吗?”

    叶正宸又凑到我耳边,低语:“我死都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我懂了,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交给他:“密码你知道的。”

    叶正宸毫无意外地马上拆我的台:“不久前已经离了。”

    我闻言,急忙开门看看走廊,确定印钟添还没回来,我才放心。谁知,我刚坐稳,叶正宸就倾身过来,靠近我:“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如果换作我进了监狱,你会不会牺牲色相救我?”

    “不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来太危险,我一会儿打车过去找你。”

    我焦急地等待了一个小时,终于看见了让我挂念多日的印钟添。印钟添在我的记忆中永远是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皮鞋擦得锃亮,而眼前的印钟添,让我的心酸无处存放。他瘦了,下颚骨都凸出来了,头发凌乱,结成一团,看上去多日未洗。他没穿外衣,只穿着掉了两颗扣子的白色衬衫站在秋风里,整个人显得弱不禁风。

    “当然是越快越好,他没事,我爸爸才能放心。”我说。

    “我恐怕很难再回市政府工作了。”

    一块辣椒钻进了嗓子,火烧火燎的疼,我急忙喝了口汤,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我悄悄抽出手,放在膝盖上。

    “嗯。她说,她非常后悔没在十八岁前找个男朋友。年幼无知,才敢不顾一切去爱一场。年龄越大,多巴胺分泌得越少,都忘了心动是什么滋味了。”轻轻叹了口气,我继续说,“她说得没错,年龄大了,就感受不到心跳加速了,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人,爱或者不爱,并不重要了。”

    挂了电话,我去厨房煮了解酒汤。印钟添并不好酒,酒量也不太好,可没办法,有时候不能喝也得喝。

    我打开后车门:“我们坐后面吧。”

    用热水冲去一身的消毒水味道,我蜷缩在沙发上。我忍不住问自己,这就是我将要过的生活吗?在医院,看着病人在生死边缘挣扎,却无能为力。回到家,我和印钟添就像两条平行线,在同一平面内,却永不相交。

    “市政府那种地方,不识时务的人怎么能混下去?”我说。

    等到他坐在我面前,告诉我他的婚姻是假的,一切的错过只因他身上背负着沉重的责任时,我想:这次绝对是极限了,再不可能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结果,我又低估了他。他总有办法让我更心疼,更纠结,沉沦得更深。

    叶正宸站在街的对面,一辆辆车缓缓驶过,他的身影时隐时现。

    “叶正宸……”

    “怎么不说话?舍不得我?”见我还不说话,他说,“那我不走了……”

    在市政府生存,他无力改变环境,只能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他磨去了自己的棱角,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勤奋小心翼翼地往上爬,而立之年爬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谁知一不小心跌下来,变得一无所有。

    叶正宸垂首品茶,气氛总算降了点温,印钟添突然低声问我:“叶参谋结婚了吗?”

    “……”

    叶正宸摇头:“这件事我来办,你不用管了。”

    “每个女人穿上婚纱都很美。”我清了清干涩的嗓子,笑着问,“喻茵穿婚纱一定更美。”

    叶正宸无奈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一脸不耐烦地接通电话。因为离得近,喻茵冰冷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们的离婚报告,上面批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印钟添这话问得有点不给人留面子,换作以前,他一般会说:“常听小冰提起你。”然后偷偷问我:“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一句话,勾起了几日前激|情澎湃的画面,他拥着我,百般温存。

    印钟添犹豫了一下:“买房子的事情能不能再等等?”

    “喝了一点。”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有一个应酬,喝了几杯酒。”

    “那个人,是他,对不对?”

    我走上前,踩过被他踩碎的树叶,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一地干枯泛黄带着晶莹露水的叶子。

    他看了我一眼,冷淡地答:“我没见过。”

    他毫不避讳地答道:“是的。我来南州看你,却看见你在试婚纱。”

    “是吗?”我揉揉额头,忍着头疼听他说。

    “钟添,对不起——”

    印钟添当然领会不了我们之间虚伪的客套,拉过我的手,问我:“小冰,你和叶参谋认识很久了吗?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讲完电话后,他走到我身前,说:“我朋友说,只要有人担保印钟添不会逃走,人可以先放出来。”

    “你希望他什么时候出来?”他反问,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在他的脸上看见了矛盾,也看见了期待。

    “我知道。她嫁给了她的导师。真心喜欢的人,是什么身份不重要。”

    印钟添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感叹:“现在的我,还能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我问:“你喝酒了?”

    “……”

    回答他的是嘟嘟的断线音。想到喻茵那么冷静的女人都被他气得挂了电话,我对叶正宸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犹豫了一下,他放开我的手,接通电话,咬牙切齿说:“你打电话之前能不能看看时间?”

    印钟添眼光一沉,用心打量着叶正宸,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没多久,印钟添来了,带着一身烟酒气,微微有点醉意。我去厨房盛解酒汤,印钟添随后跟过来,身子有些摇晃:“小冰,你猜我在酒桌上遇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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