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最后的希望留在给北野施压。
北野为什么如此笃定他们两人能赢过盘问考验?笃定陈念能狠心让他受罪她却死不招认翻供?
“陈念承认了,魏莱遇害的时候,她在现场,她参与了。”
那两个孩子,他们有一座城,困着两个人,攻不破的。
相似的少年,花名册上流动的身高体重,修理店的大康,陈念冲下街道将那个白衣少年拉回头,另一张脸。
郑易喘着粗气,而北野,他揉一下被铁铐拉扯的手腕,抬眸,唇角居然弯起,
老杨揉着发红的眼,对郑易说:“要证明你的猜想,只剩一种方法。”
脑子像高速运转的机器,视频里的虐待画面回放,
他毫无章法,杂念翻腾:“带血的衬衫,雨衣,你都故意没烧尽;是为了证明你是雨衣人!在路上撞李想,盯着徐渺,也是为了让他们怀疑你。”
老杨等人起身了,他们离开了审讯室,案件发展就是按原来所想。
她逻辑清晰得让人冒冷汗。
他思绪如麻,混乱不堪;
两个孩子,脆弱,幼小,面对巨压面对威胁,仍如此信任对方,可能吗?
相撞,跟踪,电影,后山……
“不是?”
“你确定?”
不可能。
赖青的照片,视频里晃过的类似赖青的脸。
“郑警官,我很佩服你。但是——”
难以想象。
为什么?
不然,他不明白,上下学的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个毫无交集的人,怎么产生如此强烈的羁绊。
“什么方法?”
陈念坐在审讯室里,整个人都是虚白的,只有手腕上的红绳格外鲜艳,像一道血痕。
“他说你们是共犯。就在三个小时前,他为了给你的考试争取时间,供出另一桩罪行。”
是谁?
陈念看着他们,等着解答。半分惊讶和慌张都无。
赖青才是雨衣人,而北野对雨衣人的了解全来自于赖青。
为什么?
“北野,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承认,陈念会因配合调查而减轻处罚,反之,你的罪责会加重。”
女律师腾地站起来:“够了!”
可尸检报告上魏莱的“防卫伤”哪里来,难道……他的假设……所谓的防卫伤全来自魏莱死前前一天对陈念施虐时遭到的抵抗……是真的?
郑易踉跄扑上去,揪住北野的领口把他提起来,用一种仅限于他听到的,极低的,仿佛是从魂灵里发出的声音说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但我不认识他。”陈念道。
北野冷冷看着他,不言也不语。
!
他们失败,她挺过去了。
他们在同一个梯子上,要么一起坠落要么一方割断绳索。他的心愿是为她排除一切阻碍让她毫无瑕疵地离开,于是她毅然决然按他所铺的路往上爬?坠落的那个,存活的那个,谁更痛苦?
“确定,”她眼神笔直,语气决绝,“不然,你让我和他见面,让我们对质。”
撑下去,你要撑下去。
“陈念,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承认,北野会因配合调查而减轻处罚,反之,你的罪责会加重。”
不,这样缜密的耸人听闻的谋划,不会出自这样的少年。
“不是。”陈念摇头,灯光从头顶打下,眼睫投下暗影,在她漆黑的眼底晃过。
陈念摇头:“不是。”
狭窄的房间里只剩两个年轻的男子。
“让他来啊!”
两个少年,单薄,瘦削,骨头却硬。
他审视着北野,在他脸上捕捉到了和隔壁间陈念同样的神情,一种近乎凄惨的冷酷。
他们交换眼神,准备离开审讯室,可郑易不动,他仍抓紧最后那一丝“直觉”不松手,他把陈念摔到北野面前时,那个眼神,不会有假。
“你恨赖青,可你没想杀他的,但你得保证他今后不会泄密,不再犯案,让你成为确凿的‘雨衣人’,让‘雨衣人’永世尘封无法翻案!你既已成罪犯,就断了陈念翻供招认的可能。
一秒一秒,电光火石,郑易热汗直冒。
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怎样的契约与生存关系?
那晚,赖青也参与了,他也侵犯了陈念。北野恨他。
“他在说谎。”她徐徐说。
“因为,陈念不是你的共犯;你赶到现场的时候——
以至于郑易除了心里说不清的直觉,理智都几乎要倒戈。
“北野你疯了吗?!”
审问很快分别开始。
所谓囚徒效应,是指两个共谋犯罪的人在不能沟通的情况下,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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