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易低喊:“这根本就不是一起连环案!”
“不是。”
她反问:“他做的事,为什么问我?他的心理,我怎么懂?”
“陈念说,有人保护她。”
老杨岔开话题,说:“这次不一样,他们对你犯下的罪,足以判刑。”
“不怕陈念拒绝吗?”
“他发现了我的身份。”
少年回头,并不是他。
“又或许……”她说,“我觉得找你们,你们也管不了的。”
白色的裙子一尘不染,如一轮皓月,洁净,冰冷。
“不知道。”
而到北野那边,同样碰了钉子,
“像北野吗?”
“不认识。”
天黑了,灯亮了,案子要结了。
老杨说:“你的‘不知道’不能让我们信服。”
四目相对,怔然结舌,
她过去坐进车里,从一个牢笼走进另一个。
“你杀魏莱是否是因为她伤害了陈念?”
但人往往有一种直觉,尤其是刑警。说不清的怪异笼罩在郑易的心头。
“不然留着告密么?”北野冷笑。
“因为陈念,他想保护她!”
“你知道陈念受欺凌的事吗?”
“不用。没事了。”
“为什么杀她?”
老杨等一行人出了审讯室商量对策。
“他为了你的考试时间,和我们谈条件,你认为这该如何解释?”
陈念始终不肯告知家人的联系方式,且极度排斥学校的教导主任和老师,郑易没有通知学校,依然请来了上次的那位女律师陪同。
只有一眼,但足够了,
“你仍然决定杀了他,为什么?”
“全名。”
“你跟我们谈条件为她争取考试时间,你怎么解释这种行为?”
“况且,在你们眼里,我也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物品,一件证据。”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
“你的确是雨衣人?”
森然的静。
她安静看着他,审视的眼神能把人洞穿,问:“你希望我记得吗?”
“一个死了的人,有什么可恨的。”
“因为她看到我的脸了。”
“放学了我去接你?”
“认错了。”她变了面孔,冷而静。
小姚急声反驳:“郑易,你的猜想违背了目前的证据链!你要讲证据,而不是感觉用事,你这种做法不公平!”
走廊上的挂钟滴答敲打,郑易眼神空了,脑海里飞速闪回,陈念北野,每一声回答,每一个表情。
“他和你一起长大?”
“他发现我是雨衣人。”
“我见过这女的,小北说欠她钱,很多钱。”
“他不是雨衣人,所以想方设法证明他自己是?”老杨一脸听了天书的荒谬,质问,“为什么?”
“所有人都相似。”她脸色冷白。窗外,身着校服的人密密麻麻分不清楚。
“除非陈念是共犯!”郑易脸色惨白,语速更快,“扒去魏莱的衣服,不是害怕多少个月后被发现时暴露季节。而是因为她的衣服上留了关键的证据,比如另一名共犯的血手印!”
“因为她看到了我的脸。”
这种思维太耸人听闻。
“如果,那件衬衫没有完全销毁,是为了证明他是杀人犯;那件雨衣没有销毁完全,是为了证明他是雨衣人。”
陈念没动静。
“是。”
玻璃窗的那一头,北野很平静,陈念也很平静,
“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
“因为我杀的他。”
这一切究竟是无稽虚幻还是致命线索,只有一个证明方法。郑易突然拔脚,冲向第一间审讯室。
爱,是藏不住的;闭上嘴巴,眼睛也会说出来。
两个少年,隔着一堵墙,冷静而沉默地坐着;他们甚至不知道离对方咫尺之近。
陌生的少年看一眼她的身后,陈念松开手,回头,
“是否陈念伤害了魏莱?”
说法和上次类似。
律师扶着额头,无奈。
脱口而出的一刻,郑易脑子一懵,突然间无名地后悔起来。
“哦?是吧。”陈念说,半点不在意了的样子。
“不喜欢。”
“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活着不追求什么意义,也就没有束缚。想做什么做什么,强|奸,杀人,都是因为这样,没有原因,就是突然想这么做。”
老杨说:“视频里出现的人,不论男女,都会被定罪坐牢。”
这问题问了无数遍,杀人动机杀人动机,北野看他们一眼,眼含冷笑,一字一句,说:“因。为。她。看。见。我。的。脸。了。”
到了局里,相对无言。
然而也有人偏向于相信现在所得就是事实,小姚说:“他知道我们都不知道的没有报警的受害者;他甚至为了隐瞒罪行而杀了他的朋友。”
郑易瞬间把陈念拖出去,唰地关上审讯间的门,一切阻隔,
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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