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时钟敲出的
“而我呢,没办法,我喜欢一个人,我只想保护她,把她藏起来,任何人都碰不得,说不得,欺负不得;谁都不能说她一句不好。
但老师迅速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说:“结业了,以后好好找工作啊。”
如果找到和她相关的证据,她会立刻被带去警局,接受更高强度的审问,就看她熬不熬得过。
一滴泪,穿过昏暗的暮色落在本子上;
北野歪头看她低垂的头颅,看了很久,浅浅笑了,却什么也没说。继续拨弄吉他,看见手腕上的红绳,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她不喊。
“这是天注定的意外,我不难过。”他说,带着赌命般的决绝。
他们揪着对方,像要把对方掐死。
“也不知道后山调查得怎么样。希望没人见你去过那里,也不要跟电视里演的一样查到什么头发丝之类的,不然你麻烦一堆。你放心,我只说魏莱约我去后山,没说她约了你。”
她瞪大眼睛,极其痛苦地“呜”出一声,用力捶打他的胸,拼命摇头。
厮打中窗帘扯下来,霞光红透整间屋子。
……
少年搏命般搂紧女孩,咬她的唇,她也狠狠咬他,血腥味涌进口腔。警察将他们包围,却撕扯不开胶在一起的两人。
“微弱响声
老师冷汗直冒腿发软,一下坐到椅子上。听见摩托车声消失了,才慌忙拿起电话报警。
或者,如果发现关键的证据,她就直接完了。
你骗我?
陈念没再问。
他几乎要没了辙。
——小结巴,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而谁又能料到,三水桥会在暴风雨的夜里垮掉。
“……”
老师这才意识到,大热天的,他居然穿着长袖衬衫。
她咬着布条,呜呜地摇头。
“是他杀了魏莱?”陈念将信将疑。
一个女警迅速上前把陈念保护在怀里,盖上衣服。
她惊愕,突然好像明白了。
他问:“小结巴?”
他们抱在一起,咬在一起,嘴唇破了,流出鲜血;他们厮打,挣扎,最终,被闯进来的人分开。她像一个布娃娃,被抢夺离开他的怀。如同从他胸口撕下了一层皮,一块肉。
“是。”
“不是。”
“警察马上来。”他抓住她的领口,猛地一撕,布帛裂开,人心抖。
北野说:“知道。但想听你说一遍,说出来。”
窗帘遮光,云层盖住夕阳,室内微醺的漆黑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的躯体很紧张,在发抖,像一把绷紧的弓。
他低下头,捧起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如同催眠:“你要相信,你没有伤人。你也不会有事。”
卷帘门破开,如撕裂的布料,警察冲进来。
陈念惊恐地盯着北野,睚眦欲裂。
“——就这一件事。”
“不是!”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吹笛者倚著窗户,
他用布条缠她的头,捂住她的嘴,警告:“你想跟我一起毁掉吗?不想就听我的,明白吗?”
职专的老师快下班时,办公室外传来震天的摩托车刹车声。
谁都隐隐预感,诗里边安静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他扯她的衣服,布料撕拉成稀巴烂。
快到六点,她跑去那个巷子口。
遥不可及,那我想变成一片钥匙,用红线穿了,挂在你脖子上,贴在心口的位置。
“共享无尽的黄昏
北野突然掰过她汗湿的脸,
他松开一点她嘴上的布条:“喊救命。”
无人的深巷,陈念盯着表盘,最后一分钟,还差十秒。
少年嘴角渐渐往下弯,像是心酸得要哭,最终却笑了,他喉头微微动着,像有一生的遗言梗在里边,半晌,只说:
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他眼神倔强。
车辆紧急的刹车声在楼下响起,
“不行。”她摇头,“不行。有……别的办法……”
“是!”
两人倔强斗狠的眼神要把彼此千刀万剐。
即使你做了所有的计划和安排,仍有一个词叫意外。
陈念的胸口压了一块大石,轻声问:“你呢,北野?”
她轻轻发抖:“我没有杀人。”
他拨弄着吉他,说:“小结巴,给我念一首诗。”
女警把她搂进怀里安抚:“你安全得救了,别怕,没事了。”
北野理也不理。
他脸贴地,黑眼睛盯着她,一瞬不眨,像要看出血。
警笛声划破天空,别离的时间到了。
“没有。”他狠狠蹙一下眉,眼中水光一闪而过,冒出嗜血的疯狂,像要把她看进骨子里,“不是赖青,我是那个雨衣人。”
陈念颠簸得头晕目眩,不知过了多久,急刹车,她被他扛在肩上。
陈念摇摇头:“不要紧。”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车,桑树,落日,秋千,楼梯,卷帘门,稀里哗啦流水一样在她面前旋转。
徐渺说:“之前你被欺负的事被警察知道,刚好撞上她失踪死掉,被打扰得没心思学习了吧。”
陈念说了,扭头看他。
四目相对,她潸然泪下。
一连串脚步声沿楼梯而上,
“看什么看?!”
傍晚,两个少年翻过窗台,沿着楼梯爬上去,并肩坐在楼顶眺望红尘蔼蔼的曦城,西边的天空余晖散去。钟声响起,火车在暮色中轰鸣而过。
陈念说:“听到了。”
“为什么?”
“嗯?”
北野说:“听到自己说的话了吗?”
北野坐在秋千上,安静地看陈念,她抱着大笤帚在扫落叶,唰,唰,地上留下一片扫帚的细纹。
“你已经被捕了!”
他甚至推测,见面的地方就是后山。她也知道徐家父母看徐渺看得严,在校外不可能见面,在校内,就只有学校后山,那是死角。
“谁准你你为我做这些,谁准你?”
她张着口,成了哑巴,一句话出不来,不停摇头。
“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他问:“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北野轻咬一下嘴唇,开口:“但……后来知道,魏莱是真的被人强|暴了。那天你伤了魏莱后,跟踪她的雨衣人控制了他。”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他狠狠咬她的脖子,像要把她的肉撕下来,她痛得眼泪溢出。
她莫名不安,他也是。
放学铃声一响,她就冲出学校,门口没有郑易。
不羁的少年摘下头盔,暗中扯松了衬衫袖口的纽扣,他几步跃上台阶,随意敲一下门,不等应答就进了办公室。
“老师。”北野声音微冷,不太耐烦。
她根本不受骗,摇头:“不是。”
“啊!!!”
陈念咬牙,盯着他。
他瞬间露出凶光,几近狰狞,把她压倒在床上,寒声:“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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