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晓也小口喝着饮料,忽然说:“我再重新问你一次。”
小朋友特别喜欢晨晓照归路这句话,因为路炎晨告诉过她,她的名字,“初阳”就等于“晨晓”,那是爸爸妈妈的名字。
她还挺骄傲:“我没偷看,我是明着看的。”
“那和好吧。”归晓说。
在内蒙的风里,北京的沙尘里,像是无处不在,可转身去找,又毫无踪迹。
校门口的小卖铺不见了,堵上了厚厚的砖墙,白涂料掩盖住了所有痕迹。
他将烟塞进嘴里,骑上车,载归晓去往她点名的地方:四年前,两人重逢的加油站。
路炎晨眼垂下,看她。
“你钱包里有钱吗?”归晓临在他进去前,赶着追了句。
归晓在后座上,看他的身影,在玻璃门内往出掏钱包掏了一张二十元的钞票,很快接过对方找零。一手拿了两瓶水出来,一瓶矿泉水,一瓶冰红茶。
喝醉的人都送去了楼上包房,或是直接回家。
谢谢你,路晨,在我十三岁那年出现。
也谢谢你,回来了。
路上没有遮阳蔽日的树荫,晒得她胳膊疼。
镇上变化大。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穿着白色衬衫和卡其色运动短裤,一如当初,最早见着时的装束。
总会等到晨晓,照向归来的路。
喉结因为吞咽水的动作,微微上下滑动。
穿过蒙尘岁月,谁不曾后悔过?
到中午,婚宴结束。
这么多年,身边始终有你的影子。
……
四年前,在这里,她就是这么问的。
归晓在孟小杉办公室卸妆,将脸洗得干干净的,路炎晨抱着犯困的路初阳走进来,放到床上,推到角落,那小手里还规规矩矩捏着请柬。秦晓楠跟着进来,一双眼锁着妹妹,因为大家交待过,今天他的职责就是看着妹妹,寸步不离。
路炎晨的便装不多,照他的话来解释,因为不像军装那么有纪律约束,基地的制服也可以作便装,用途不大,买来浪费,现有的就够穿。所以家里的衣柜只辟给他一个小格子,全是制服,便装不超过五套,这一套就挂在最右侧靠墙的位置。
路初阳本来就黏爸爸,见爸妈一道要走,翻滚着要下床,被秦晓楠好言好语劝着。一岁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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