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乐意嫁呢,姐姐就尽力给你扫除障碍呗,”孟小杉去看靠墙熟睡的小娃,“真好看,哎,我要再生个儿子娶你闺女……不就姐弟恋了?你介意吗?”
“开车转转,你去睡会儿,明天的新娘子,”他笑,末了轻叹了声,低低地说,“我真没想过,还有能娶到你这天。”
底下的也都晓得路炎晨的脾气,起哄着,让俩人赶紧亲一个。
“……都一点了你才问,早喝完了,”归晓嘟囔,“别弄得你是亲爸,我是后妈一样。”
归晓还在细细研究路炎晨的那句话,他脸已经离得很近了。众目睽睽,归晓可不好意思,将头偏了偏,悄声说:“做个样子就行吧……”
“好几个喝多了,把床和沙发都占了。”
路炎晨虽然没这么说,但如此做了,还做得悄无声息,彻彻底底,没半点拖泥带水,没任何后路。难怪……他坚持要一岁之后再办婚礼,原来是早做了这打算,刚好工作了两年多,债全清了,还够办个婚宴。
路炎晨在整个一楼大堂的起哄声中,右手掌扣在她脑后,调整角度,深吻到底。归晓认命,炸开来的喝彩声冲撞着一切,仿佛能掀翻内堂,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他放开她,两人视线相对着,久久难言。
“你不喝他们能放过你吗?”
翻过来,是发出去前一晚归晓一张张添上的另一句话:寸寸山河梦,昭昭赤子心。
归晓终于得了空坐上主桌,被孟小杉和伴娘催促着吃了两口热菜,边吃边瞄身边已经将领带解下来丢到空椅子上的路炎晨。他把女儿放到右大腿上,在小娃的指挥下,转着玻璃转盘去夹来,每样都送到那小嘴巴里给她尝味道。
“你不睡了?”
最后,只留了路炎晨和归晓在台上。
“抬头,看前方。”
“去哪?”
孟小杉一本正经起来:“最后环节了。让新郎说几句感言,说完,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喝多了楼上包房都腾出来了,随便睡。”
一股雨后泥土的气息扑面袭来。
“没,没喝。”
“好了,交待完了,走了。”黑暗中那一点火星的亮光也熄了。
路炎晨像要来真的。
有人说着不敢,有人说着:“海东,又不是你结婚,怎么搞得比晨哥还惹不起?”
“差不多了,路晨,该敬酒了,”孟小杉小声提点,“伴娘伴郎手里的酒都掺水的,大家心照不宣,你少喝点啊,喝一肚子掺水酒也不舒服。让他们灌死海东算数。”
路炎晨好像是笑了声:“我闺女尿布换了吗?”
“别说请柬了……我紧张得不行,怎么办?”归晓焦虑症都犯了。
次日的婚礼超乎想象的热闹,赶火车似的被接亲,离开大院,向孟小杉家的酒楼开去。又是迎宾,又是照相,婚礼进行曲都走完了,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人推上去。
小朋友满月和半岁时都验了血,一切正常。
第一场比较隆重传统,在男方这里,回到这个镇子上,第二场就随便了,主要是请归晓和路炎晨的同事们吃顿饭就好。归晓初次到路炎晨家,孟家和秦家做媒陪着上门,这大儿媳妇虽没太受重视,但也因为“靠山”强大,没受气。路炎晨说明了不要路爹买房买车,路爹不“掉肉”就也没找茬。归晓家里如何条件,没人细说过,再加上归晓父母都在这当口不在京,更是省了麻烦。只有路妈嘀咕了几句,两家结亲也该先碰面吃顿饭,被路炎晨妹妹顶回去了。路妈就这么亲生的一儿一女,想着老了还要倚仗,也就没再多过话。
“工资卡啊?”
孟小杉也就说着玩,她喜欢二人世界,反正秦枫也是小儿子,家里父母早就抱够了孙子孙女,也不指望他们再添新丁,乐得逍遥。
看到大颗的雨滴打着玻璃,溅出一个个泛白的水印子。
“换了。”
“那好吧……反正我也睡不着,”她望着马路上的人,“不过也不能过去找你,孟小杉说了,结婚前一晚你不能见我。”
那人忙摆手:“不敢,晨哥,这可不敢。”
两人的婚礼,定在了路初阳小朋友一岁半那天。不是不想在周岁,只怪小朋友生在了冬天,太不适合亲妈穿婚纱,只好推迟到初夏。
“……老公我就多说一句,”孟小杉转脸看路炎晨,“你就说,我够不够意思?你媳妇两年前找我定的菜单,今天我一分钱没涨给你们的。路晨你说我够不够意思?”
归晓顺他的指令,看前方。
能在路晨这里讨点嘴上便宜,可是孟小杉从小就有的心愿,如此也算是圆梦了,心满意足下台。
婚礼地点上,归晓和路炎晨商量要办两场。
“我吃饭不是在基地就在家里,平时也要穿统一制服,单位有班车,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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