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你看不出我想干什么吗？”

    他轻蹙眉，贴在她耳边反问：“我们……说过分手吗？”

    司念忽然有些气，想抽出手，程晨却攥得很紧：“过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司念诧异看他，程晨你到底要干嘛？

    偏佟佳是个越挫越勇的，还笑着看司念，关怀备至：“编剧是不是不习惯新疆菜的口味？这个大盘鸡就是这样的味道，吃惯了最有滋味。”

    司念稍稍找回了一点理智，低声喃喃：“程晨，大白天的……”他喔了声，放开她，哗啦一声拉上窗帘，又回到了床上。她死命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团，不让他掀开被子。

    程晨也气的直揉太阳穴。

    “然后呢？”她追问他，明明已经是过去时，还是紧张的不行。

    她紧闭上眼睛，听之任之，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眼泪汪汪睁开眼：“不行啊，疼……”

    “我觉得，这样不好。”

    整个电梯安静了，整夜嗡嗡嗡嗡的佟佳也终于彻底息声，随着电梯到三楼，听着叮地一声轻响后，看着程晨独自走出电梯，又回头：“司念？”

    舌尖直接抵入，烟味浓重。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司念的眼睛还是肿着，时不时怨恨地看着程晨。

    等到从饭厅出来，进了电梯，沈哲还是有的没的笑个不停，拍着程晨的肩说：“程导，今晚我睡不着啊，要不到你房里，咱们彻底长谈？”

    司念瞪大眼睛，心里扑腾扑腾的：“你这么多年，没有过女朋友？”

    程晨不敢再尝试，用手给她抹眼泪，到最后实在太泛滥，只能拽过来纸巾盒，几张几张地给她擦。司念恨的咬住他的手臂，狠狠很狠地发泄完，才问他：“你到底会不会？”

    “不喜欢，”程晨顿了顿，又补了句，“非常不喜欢。”

    司念抿唇安静了很久，最后还是仰头看他：“你是打算合好吗？”

    司念蹙眉，她不抽烟，甚至对烟味有些过敏。他以前念书的时候从来不抽烟，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却是烟不离手，这么多年他还养成了多少自己不熟悉的习惯？

    所有的一切，从绵长深入的吻开始。

    莫名就剑拔弩张了……

    “太腻。”

    简单的碰触，她的心微微发麻着，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好受……心脏只是缓慢而沉重地跳动着。门外有人走过的声音，高高低低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忽然想起房门还没有特地锁上，张嘴想要提醒他，程晨已经微微张开嘴把她吻的更深了些。

    他又退回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为什么要回去？”

    ……

    她没吭声，不敢动。

    一个巧妙的文字游戏，不动声色，化解了很多年的分离。

    貌似不是说到哪儿，是做到哪儿了吧？

    司念用筷子戳了戳鸡肉：“有皮。”

    刚才那么些气尽数退散，彻底没脾气了。他的心跳声，似乎也有些乱啊，司念咬着嘴唇悄悄笑起来。

    “疼……”

    他看了看左腕的表：“不急。”

    他的呼吸，就扑在脸上，像是感觉到她的别扭，终于把她横抱着，放在了腿上。

    程晨仔细给她擦完眼泪，她才美滋滋地钻进被子里，紧紧搂住他的腰，感觉他滚烫的体温和汗涔涔的皮肤，忽然很无厘头地开了句玩笑：“程导你是有多可怜，这么多年都是手工业劳动者……”

    “不行不行，疼死我了……”

    程晨默不作声，给她夹了块土豆。

    然后随手解开搭扣，把手表也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

    可怎么可能不是他。

    “……说我要回上海。”

    ……

    “理论上很有经验，”程晨用餐巾纸给她擦着眼泪，“我指导过一些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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