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他的衣服太大，披在她身上，下摆已经垂到了沙地上。

    “没结局了？”董笑遗憾。

    肤浅。小卖部多好，南京西路随便个奶茶铺每个月都净赚十几万。

    “快说啊，”佟佳也好奇，拉住了那个制片的手腕，“为什么？”

    程晨踩下刹车，没说话。

    司念盯着程晨，开始很不厚道地琢磨一个问题，他在自己之后究竟交了多少个女朋友？不对啊，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自己还不知道呢……

    沈哲频频开发各种话题，到最后竟然拐到了初恋上。

    程晨又看她：“你还要生多久的气？”

    刘庆庆的声音嘎然而止。

    她根本没生气，只是盘算着怎么节省时间，多接几个剧本写……可程晨这么一提从前，她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程晨嗯了声，没多说什么。

    “……好，我承认我看走眼了。”

    “喝吧喝吧，”沈哲用很低的声音说，“程晨的洁癖那是人神共愤，这也就是对你，才这么不嫌弃。当年我实在渴的发慌，满片场找不到一瓶能喝的水，他就这么拿着瓶水一口口喝着……看着我渴死在眼前。”

    司念诧异抬头，看见他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

    第二天还是夜戏，白天程晨就带着司念到处逛。

    司念立刻对沈哲无比崇敬。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直到红灯转绿灯，众人已放弃了八卦的希望时，他忽然就开了口：“是网恋。”

    于是整个路上，所有都因为这个话题神展开，不停聊着各种有趣的八卦。成人的话题，都难免带些暧昧的□边角料，程晨偶尔也会插话。只有司念装死。

    “为什么？”董笑问。

    程晨和司念同时看他。

    他用手背碰了下她的脸：“还生气？”

    沈哲咳嗽半天：“你到底取了什么名字？”

    程晨忽然就抽出她手里的玻璃杯，放在手边的矮几上。

    “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他坐下来。

    在编剧助理董笑讲述完自己是如何和老师有一腿，导演助理刘庆庆讲述自己是如何摆平大学师妹，所有人都杂七杂八回忆完后，沈哲乐呵呵地看向了程晨：“要说我和程导从大学认识，只知道他高中有初恋，可相关粉红爱情故事，却半点也不知道。”

    “继续继续。”沈哲亢奋的不行，只有他知道另一个事主就在本车后第二排坐着，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简直爽爆了。

    沈哲实在绷不住，回头看司念：“编剧，没想到啊，咱们程导有这么无厘头的初恋。”

    可想到后半句，又觉得不对：“只要你乐意，恶语相向的时候，想抱你的人估计要排队挂号了……”

    “初恋这是，谁初恋有结局。”刘庆庆总结。

    司念刚才抿了半口，险些被呛到。

    ……

    这里的风很大，虽然有火炉，但还是有些冷。

    程晨，你会怎么样？

    司念耳朵里还飘着他对自己的评价，提不起精神。

    ……

    然后都笑起来，连程晨的嘴角都微扬起来。

    “然后，就开始从考试题聊人生聊理想了，是吧？”佟佳接话。

    沈哲坐在副驾驶位置，司念想踢他也不行，只能任由他说完。

    他话中有笑，听得她莫名心跳。

    ……

    就在他慢慢俯下身时，她很自然，闭上了眼睛。

    直到他递给自己一杯热的姜丝可乐，才恍然他竟然烧了这东西。

    ……

    司念为了避嫌，还特地拉了几个平时比较说的上话的人，几个人在旅馆楼下等程晨的时候，佟佳倒是先下来了：“刚才看到程导，说要出去转转。正好编剧也在，我就陪着一起，边谈剧本边逛吧。”

    司念抽了抽鼻子，愤恨地继续喝水，把他的水都喝了个干净：“不这样，怎么彰显导演对编剧的体恤呢？”

    “程导的下部戏吗？”佟佳见缝插针，看着开车的程晨。

    “其实一开始，她听说我是北大附中的，还是高二，”程晨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所以自然就把所有初二的考试题都丢给我做，游戏说不明白，就加了qq。”

    导演助理刘庆庆终于绷不住了：“就是那个的直径啊，就是用来预防艾滋病的那个的直径，我记得是中号尺寸……”

    这话题也太纯洁了吧？

    就在她莫名其妙被一件衣服感动的一塌糊涂时，程晨忽然就收回了视线，低声说：“知道要来新疆，怎么不|穿厚衣服？”

    司念得意看他：“我明天订机票，后天回上海。”

    “你都快30了吧？喜欢这个年纪的？不应该喜欢嫩模什么的吗？”

    因为沈哲的话，她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声问沈哲：“八卦下，你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沈哲愣了，然后乐了：“我真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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