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是，老婆，你是我的贤内助。”他宠溺地闭了下眼。

    “你和他们很熟？”她有一点诧异。

    白慕梅打电话来问要不要她来陪白雁？康剑说不要了。说真的，他怕生出意外，白雁还是跟着他，比较放心。

    两天过得很平静。他悄悄地打量着白雁，当她走到院中，看着商家的窗子时，她只是叹了一声，脸上并没有露出剧烈的痛楚。

    “好了，我们回家吧！”转了一圈，有点累，又近正午，两人都出汗了。

    “简秘书？”康剑都走到楼梯口，看简单还没跟上来。

    隔了一臂的距离，白雁都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她受不了的耸耸肩。

    康剑微微一笑，坐起身，伸手把白雁拉进怀里，牢牢圈住了，陪她看窗外依稀的晨光。朝阳大片大片地落在外面的小院中，映着花，映着树，洇出好看的红色来。

    白雁明白过来，瞪了简单一眼，“什么叫醒了，我又没有昏迷，我只是病了几日而已。”

    也许是太幸福了！

    忽然，她又歪着头，理直气壮地说：“不过，你也要感谢我。没有我的痴痴傻傻，哪有你如今的亲民形象。说起来，我的牺牲挺大。”

    白雁不说话，点了下头，然后又摇了下头。

    不知怎么，眼眶反而发酸。

    “康县长，我们该过去了。”简单拿着会议记录走进来，瞟了一眼白雁。

    “在想柳晶她们？”他低声问。

    “康县长，带爱人出来逛街呀！”粥店老板热情地招呼。

    康剑笑，抓好讲话稿就往外面走去。

    “我脸上有沾到什么？”白雁纳闷地摸了下脸。

    粥店老板的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康县长刚刚是在和老婆说话吗？他老婆能懂吗？

    简单已经把讲话稿修改、校对好，放在康剑的办公桌。

    “我们是这店的老客户，老板给我们的粥都是最多的最稠的，是不是，老板？”康剑扭过头问道。

    她抬起头，抚摸着他的脸。掌下的肌肤是温热的，他的笑是温暖的。

    “小雁，”康剑把她拉到一处树荫下，“不要特别刻意去忘记什么，你想提明天也可以。你和他的从前，是我不能代替的，可是我给你的现在和未来，他也不能代替。我和他不成比较。”

    白雁带他去了学校，去了郊区的小树林，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小超市……这些地方，都是她和明天曾经常待过的，今天，就当是一种正式的告别，以后，都会放在记忆里，她要全心全意地把爱留给康剑。

    两个人出了粥店，康剑牵住白雁的手，“说起来，你是地地道道的云县人，现在，你尽地主之谊，带我去你最想去的地方逛逛。”

    周休两日，康领导难得不务正业，专心致志地陪着老婆。他没有把白雁恢复的消息告诉其他人，生怕别人一惊一乍地跑过来，占去他和老婆独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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