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话间,只听简单吃力地闷哼了声把什么重物倚在了门上。
“呃?”康剑一愣。
领导没事了,终于没事了,她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白雁披衣下床,只开了盏小灯,趴在门缝里往外看。见鬼,外面黑通通的,什么也看不到。
她向来是黑白分明、奖赏清楚的人,一事归一事,就凭这个,她要和康领导好好生一次气。
白雁揭粥锅的手一滞,柳眉拧着,然后缓缓地展开,轻吁一口气,“康剑同志,你身为政府工作人员,最起码的做人原则是什么?”别人在落难的时候,是脆弱的,切不可落井下石,但在他春风得意时,是超强的,尽可以泼冷水,丢白眼,含讥带讽。
“不敢!”目前,滨江还没有这样断家事的衙门,康领导摸摸鼻子,把委屈生生咽下去,然后很诚挚地问,“那么,你何时会骚扰我?”
“是我!”康剑的声音饱含柔情蜜意。
白雁感到有点纳闷,喝得太醉,送到医院洗肠胃去;喝得一般醉,回家找根筷子,压住舌根,吐个干净,然后蒙头大睡;喝得微醉,那就继续莺歌燕舞、纸醉金迷。送她这里不太合适吧!
“我听得出来。”白雁夹着手机,腾手把炉火熄灭,又开了冰箱,拿出酱瓜。
“你做到了?”白雁哼了声。
“怎样,你想告我?”白雁蛮横地问道。
“领导,你听不懂中文吗?”白雁气得鼻子都歪了,你那几件破衣服还是送到华兴小区十六号楼去吧!
门一开,简单扶着康剑像颗炮弹一样闯了进来,要不是白雁接了一把,两个人会直挺挺地栽到地上。
康剑扯出一丝很淡的笑意,“我还有点事,改日给你压压惊。”
不作多想,他拨了电话过去,白雁正在做晚饭。手拆线之后,又养了几天,除去那层纱布,手逐渐灵活,她忙不迭地想活跃手指。
康剑叹了口气,有些委屈,“白雁,能不能宽大处理下,不要太上纲上线。那天,你还要求我早晚向你各汇报一次,这可是你允许的打扰。”
“就是要言而有信。你好像忘了,这是我租的房子,不是某某超市、某某公园,任何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时笑迎四方宾客。在我的租处里,我有权利接待我喜欢的朋友,也有权利拒绝令我讨厌的人。我曾宽宏大度地容忍过你,在某一个时期,让你自由出入。但是在十天前的一个夜晚,你答应我,只要我送你下楼,你就不再打扰我。有印象吗?”
“柳晶她今晚回去住了。”白雁以为简单是找柳晶的。
“我晚上有个应酬,招待省纪委的领导,我必须要喝一点酒,给我留点粥,我结束了过去吃。”
“你这不是明显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康剑不满。
“行!”华兴挂了电话。
“他……他能找我怎么样?杀了?剁了?”柳晶两手插腰,意正辞严,心底深处,却无法自欺欺人地说,难道她就没有一点期待与简单再不期而遇?
“谁?”白雁没有像柳晶说的那样,心里面阴影全没了,她警觉地看着外面,背后的汗毛根根立起,声音都走了样。
陆涤飞刚好也看到严厉在向他招手,谈话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