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讶然地转过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站着一个气质斯文的男子,手里提着个保温瓶。
现在这一切,是他们的报应。爱情,真的不会在原地守候。
白雁等情绪平缓了,才回屋。门半掩着,柳晶不在卧室,也不在客厅,桌上纸盒子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柳晶侧着身,趴在门边,看着简单又是皱眉,又是挠头,忿忿不平地往远处走去,偷偷叹了口气。
她总是在他的面前,拿他与康剑比较。这个不如,那个达不到。最后,她很讥讽地告诉他,他连康剑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她现在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柳晶?”
柳晶与李泽昊订婚早,这份感情毫无悬念,她没有被男生追求过,更没有男生为她站过门岗。李泽昊从省师大过来看她,总是先给她电话。她忙不迭地到医学院为他借宿舍,咬牙省下一叠饭菜票,在他来的那天,早早地到车站等他。
他与伊桐桐不过才四个月,两个人之间却已变得如路人一般陌生,有时连眼神交会都没有。他们并没有正式分手,可是两人之间比分手的恋人还要冷漠。
柳晶见简单久不答话,正中下怀,“我快到上班时间了,先走一步。”
说什么?酒后乱性呗!
淫雨霏霏,柳晶下了公车,刚把伞打开,隔着漫漫的雨帘,看到简单站在医院大门口,焦急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本能地伞一低,遮住了整个身子。
今天,这保温瓶又是送给谁?
“不是,”柳晶摇头,“就是有点难过。你说他今天是来找我的吗?”
听了伊桐桐的话,他没有生气,也许生气这个词不足以表达他的感受。
生活有时候很戏剧,有时候很狗血,但这就是事实。李泽昊苦涩地一笑,叹道。
“简秘书,如果你想说周六晚上那件事,我们是成人,都清楚那是个意外,别往心里去,也别在脑子里留下太多的画面,然后,你工作,我上班,一切都没变化。”柳晶像连珠炮似的,啪啪说了一串,抽臂。
柳晶并不自恋地认为简单是来为自己站门岗,她知道简单是个君子,莫名其妙地和她上了床,总得解释一下,说点什么。
“就这样?”简单心里面无由地一恼。
“他看上去很瘦、很憔悴……”
人在最危险的关头,本能的反应是自救,可是他在那时,却想着另一个人,这是为了什么?
“我……”简单张张嘴,把她往路边拉了拉,免得挡着进来的车辆,“我认为不只如此。”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简单挑眉,斜睨着她,“你今天到底要不要上班?”
“简秘书,我知道你想斥责我品德低下、作风随意。其实,你不需要说,我自己已经深刻反省过了。对不起,简秘书,都是我不好……呜……”柳晶突地轻抽了一口冷气,身子一僵。
柳晶身子一晃,像是站立不住,她不禁抓紧了简单,往简单怀中靠了靠。简单从柳晶的表现中,一下子就猜测出对面的男人是谁。想起柳晶曾陪他喝酒消愁,他忙义气地把手臂张得更大,环住了柳晶的腰,虎视着李泽昊。
刚刚躲在简单的怀中,男人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脏突突乱跳——这样有依靠、被呵护的感觉,真的,也久违了。
“那是他没脸说。”简单哼哼,皱着眉头看柳晶,“你哭什么?”
简单看着柳晶,突然张口结舌,脑中一片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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