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年锦垂了垂睫,烛光映在周身摇摇晃晃,铺了一地暖色。
“我从大漠那边带回来一批银子交给韩春临处理了,大漠那边急用。再者现下太子和慕宛之争兵权争得那么厉害,不妨利用这一次,杀杀太子的锐气。”
他一笑,唇角噙着风,隐着一脉疏狂。
“既然他已经知道本王暗下养死士的事情,本王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了,如今又搜了他的书房,以他的秉性就一定会撤掉那个计划了。”慕辰景抹了抹香炉底掉下的灰,微微一笑,“他现在也一定在想,本王肯定不会再轻举妄动。”
“等。”
“王爷这步棋,走得真高。”木子彬怔怔地看着桌上才下了一半的棋局,心里莫名出了冷汗。他下的这一子不偏不倚正中要害,无论以后自己怎么下,都是他赢。
“呸!”苏年锦也怒气汹汹地看着他,“皇甫澈要不是看着你是沐原的心腹,我早让你滚出去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慕辰景凛冽回头,“他现在忙得不可开交,我们不如再将他一军。”
“王爷是想利用李贤与韩春临之间的冰火不容?”木子彬恍然大悟,也顾不得棋局输赢,“眼下,也只有锦主子能帮王爷了。”
“二哥的意思是……”
苏府,夜。
“若兵权都到了太子手上,我在王府待着还有什么意思?”苏年锦眉紧川字,她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只是……
“哈哈哈哈……”皇甫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斜飞的英挺剑眉下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嗔骂道,“从大漠赶回来就图见见你,这个没良心的。”
窗外阳光透过枝桠打在案几上,风一吹,摇摇晃晃。
太子府。
“想得还挺美。”皇甫澈伸了个懒腰,“你就在府里好好歇着吧,等我这边忙完再来找你。”
“嗯……”苏年锦简直不想和他说话,“就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
“父皇已经知道这些事了,太子也肯定闻到了风声,不这么办,本王如何将随侍刺杀的事情说清楚?”慕宛之皱着眉看着目下一方棋局,鼻息间淡淡的凉气,“这次着实委屈她了,等事情办完本王再‘将功赎罪’吧。”
日过三竿。
“戏份演的挺足,不知王爷下步棋是……”木子彬抬头看了看他,手下又落一子。
三日前。
慕嘉偐冷冷地坐在凳子上,茶盅扶着杯沿儿来回磨着,终于出声:“书房里查出来的东西,对我们影响多大?”
“你们打算怎么做?”
“滚出去就能抹掉你被慕宛之赶出来的事实吗?”皇甫澈自己倒了一盏茶,闻着香气啧啧出声,“上次在茶楼没喝过瘾,这洞庭碧螺春还挺好喝的。”
“陪我演一出戏可好?”
“去把王府的账簿改了。”
“速给苏府修信一封,将这些计划都说给她听。”
“我有什么办法。”苏年锦白他一眼,“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很蹊跷,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等等吧,没准过两天他就把我接回去了。”
苏年锦回苏府之后便一直待在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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